x “我自然是杜明还能是谁?”
杜明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似笑非笑地对着席远修说道。
席远修稍稍往后退了些笑着说道:“我自然知道你是杜明可你除了钦天阁的身份外你是谁?”
杜明像是玩笑般的回道:“家母的儿子蒙裨皇子的挚友南诏的臣子!”
对于杜明的这种回答席远修觉得很正常当然他也并不是想真的在对方身上得到什么答案。
他看见杜明衣服下露出的箭伤然后让刘骁将包裹里的旧衣服撕成布条递给对方。
杜明言谢后开始自己包扎了起来动作生疏到令人发笑。
而席远修并未像刘骁那样强忍笑意因为他此刻脸上充满着担忧。
大理寺内的木门再次被人推开门外的钱进恭敬地候着门内的席芳放下手中的书。
“老师学生来看您了!”
宣平侯提着小火炉走进了屋内对席芳行礼说道。
他将桌上早已凉透的火炉放在一旁将手中的火炉推了过去。
席芳早已经知晓对方的来意所以他直接点明道:“南诏的事情若交由你来做只怕会有很多人不同意!”
在饶河堤坝一事传入长安后朝臣们的表现都让景帝不太满意。
要不就是两党的拥护者们争来争去要不就是一些中立的朝臣在和稀泥谁也给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王相国那边丝毫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反倒是宣平侯觉得这是个有利可图的机会。
但据那位佟大人传回来的消息南诏只想在景帝的授意下与席芳见面所以现在宣平侯才会再登对方的门。
“可是只要老师您同意这件事情想必没有人会来反对陛下也不会说什么的。”
宣平侯看着摆放在席芳面前的书若有所思地说道。
席芳自然地将面前的书推到宣平侯的面前说道:“王晋虽然现在不会说什么又或者是做什么可是当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后你觉得他会袖手旁观?”
宣平侯看着书上席芳做的几项批注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因为批注的原因还是因为对方说的话。
“只要陛下不说什么王晋也没办法不是吗?”
宣平侯将书揣入怀中似乎这本书本就是他的。
席芳站起身来将一旁炉灶上烧得沸腾的水壶取下沏了两杯热茶说是沏茶不过是用这热水将昨日的茶叶冲开。
但宣平侯似乎很是期待待到杯中的茶叶由杯底缓缓浮上来后将鼻子凑了过去细细嗅了几下。
“再者说陛下难道就真的会同意南诏人与老师见面?”
宣平侯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后说道。
席芳将水壶内又添上了水然后重新放到炉灶上顺着水壶流到炉灶上的冷水生成一道白烟。
景帝从来也不会想让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再见到席芳但宣平侯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