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疑惑的看着谢绾问
“什么台阶?”
谢绾必须要说服俩人成为自己的同盟调动资源解决这个危机
“王储之死不管算在谁头上其实都是两派之间斗争的结果。国王乃至朝廷都明白是谁干的。至于要让谁来顶罪就看这件事怎么样能够为朝廷带来一些收益或者避免一些损失。我们给的说法如果让朝廷觉得能咽的下去我们就能混得过去。”
洪堡皱着眉头理解这句话问
“要让王储的侍从官和卫队当替罪羊朝廷还能忍受有这样的办法吗?”
谢绾想了一下
“把他们钉死成维新派同谋;让朝廷知道不抓他们会惹更大的麻烦。”
谢绾斟酌了下由他口述由奥斯瓦尔德执笔给内阁写了一封公函和一封密信。公函里自然是奥斯瓦尔德精心编造的一堆调查结果证明侍从官和维新派抗议者有秘密联系;密信里则是说明王储之死目前确实查不到凶手但必然与维新派有关鲁尔堡正在严查。
信中辩解道此事绝对不可能是鲁尔堡所为在自己的辖区内谋害王储此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信中又对事件做了还原。在接待王储之前周边五百米内都没有陌生人;王储中弹之时可视范围内没有任何人有枪击行为;事发之后奥斯瓦尔德的警察进行了全面调查排查了所有现场人员目前无果。后续调查时发现王储身中一种特殊的红色铅弹与常用燧发枪和谢-德莱塞m1815子弹都不同根据推测射击距离可能远于八百米随信附上。
信中还痛斥王储侍从官不为大局作想一味逃避责任。王储侍从官全程参与接待和调查明知鲁尔堡并无失职却为了逃避护卫不周的责任执意当着鲁尔经济区大小官员的面逮捕鲁尔堡主官情急之下鲁尔堡不得已逮捕这些不知轻重的东西。
原因很明显如今鲁尔经济区乃至整个威斯特伐利亚维新派群情汹涌奥斯瓦尔德、谢绾是维护秩序的支柱是朝廷在当地权威的象征个人也有很高的威望。王储遇刺当地形势本来就有所恶化如果再毫无证据的逮捕鲁尔堡主官不仅会使朝廷在当地的统治机构失去领导还会导致统治秩序混乱给维新派捣乱的机会。
信中最后写到现在王储的侍从和卫队全部都控制起来并未处理请王室与内阁协商处理方式派人前来善后。
口述完信谢绾又叹了一声
“这是向朝廷的自白也是威胁。我们明摆着不可能与凶手同谋朝廷不能让我们背锅否则鲁尔经济区会失控。”
奥斯瓦尔德和洪堡看了这封信还是不放心问谢绾
“朝廷会就这样放过我们?”
蜡烛下半张脸在阴影中的谢绾说道
“先斩后奏让《德意志时报》全面刊登公函里的内容把王储侍从官钉死成暗杀王储的维新派同谋;同时说鲁尔堡处置迅速及时逮捕了相关人员等待朝廷处置。至于舆论怎么发酵朝廷怎么面对我们管不了。”
谢绾看看俩人自信的说
“但这些证据会让朝廷在面对维新派时站上道德高点获得一些同情分和主动权我想朝廷不会那么快就否认。”
三人又商量着完善了一下周边的安排直到深夜。
此时三人已经捆在一条藤上鲁尔经济区的政法、经济、文教三驾马车不得不彼此信任共存共荣。
栽赃给侍从官又给朝廷台阶下这是谢绾思考一整晚的权宜之计。谢绾这么做是死赖着不上亲王的贼船也不下贼船站在舷梯上接着再观望一阵。
虽然王储死了朝廷震怒但毕竟抓住真正凶手和找谁背锅并不是一个档次的问题谢绾逃避的只是背锅而已犯不上和朝廷彻底撕破脸。如果处理得当朝廷也知道轻重其他事情都好说。
在高度紧张和恐惧中给王储遇刺事件擦完屁股谢绾稍微松了口气。当他回到自己的书房端起咖啡才意识到:
腓特烈·威廉四世死了历史改变了。
历史不仅改变而且亲王还实现了至少一半目标。谢绾瞬间就联想到如果这么巨大的改变都可能发生那么亲王篡位的可能性陡增自己对未来的了解彻底失效了。
他拿出论文看着1820年及以后的记载感到如同面对无限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