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去歇着吧。”
“我陪着大少爷。”
“不用福伯。”
“大少爷让我在这里吧。”
轻寒看着福伯坚定的目光点点头。
“坐吧福伯。”
“哎大少爷。”
福伯抬眼慈爱的看着轻寒就像看自己的孩子。这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一丝都没错过。福伯唠唠叨叨说起了过去的事从小到大轻寒的点点滴滴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如云烟般的往事历历在目自己的大少爷仿佛一夜间就长大了长成了老太爷那般的男人有担当有责任能护住自己的家人。老太爷果然是慧眼识珠啊如今这耿府就靠着大少爷才有了脸面。
轻寒想起来许多小时候的事情最多的就是槐花那小丫头轻寒挑起话头福伯也笑眯眯说了不少漫长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大年初一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噼里啪啦中轻寒回了自己的院子一头栽倒了。
轻寒没有料到大年初一自己就病了浑身没劲难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提不起一点精神。石头吓得要去请大夫轻寒喝住石头。
“别告诉别人没事睡一觉就好。”
石头没法子直好让槐花熬了一碗姜汤送过来。
槐花一听大少爷病了心里一惊急忙就去熬姜汤。端着姜汤送过来是槐花心里又有些喜悦。
“大少爷喝碗姜汤吧。”
轻寒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那小丫头的声音如此清晰。
“大少爷。”
轻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槐花竟然真的就在眼前。轻寒心里一喜。低声说:“槐花是你吗?”
“大少爷是我我熬了姜汤起来喝一碗。”
“身上没劲。”
“那我扶大少爷起来。”
淡淡的的女儿香萦绕在轻寒的鼻息间槐花小心的扶起轻寒在他身后放一个靠垫。
轻寒就着槐花的手。慢慢喝了一碗姜汤。槐花低声细语的说着:“怎么就病了?也不会顾着自个儿的身体都去睡了就你逞能。”
轻寒低低的笑了靠在床头上看着槐花听着那悦耳的声音心中的柔情怎么也压不住。
轻寒目光宠溺的看着唠唠叨叨的槐花如果有她陪着也许这一生有意思的多。
一轮又一轮的鞭炮声让轻寒清醒起来。抬眼看看槐花眼下的那片青黑让轻寒心里一痛。
“槐花去歇着吧。”
“嗯大少爷也歇着吧。”
槐花要扶着轻寒躺下轻寒摇摇头。
“我想坐会儿。”
槐花收拾碗筷走出去轻寒一直看着槐花的背影目光里的柔情槐花没有看到。
年后轻寒回到公署做事问过石头知道槐花的婚事定在七月。轻寒什么也不能做心里的痛日渐加深。
日子在轻寒的痛苦中一日一日的过去。又一年的春天来了城外的梨花又开了轻寒尽量躲着槐花槐花似乎也尽量躲着轻寒两人很少见面既是偶尔碰见也都匆匆错过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梨花开败的时候轻寒已经平静了许多。太太身体不好轻寒每日从公署回来都会去太太院子里。陪着母亲说会儿话一起吃饭。
这日轻寒刚坐下没多久翠姨就进来说:“太太柳姨娘过来了。”
太太恹恹的说:“寒儿刚来她就来什么事?”
“看着眼圈红红的。”
“如今该是她最舒心怎么还眼圈红红的?让她进来吧。”
柳姨娘这几年日子过得滋润不像太太和晴姨娘竟然看上去一点没变。
“太太。”
柳姨娘未语泪先流太太皱皱眉头淡淡的的说:“怎么了这是?”
柳姨娘那张木讷的脸因为哭生动了许多。
“太太求您做主让乾儿休了乔氏。”
太太惊的一错手手里的茶碗滚落在桌上。
“出了什么事?”
“太太乔氏进门多年一无所出。”
“胡闹孩子们还小。”
“乔氏有病她生不了。”
“谁说的?”
“这两年就没停过大夫看了不少汤药就没断过没用。”
太太仔细看着柳姨娘柳姨娘微微低着头似乎还是那个木讷不讨喜的柳儿。
“这也是乾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