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那小子为日本人做事?不会吧?”
“叫你家小子过来。”
“好。”
管家的儿子忐忑不安的进来管家阴沉着脸说:“陆福到底是咋回事?”
“老爷爹。我……他……我真不知道……他平时也没什么仇人啊……”
赵老板摆摆手目光严厉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跟老管家有八成像的方正脸面皮倒是比他爹白净的多看着像个文弱书生。
“陆福真跟你是同学?”
“这……他……”
管家一脚踹过去恨铁不成钢的骂到:“跪下小兔崽子胆子也忒大了。老老实实说今儿说不清楚老子打死你个败家玩意儿。”
“老爷、爹对不起我说我说。”
原来陆福根本不是他的同学。他们的相识颇具传奇色彩。
一年前的春夜因为晚归路上遇上打劫的陆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两人又年龄相仿自此两人成了朋友越走越近。陆福家里只有一老母身体不好连跟人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顶多点点头一直在炕上躺着。两人认识一个多月后陆福失业了正好赵老板身边缺个跑腿的人就这样陆福进了赵家跟在赵老板身边做杂事。
老管家的儿子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哭着说:“老爷爹我真不知道陆福是咋回事我去过他家他娘躺在炕上又瘦又弱的咋就跟日本人有关系了。看着真不像啊。”
老管家上去就一脚骂到:“啥都不知道就敢弄到家里来瘪犊子人家那是一老就算计上了。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你个蠢货专往套里钻。竟然唬人说什么同学你他娘的脑子里全是屎吗?家里都穷成那样了咋念得起书上得起学。我咋就生个你这个蠢货一脑子的浆糊。”
“啊?”
老管家的儿子没被老子踹倒听了老子的话却一屁股坐倒了。睁大眼睛张大嘴。随后大叫一声揪着自己的头发为自己的愚蠢痛哭。
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连踹带打。
“瘪犊子我打死你看你长不长记性。”
赵老板抬手制止冷静的说:“好了你回去吧以后做事用点脑子跟你爹好好学学。”
老管家的儿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老管家一脸愧疚的站在书房里忐忑不安的问:“老爷咋整?这陆福是替谁办事的都不怕偏不偏他是替日本人做事的这回怕是不好收场了。”
赵老板用手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半晌看着老管家说:“那边妥当吗?”
“老爷放心昨儿我已经把剩下的一半银元送过去了。加上陆福身上的那些够他们嚯嚯一阵子的得猫一阵子。再说了马匪那就是杀人越货的经他们手杀的人多了去就是有一天翻了船也不一定能想起这一茬子。”
“你确定没人看见你跟他们在一起?”
老管家自得的一笑说:“就算有人看见马匪了也没人知道那就是我。”
赵老板抬眼好奇的看着老管家饶有兴趣的问:“难不成你跟戏子似的?”
老管家嘻嘻一笑附耳低言。
十天前奉天最热闹的戏楼门口老管家一身锦缎长袍上红下蓝头戴瓜皮帽鼻梁上挂着一副墨镜遮去了一大半的脸。脚蹬三接头皮鞋一副暴发户的打扮。摇头晃脑进了戏楼左右看看直奔一张桌子。那里已经坐着一位满脸络腮胡子一双豹眼毒辣狠厉。斜眼看着老管家手里的茶碗墩在桌上懒洋洋的吐出瓜子皮。
老管家面不改色环视一眼四周低声说:“什么蔓?”
络腮胡子懒洋洋的答:“满转。”
“咱外面盘个道儿。”
络腮胡子起身说:“既是熟脉子咱外面盘道。”
两人先后出了戏楼找一安静无人之地。
络腮胡子戏谑着说:“这黑天戴墨镜是嫌这天亮咋的?”
老管家不为所动直接开口说:“都是朋友介绍来的咱干脆利索点。爷我有个仇人想做掉他开个价?”
络腮胡子伸出一巴掌:“不二价。”
“行明儿踩个点认个脸先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一半。”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