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凤皱着眉头问道:“如何了?能拔出来吗?”
尚大夫叹息一声一手捻着胡子在房中地踱步。
徐来那个性子最是急躁的。上前拽回尚大夫连声问道:“你叹什么气赶紧说呀快说。”
“你急什么?”尚大夫又转身向沈轻凤道:“回禀王妃镖上没有毒血是止住了。就是镖上有倒刺若是直接拔出来就会连皮扯肉地。若是顺着镖的方向而拔就是伤口会再大一点。不知王妃觉得如何是好?”
沈轻凤沉吟片刻道:“若是我说自然还是顺着镖飞的方向拔出拧可伤口大一些。若是脸皮带肉扯下来更不容易好。还会恶化伤口王爷以为如何?”
秦淮脸色很苍白没有血气。轻轻吐出几个字道:“听王妃的。”
“王妃说的有理。就怕伤口在流出血来不好止住这样把徐来按着王爷的手臂王妃帮忙按住伤口。我来拔镖这样会好一些。”尚大夫思虑片刻便做出决定。
尚大夫拿出一壶酒再点上一盏油灯。在药箱中选了一把小的刀先滋酒再放在火上烧了片刻。
火苗舔在刀面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沈轻凤拿干净的帕子坐在榻前看到狰狞的伤口有些紧张。玉书看在眼里建议道:“王妃不如属下来吧。”
沈轻凤咬咬嘴唇道:“不必了我可以。尚大夫开始吧。”
尚大夫点点头先将飞镖旁边的皮肉轻轻划开一些。在猛地将飞镖拔出。瞬间血四四壁沈轻凤用力地按住伤口的一边。尚大夫拿出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处慢慢血才止住了。
在低头看秦淮他脸上的青筋暴出。眉头紧皱汗流不止牙关紧闭。正在全力地忍受着。
沈轻凤紧紧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看。只觉得非常疼可是全程秦淮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尚大夫处理伤口非常熟练几下功夫便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了。再一次将手指搭在王爷的手脉处细细地看一回。
看着王妃换了帕子轻轻擦拭王爷额间的汗水尚大夫安慰道:“王爷就是失血过多好好休养一个月自然就恢复了。我写个方子先吃十天的药再来诊脉换方。”
又拿出纸笔在案桌上一个调理的药方一挥而就。徐来接在手中在两手奉到沈轻凤的面前道:“王妃”。
沈轻凤接在手中看了一回。又问道:“是否要喝一些红枣桂圆汤补补血气呢?尚大夫。”
尚大夫捻胡子的手微微一顿嘴角有些抽搐。戏谑一笑地开口道:“王爷虽然身子不是很好但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男儿郎要补什么血气。只要休养一个月什么事情做不得?”
沈轻凤觉得这个尚大夫是不是有些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不过是关心一下秦淮的身体要做什么事情了。
但是也没有话反驳撇撇嘴角道:“徐来好生送尚大夫回去吧。”
秦淮过了许久才慢慢觉得疼痛缓和下来了眉头才舒张开来。耳边传来沈轻凤关心的声音道:“怎么样?还疼不疼?”
转过脸去看沈轻凤的眼角又一丝泪水溢出来眼圈也红红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让人心生怜爱。
“我没事了别担心我。让他们收拾收拾回京城吧。”秦淮道。
“你的伤口才包扎这会子坐马车颠的很。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回去吧。”沈轻凤建议道。
毕竟是为了救她秦淮才受的伤。沈轻凤的心中满是愧疚。
“回府吧。”秦淮很坚持。
这里什么也没有留在这里那里睡得着。还不如回府可以好好休息。更何况他们带出来的侍卫死伤过半留在这里反而不安全。
沈轻凤和玉书小心翼翼地将秦淮扶上了马车又将沈轻凤平日里用的菊花小手炉搁在秦淮的怀里。
马车慢慢地朝山下而去秦淮有些虚弱的摇摇晃晃。沈轻凤叹一口气将秦淮轻轻地靠在自己身上。生怕在马车上又扯动伤口了。
秦淮暗暗发笑却慢慢地蹭向沈轻凤的怀中。闻到她身上幽幽的百合香才觉得心满意足。
快到京城的城门口时突然前面有一辆华盖马车挡住了前去的路。
秦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徐来也从后面赶上来了。上前呵斥道:“是谁?敢拦秦王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