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两人逆着人流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人都是从小卖部冲出来的。
邢问男:“卧槽什么鬼?”
滕道锋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指道:“你、你看那!”
一棵巨大的白桦捅破小卖部的屋顶生生冒了出来它枝繁叶茂地卡在房屋中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长越大。
里面叽叽喳喳的迸发出了无数只啄木鸟以铺天盖地的气势向众人席卷而来饶是神经大条的邢问男也察觉出不对劲了他猛吼起来:
“快、快跑啊!!!”
两人拔腿狂奔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二人旁侧疾速而过从后山上冲出来的瞳鬼头上身上还沾了许多苍耳他幽绿的眼眸熠熠闪光嘴角的弧度大到不可思议一副杀疯了的模样。
他一针一只鸟像打小怪似的刷着分啄木鸟叫声还没出口就啵得幻灭了。
滕道锋二人疾速往宿舍楼冲刺终于看见大门口了又发现人潮回头朝自己的方向涌来了。
邢问男猛地刹住车拽着滕道锋往反方向跑去:“他妈玩我呢!!”
宿舍楼的路上有同学老师跑着跑着就断了两条胳膊变成了树。
那长在路中央的白桦扭动起来像蜕皮一样层层剥落上面鼓鼓囊囊无数鸟嘴挤破树皮爆发出来从远处看就像大片的蝗虫黑压压地直过境来。
鸟叫人叫不绝于耳邢问男腿都快跑断了又见一道身影与他反方向擦肩而过。
他忍不住气喘吁吁扭头:“妈的那人谁啊?!”
怎么老往反方向跑?!搞没搞错!
针已经用完了但瞳鬼也进化了。
他两手一抱连根拔起了花坛边一颗球状圆柏像弹药库似的弯臂抱着另一手五指一捞揪起数把小枝刺叶就往那鸟群上发射鸟多准头好把把弹无虚发。
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邢问男拽着滕道锋往食堂里面躲去不少学生瑟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也有胆子大的躲在柱子后面往外张望。
滕道锋一屁股往人堆里坐他嗓子直冒烟:“你、你们报警没?”
“早报了早报了警察应该快到了吧?”
躲在柱子后面的男生闻言惊诧地转头:“还没到啊?再不到都要上课了。”
滕道锋:“”
不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上课?!
男生挠挠头:“最近我们学校怪事也太多了吧?前段时间一个王路引人间蒸发现在大家又都变成了树。”
滕道锋:“”
什么叫就变成了树!那是死人了啊喂!
男生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大大消解了众人的恐惧有种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过后大家又要高考的感觉。
邢问男突然就有些心梗:“不会吧?等下警察走了我不会还要接着回去英语考试吧?”
滕道锋一哑:“你这么一说我英语单词还没背完。”
旁边几名高三校服的纷纷看起电子版教科书起来邢问男和滕道锋哇啦哇啦地背着英语单词不多时警笛声呜哩呜哩由远及近地响起来了。
滕道锋重重呼出一口气:“警察终于来了。”
男生淡道:“真慢啊怎么不等全校都死光了才来?”
滕道锋:“”
同学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
这啄木鸟被瞳鬼杀到最后见了他就跑。他继续追杀几只这些鸟慌乱地扑着翅膀飞得无影无踪。
老远就听见警笛声响起的瞳鬼啧了一声丢下被他薅得光秃秃的枝干就往公寓楼走去。
顶楼的狐允让无知无觉睡得正香一个人影掀开她被子就往上扑。她当场被吓醒心跳八百码地狠命蹬了上去:“救命!”
一声闷哼瞳鬼沙哑又愤怒的声音传来:“吵什么!”
狐允让吓得一抖瞳鬼调整睡姿之际她光溜的双腿被他裤腿上沾着的苍耳抓得刺挠挠的忍不住动了动瞳鬼一愣在她身侧撑了起来。
那双绿眸眼底的嗜杀兴奋之意还没彻底消散他说:“老子是不是太久没打你了?”
狐允让心中苦逼瑟瑟发抖:“不、不是我帮你把身上的苍耳抓掉再睡好么?”
瞳鬼拧紧了眉狐允让飞快道:“不然你这样睡肯定会不舒服对吧?抓掉会睡得香点。”
瞳鬼嘶了一声:“我给你一分钟时间。”
狐允让忙爬起来从裤脚给他三两个抓起瞳鬼就看着她越抓越往上越抓越往上都快要碰到
他额筋尽显怒地砸床吼道:“喂!”
狐允让手猛地一缩勾起腿埋住脸蜷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对、对不起对不起!睡、睡吧。”
瞳鬼恼地胸腔几个起伏像开蚌壳一样抓着她手腕脚腕把她扯开。
男人找准目标倒在上面几个沉重的呼吸平复过后陷入了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