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很多的生活当中的烦恼都是因为有一个“家”。
因为家的存在所以工人们背上了“债务”。
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几张嘴打开着要吃、要喝。
刚一喘息又是几张手掌打开着要花、要用。
每一个要求放在具体的情景当中都是合情合理的要求。
但是一连串的要求堆在肩膀上就是沉甸甸的责任。
因着这份责任工人们不拘男女都是存在巨大的心理压力的。
所以很多时候面对家人要比面对工厂里的苦难还要困难。
所以大部分的工人下了班之后总喜欢去酒馆里喝一杯酒。
廉价的浊酒和啤酒是工人生活当中为数不多的能够得到短暂的欢愉和麻醉的东西。
是他们贫苦的生活当中仅有的一些娱乐。
这样的情况是楚天舒以前曾与朋友做过的社会调查中的一部分结论。
虽然世易时移天地改换工人们的遭遇已经与楚天舒过去的所知有所不同但既然所要面对的社会关系是差似的家庭结构也相差不多那么这部分感受就理所应当是差不多的。
楚天舒没有问太多人问题工人们忙于工作也没心思和时间好好的回答他。
这一次的了解又是以失败告终。
雏风很是生气。
“他们为什么不好好的听你说话啊?这群人真是可恶不仅工作偷懒还没修养。”雏风气鼓鼓的可爱的小脸皱成包子。
楚天舒又好气又好笑:“没有规定说有人问问题就一定要回答吧?”
“可是我们去好声好气地问问题他们爱答不理的这不是很没礼貌吗?”雏风替楚天舒打抱不平。
楚天舒看着她大概知道这小走狗的愤怒从何而来。
——楚天舒和她对于工人而言都可以算是领导了。
那么领导下去视察情况并且贴心的询问工人的生活细节你工人就算再累你也应当而且必须笑脸相迎。
摆出爱答不理的模样臭着一张脸那是给谁看呢?
领导都已经如此平易近人了你还对领导摆脸色你不是没礼貌、没规矩又是什么?
世界不同人的心态却如此相似。
楚天舒笑笑没有说话。
“你脾气真好。”雏风小声嘀咕:“你以后成了婚肯定是要被老婆欺负的。”
“是吗?”楚天舒摇头:“那以后不成婚不就好了?”
“那怎么行?”雏风立刻摆手:“不成婚那你老了该怎么办?”
楚天舒想了想:“那可以攒钱去找保姆啊。”
“那……那……诶?还能这么做的吗?”
“应该是可以的吧。”楚天舒笑了笑:“我们的生活里面是存在着市场的而市场又是很神奇的。”
“我们有这样的需求而且愿意为此付钱且拥有付钱的能力那么在市场里面我们的这个需求就是利益流动的核心的点拥有了这个核心的点市场就会反馈出相应的服务来。”
“就像饿了能看到饭店、渴了能找到酒水喝。”
“这种反馈可要比儿子孙子的孝心来得精准和及时。”
“这样啊……”雏风满脸都是迷惘。
/9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