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低声求助道:“邹相下官今日办事不力还望邹相见谅。皇上如今要下官查户部亏空之事这可如何是好?”
“该如何查就如何查便是了!此等你份内小事何需来问老夫?”
“邹相户部那些明账暗账的您素来也清楚。这可是牵一发而动百身亦会牵扯……牵扯到您邹家的……”
见邹相想见死不救。
靳尚书便索性明示将他拖下水。
“哼靳尚书这是什么意思?你掌管户部如今皇上要查你户部干我邹家何事?”
“邹相话不能这么说啊!户部的银子有不少是换着门路偷偷进了您邹家的账上怎么能说不干您邹家的事呢?”
“皇上要下官查明此事下官到时若如实禀明也必然饶不开您邹家那些账的。”
反正自己的仕途已是危如累卵。
靳尚书也不想再战战兢兢的顾忌那么多了干脆向邹相直接挑明了利害。
“哼你这是在威胁老夫?”
“邹相您误会了下官岂敢威胁您?”
“下官只是想告诉您下官和邹家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下官有难邹家想想法子救救下官才是于邹家有利的。”
“下官三日后若是被皇上送进了大牢那您邹家也会跟着吃亏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你个靳儒夫看来老夫平日倒是小看你了竟不知你有这等胆量?”
“也罢老夫便看在往日你的确多有帮衬邹家的份上这次老夫便暂且帮你一次!下次……哼恐怕就没下次了!”
“多谢邹相出手相助!邹相放心下官下次也绝对不敢了!”
被一个小小的尚书威胁。
在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邹相心中自是十分恼火。
恨不得马上将靳尚书头上的乌纱帽给摘了。
不过他知道这靳儒夫如今便是一只会咬人的疯狗还是得沉住气先帮他解决眼前的困境才是。
之后再教训他也不迟。
所以只好答应帮他一次吩咐他尽快列出个具体条目国库到底亏空了多少?
然后派人暗中送到丞相府来用邹家的财产去堵上这个亏空。
当然想邹家帮户部填上所有亏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邹相最多只愿出今年邹家从户部巧立名目辗转所得的饷银其余的他不管。
让靳尚书自己想别的办法。
邹相能退一步帮他填补上一部分亏空靳尚书知道这已是自己走的一步险棋。
再着实不敢贪心地向前多走一步了只得自个儿别寻他法。
邹相回丞相府后。
便立马吩咐账房总管把府里的账本拿来给他瞧瞧。
邹夫人见状些许纳罕与忐忑地问道:“老爷怎么从宫里一回来就要看府里的账本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要严查户部的亏空咱们邹家得帮户部垫上一部分才行。否则事情闹大了于邹家于洛杨和洛兰怕是都不利。”
“什么?那就是让咱们邹家以前吞下去的如今都吐出来?”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所以府里的各项用度以后得紧着点才行。还有府里的下人我看太多了也打发一部分出去吧。”
“哦对了还有每月差人偷偷送到宫中给洛兰的用度 从下月起也得减半。”
邹相一边认真地翻阅着府里的账本一边跟夫人交待道。
邹夫人听罢一脸忧心与不愿道:“老爷怎生这么严重啊?打发几个下人走便罢了怎么连洛兰的用度都得减啊?”
“洛兰一个人在宫里打发下人的银子若是不宽裕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啊?还不得被那些奴才和其他嫔妃们给欺负死?”
“你女儿是什么性子你这个当母亲的还不清楚吗?”
“惯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谁人敢欺负她?谁人若是能欺负得了她那只能说明她自己不中用不是邹家每月多塞点银子给她就能解决的!”
“自古慈母多败儿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无需再替她多言!”
邹相嫌夫人不知此次事态轻重又过于溺爱女儿不耐烦地驳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