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不是听说你还跟疯丫头交过手吗?」李大豪兴致盎然地对丫头说道:「苏公子该知道疯丫头吧?她在我们这一带很有名呢!那天飞云寨到七星堡捣乱时不知怎地疯丫头抓住了领头的寨主奎汉给他下了蛊还警告他说若再惹是生非必腹痛身亡。结果把那家伙吓得逃回山寨再也不敢下山。」
「听说那蛊可灵验呢!」那边的大豪嫂和女人们也纷纷过来插话。「起初那个贼子不相信以为疯丫头吓唬他没想到他才动气运功立刻腹痛如绞等他摒弃杂念腹痛便消失了。以后他屡试不爽这才真的相信中了蛊!」
「真的吗?」滕志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丫头用只有丫头明白的语气说:「疯丫头真是奇人啊!不知苏『公子』信不信下蛊之说?」
丫头放下碗筷皮皮地一笑。「为何不信?世间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佛说『有即是无无即是有』这就端看各人的领悟了。」
「哈我明白了。」滕志远将一碗冬菇鲜笋汤递给她道:「想不到公子年纪不大对佛法有如此深的领悟。」
「好说好说。」丫头虚应着接过滕志远手中的汤喝着将话题巧妙地由疯丫头引向林场近来频频出现的林木被人盗伐的事情。
于是大家自然而然地讨论起这件麻烦事。
「你说怪不怪?看不到人影听不见砍伐声可是树木就是不见了!」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和滕志远差不多的男子他的话引来大家的阵阵附和。
「如果不用工具而是用内力来断木是不会有砍伐声音的。」滕志远沉思地说。
「我已经加派了二十人守着伐木场也设了一些捕兽陷阱希望能够阻止那些人的偷盗行为。不过更奇怪的是通往北面的山道近来常有车轮印子从印子深浅来看不似拉货运木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谁?用车拉什么?他们与盗林的是不是同伙?」李大豪忧心忡忡的说。
滕志远想了想安慰他道:「我会多留几天查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你能多留几天最好。」一听他能多留几天李大豪安心不少。
大家议论著丫头却安静了。她慢慢喝着汤脑袋里不停地转手也不停地画着。渐渐的她手下的山被连成了一副图形并揭示了一个可能她为这个发现雀跃不已爱好冒险的天性使她决定要顺藤摸瓜去好好探一探。
她的安静终于引起了坐在她身边的滕志远注意他俯身看了看她的画。先是略感困惑接着恍然大悟笑着在她后脑勺拍了一下赞道:「聪明的怜儿!」
饭后李大豪有事要与滕志远商量于是滕志远让大豪嫂先带丫头去休息。
热情的大豪嫂将「他」安排在客房里关照「他」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
剩下她独处时丫头轻快地舒了口气。对她来说扮个文质彬彬的美少年可比当疯丫头困难多了。
摸摸绑得紧紧的丫头真想拆了布条让自己放松一下但又怕自己无法绑回去只好忍耐着梳洗后躺。
人虽然躺在床上了但她的思绪却在「屠龙教」教主、铁蝴蝶、唐州都护府及飞云寨等上面打转她相信自己的推断是有道理的不是凭空联想。
「等着吧明天我会去查明真相……」这是她进入梦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朦胧夜色中一道身影从客房里飘出而床上沉睡的丫头好似感到有人侵入忽然醒过来。
她机灵地跳下床跑到敞开的窗户前往外眺望--高大浓密的树木在院子里投下一团团深黑的陰影几个守夜的卫士在院内巡视其它并无异状。
看看月色丫头估计才二更天。睡意既消她干脆坐在窗台上想心事。
虽然那些车印子她还无法想明白可是凭直觉她确信盗木人与飞云寨必定有某种关联。飞云寨的小贼们虽成不了大气候但他们占据了良好的地理位置如果被「屠龙教」那样别有用心者利用的话对七星堡而言非常不利。
况且教主也曾经有意收买七星堡如果他以为滕志远已经死于山洞中的话很可能会强行夺取七星堡利用老夫人来控制七星堡的力量……而一旦藤志远已死的流言传入滕老夫人耳里时定会造成极大的痛苦。尽管老夫人表面十分强悍对儿子严厉冷酷、不假辞色但丫头知道她其实非常想念滕志远。那么如果「屠龙教」想要夺取七星堡必会利用大家悲恸之际动手而那时七星堡还有余力反抗吗?
「如果『屠龙教』真的在飞云寨那么七星堡确实是危机重重。」丫头暗忖虽然七星堡防守严密但要抵抗像教主那种躲在暗处的强手还是很困难。
不行应该要滕志远尽快回堡看看!越想丫头的心越不安。她片刻未停地飞身掠出窗外直奔滕志远的房间。
她轻轻从窗口窜入毫无声息地走近躺在床上的滕志远。
正要摇醒他时一双有力的臂膀猛然将她拉那熟悉的身躯紧紧地压在她身上随即她的嘴被吻住她所有的抗议和惊呼都被他吞没。
滕志远饥渴地亲吻着她他是如此思念她认识她以来的这段日子他们几乎每夜都在一起即使不在同一张床上也在同一个房间。
可是今夜当他与大豪谈完话回到房间时却因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没感觉到她的气息而无法入眠。
于是他起身去了她的房间却看到她蜷缩在床上沉睡。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她的美丽让他无法转开视线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看了她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心里多么渴望能躺在她的身边拥她入怀……然而最终他还是不舍得打扰她的清梦悄悄地离开了她的房间却不知道他才离开佳人已翩然醒来。
回房后滕志远脱衣强迫自己入睡。可是躺在床上的他满脑袋都是她的影子睡意一直不降临。
就在他辗转反侧之时却惊喜地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窗口。
「啊怜儿一定是老天爷知道我心诚特意显灵把-送回我身边。」他喃喃地在丫头的嘴边说着。
「你在说什么?」丫头被他的激情狂吻惹得面热心跳更被他的话弄胡涂了。
「别管我说什么只要知道我有多想-就行了。」滕志远说着再次狂猛地吻住了她丫头在他热情的进攻下很快就忘记了一切。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抱着他的颈子仰起头亲吻他。她的主动令滕志远欣喜若狂他爱极了她的坦率和诚实她是那样热情而单纯。然而他的笑容在他的手碰触到她**的时僵住了。
他费力地挣脱丫头的拥抱探手进她的衣内旋即愤怒低吼:「这是什么?」
「嘘小声点别忘了我现在是男子装扮。」丫头继续亲吻他想转移他的注意。
要是换个时间滕志远会非常乐意按她的想法做但现在他可不上她的当。
他没有理会丫头的热情生气地掰开她紧箍在自己颈上的手趁着她意乱情迷时将她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地脱掉。
窗外透进的明亮月光将丫头洁白无瑕的照射得更加可是那被捆绑成一面平板的也让滕志远心痛得几乎失去理智。
「该死的!谁让-这么做的?」他摸索着想解开布条。
「喂你不能解开不然我绑不回去的!」当丫头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急欲阻止可是为时已晚。
「喔明天我怎么办?」解开了布条丫头感到无比舒坦却也担忧着明天。
「别担心虽说-扮成男人也很美可是我再也不会让-做假男人!」滕志远低头心疼地亲吻着她。
丫头的身体传过一阵颤栗她惶恐不安地推着滕志远轻喊:「别我来找你是有事跟你说的……」
「说吧就这样说。」滕志远的声音含糊不清。
「不行滕志远我得穿起衣服这样子多难看。」
「不无论什么打扮-都是最美的我喜欢-的任何样子……」滕志远激情荡漾地说着吻再次落回她的唇上。
他热情的吻使得丫头的思维开始模糊混乱与理智在拉锯而显然她的理智已经很衰弱了。
「怜儿嫁给我好吗?」
滕志远的声音彷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却真真实实地提醒了她:他不属于她。
终于理智重新战胜了。
「不、我不能!」丫头的声音充满痛苦她用力挣脱滕志远翻身滚到床的另一头将衣服披裹在身上说:「是我不对我不该来找你的。」
丫头的退却令滕志远有一-那的失望但他没说什么克制着身体的不适起身点亮灯从包袱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女装递给她说:「穿这个。」
「不我不要女装……」
丫头话还没说完滕志远便趁其不备猛地夺过她披覆在身上的长衫坚决地说:「不准再穿男人衣服!」
「还给我!」丫头恼了低声命令他。
「要穿就穿这个。」滕志远将女装放在她面前。
「不要!」
「那-就什么也别穿反正我很喜欢-这样。」滕志远坏坏地笑着说。
「你这个小人!」丫头气得不顾一切地出手抢夺他夹在腋下的男装可他每次都灵活地闪过哪会让她抢去。
丫头碍于着身子又怕惊扰了别人无法放开手脚与他争抢一时间只能无助地坐在床上不由又羞又急泪水涌出了眼眶。
第一次见到她这种小女儿娇态滕志远心软了急忙抱过她温言道歉:「好啦好啦是我不好不该抢-的衣服……可是-把自己绑成那样就算-不难受我会难受啊!」
「可是不绑着怎么扮男人嘛?」丫头哽咽地说。
滕志远笨手笨脚地为她穿上新买的内兜说:「好好的扮什么男人?」
那柔软凉爽的丝帛贴在丫头身上她惊喜地低头抚摸没注意他的话也忘了伤心和羞愤。惊叹道:「哦这料子真好你哪里来的女装?」
滕志远道:「当然是为-买的。」
丫头仰头看着他惊讶地说:「你何时为我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滕志远在她的鼻子上亲了一下。「就在-拼命装成男人的时候。」
听着他的话看着床上长长短短搭配好的漂亮衣服丫头的心头一热。长这么大她从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也没人如此精心地为她挑选过衣服。
「谢谢你。」丫头低声说。
「不用谢只要-答应我不再折磨-那美丽的身体我就很满足了。」
「可是--」丫头犹豫地说:「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为何失去朱砂变了相貌不想让流言毁了七星堡的声望更不想拖累你……」
滕志远这会儿才明白为何她最初要与他分开后来又坚持要改扮男装除了想成全他与惜心外竟还有这么多的原因。
唉真是个可爱的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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