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在他对你不死心前我不让你回去!”
知道他不会放她离开袁咚咚不再说话但她暗自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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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中午焦元广回家没见到袁咚咚午饭也不是她做的问到的人都闪烁其辞这下他心里有了谱立刻去找那个正事不做歪点子一大堆的祖母。
“是我答应她回去看看的还派丁伯送她去、带她回来这会有问题吗?”焦老夫人见他紧张也有点担心。“要不去看看丁伯回来没有?”
虽说不可能出什么事但焦元广就是不放心他不等老夫人说完已经跑出了西院。他没有去找丁伯而是安排人手出去寻找特别是到芙蓉饭庄去找。而他则焦虑地守在宅内等待消息。
就在他坐立不安被各种难以忍受的猜测搅得五脏六腑都快碎了时脸色铁青的洪天海来了。一见到焦元广就态度恶劣地大骂。“没用的大少爷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在自己的屋檐下弄丢了她你还敢说爱她?”
几个护院威胁着将他围住跟在他身后的女子立刻跑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
“让他们进来!”焦元广猜想那女人就是袁玥于是命令属下放行。
洪天海拉着袁玥进了门态度丝毫不改地说:“快说吧找到什么线索吗?”
“还在等。”焦元广看着他冷然道:“我派人找你们只是要确知她有没有回去不是向你们通报什么噩耗所以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发泄怒气和表现嫉妒的话那么请恕我不能留客。”
洪天海尚未回话他身边的袁玥开口了。“焦大少爷我天海哥没有嫉妒和发怒只有焦急和担心因为咚咚姊是我们的亲人她如果发生任何意外我们都会非常难过所以请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很高兴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那么请耐心等待我会找到她的!”焦元广看着她紧抓着洪天海的手觉得这个漂亮女孩与咚咚比少了分灵气和胆识但多了些妩媚与温柔而且咚咚说的一点也没错粗犷率直的洪天海与这个女孩十分般配假以时日他们会是完美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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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种煎熬。
洪天海看着不停地在门口徘徊张望的焦元广心情十分复杂。显然这个男人深爱着咚咚。咚咯的离去必定与自己有关如果那天他不要那么粗鲁地对待她的话她也不会这么急着跑回去找他。
说实话在刚听到咚咚离开焦宅时他心里充满了喜悦可是当得知她离开焦宅已经好一段时间却不知去向后他和袁玥都慌了。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焦元广同样焦虑自责可是此刻他不能让自己深陷于自责中他要评估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分析咚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当确知她没有回芙蓉饭庄后他把精神放在了寻找失踪的马车上。
看着太阳渐渐地往西移动他的心莫名地收紧。
“不行我得亲自去找!”当丁伯赶的车被完好地带回却没有了乘客和赶车的人时他再也无法等待立在门前霍然大喊:“备车!”
“我们也去!”当马车驶来时洪天海不等焦元广说话就将袁玥抱上了车。
焦元广一言不发等他俩坐好后自己也上了车对车夫说:“北市口!”
宝儿坐在车夫身边几个护院骑马跟随在后。
车子离开焦宅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大喊着『少爷’一边骑马赶来。
马车停下焦元广将车门前的帘子掀起。
“大少爷找到丁伯了他被人打晕后扔在正阳门外的草丛里。”来人报告。
“咚咚呢?”他的心仿佛被人猛地捏住吊在喉咙口处。
那入神情黯淡地摇摇头。“丁伯说有人在老槐树筋衙用木棒袭击他他被打晕前看到咚咚姑娘满脸是血但我们没找到咚咚姑娘……”
焦元广满脸的凝重黑眸闪动着冰冷的寒光臂膀的肌肉绷紧牙关紧咬比了个手势。“你引路我们改道城南出正阳门!”
又对另外一个男人说:“你回去告诉广大爷继续全城寻找日落时我没有回来就报官府。”
马车转向一路急驶赶往正阳门而去。
“天海哥有人想害咚咚姊……”袁玥哽咽着抱住洪天海。
洪天海搂着她安抚道:“别哭我们一定能找到她!”
“停车!”她不间断的啜泣和笼罩在车厢内的焦虑与担忧使焦元广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他厉喝一声车应声停在路边。
他挪到车外对宝儿说:“去坐到车后去!”
宝儿立刻下车跳到车后的货板上坐着而他早先的位置让给了他的主人。
“走吧!”他一声令下马车启动并快速往城南奔去。
在城门外拐角处那个卫士指给他们看了发现丁伯的地方那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
焦元广看了看有明显压痕的灌木让马车在城门下等待自己则往城楼走去。
洪天海和宝儿自然紧跟着他袁玥坐在车内等候。
守城官兵得知是焦大少爷自然不敢怠慢忙着提供消息可是早上因进出城门的马车太多他们说不出具体的东西但焦元广不放弃再找中午当班的士兵打听终于从他们口中得知一条有用的线索。
正午时分日头正辣进出商旅很少因此他们记得曾有辆单驴小马车出城。之所以记得它是因为赶车的男人很独特酷暑天里居然戴顶毡帽。
“那辆车上拉着什么?”焦元广嗅到了猎物的气息警觉地问。
“没什么满车都是牲畜吃的草料。”
“可知他往哪儿走了?”
“廊坊。”
焦元广直觉这条线索很重要他立刻谢过那些官兵出城往廊坊赶。
廊坊就在正阳门外是朝廷新开发的日用商品集散地焦府在此地也有分号。这里人口混杂店铺林立居民多是由南方各地移迁来京的手工业户但在它的外围仍是一片片未经开发的荒郊野地那里杂树成林罕有人迹。
绕过繁忙喧闹的集市马车进入荒凉的郊外为了保证没有遗漏他们在树林外下了车分散开仔细地往荒野树林里搜寻。
四周很安静夏日的风带着无法消除的热气懒懒地吹着野花灌木在太阳的曝晒下枯草断木干燥易脆跺在上面不时发出‘啪啪’声响。
当焦元广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往一片小树林走时忽然听到高一声、低一声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难道除了袁咚咚还有别人遭了难?焦元广惊诧地往那里跑去。
拨开树叶他看到一个隆起的草堆上躺着一个干瘦的男人那男人双手被缚于胸前头上的毡帽歪斜着仿佛临时被套上的一看到他出现那可怜的男人立刻哀号。“有人来了快放了我吧!”
焦元广身侧响起了脚步声转头一看是洪天海他正大步往那男人走去。
“等等——”他大声阻止他但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惊呼。
“天海哥!”
草堆后的灌木丛一阵摇晃竟是袁咚咚从里面钻了出来她欣喜地叫着往洪天海奔来可是当看到从另一侧走出的焦元广时立刻张开手臂转了向。
“元广?我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她毫不掩饰惊喜地喊着笑着向他奔来焦元广快步迎上去在半道接住了她仿佛稍不留神她又会消失不见似的紧紧地抱着她。
“老天咚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快急死了!”他抱高她让她双脚离地让她的眼睛与他的持平他要好好把她看个仔细。
当他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伤口目光瞬间变得冷酷无情。“是谁伤害了你?”
“就是他那个蹩脚男人在胡同里他忽然窜出来用大木棒打倒丁伯又打我。喔丁伯呢?他怎样了?我醒来就没有看到他?”
“别担心丁伯已经被送回家了。”焦元广安慰她。
“那就好。”她缓缓松了一口气正想趴在他肩上却想起另外的人。“天海哥——小玥你也来了?”
她惊喜地喊焦元广将她轻轻放下地看着她飞快地跑向那个女孩。
袁玥和洪天海很快就将她围住了。
洪天海的心情十分低落再次目睹她与焦元广之间真挚浓烈的感情无疑让他悲伤。也许这就是命!
起码还能做她的哥哥也算是一种慰藉!
“天海哥我想回去找你告诉你……”
“不用再说了。”他轻拍她拉着自己的手眼眶发热地说:“经过这次事件我看得出焦大少爷对你的真心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做你的哥哥!”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哥哥!”得到他的谅解袁咚咚心头最大的石头落了地她冲动地投进他宽厚的怀里给了他一个纯洁而热烈的拥抱。
洪天海微笑着对满脸是泪的袁玥伸出另外一只胳膊她立刻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颈子颤抖地说:“天海哥我爱你!”
洪天海的眼眶湿了他低下头在两个他最爱的女孩头顶分别落下一个吻。心情豁然开朗:拥有此生不渝的亲情不是比什么都可贵吗?
“咚咚你、你居然用这招对付他!”洪天海赞许道。
然而一声惊呼将激动相拥的三个人分开回头看焦元广正面对那个男人发愣。
“丫头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做了快放了我吧!”男人跪在地上磕头作揖。
这情景让焦元广等人全都一头雾水:这里到底谁是受害者?
袁咚咚走过来。“放你可以你先把所作所为说清楚否则你就这样走吧!”
“你明知我裤腰带没了呃……好吧我说……”男人头顶的毡帽落在地上露出油光光的秃顶吞吞吐吐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是焦府鲁四姑的远房表亲近日才从外乡来京本想投靠四姑可被她要求先做件事就是把对她在焦府地位威胁最大的袁咚咚弄走。年过四十尚未娶妻的他得知弄走的是个小姑娘时便起了歹意想占其为妻。
今日得到四姑的传讯要他动手他就在老槐树胡同设下埋伏打晕赶车人若非姑娘反抗太强他也不会一棒子打得她头破血流随后他将晕过去的两人拉出城外换了早先备好的驴车再把没用的老人扔下。
听完他的讲述焦元广好奇地问:“你的裤腰带是怎么到手上去了呢?”
男人满脸赭红垂下了头支吾不语。
“我来说吧!”袁咚咚道:“到了荒郊野外他以为我还昏迷不醒就动了邪念我趁他解腰带时拉着他的长衫套住他的头再用他的腰带捆住他的手。哼这可是天海哥打小数我们的绝招呢没想到这个蠢蛋让我有了用武之地。”
“够了!”听她差点儿被人蹭蹋焦元广只感到怒不可遏。如果那时她仍昏迷不醒那后果会怎样?他不敢去想!
扯下男人手上的腰带摔在地上他厉声说:“就凭这一点你活罪难逃!”
言毕他手一挥招来几个护院。“把他交给官府!”
回程的马车上袁咚咚跟袁玥和洪天海不断说着话只有他一言不发。
直到车子在东大街的芙蓉饭庄门前停下袁咚咚想跟随他们下车时他才一把抓住她对洪天海说:“我不会让她离开我!”
洪天海理解地点点头。
“可是我还没有见过新的芙蓉饭庄。”袁咚咚抗议。
焦元广一根手指封住她的声音。“你以后有的是机会。”
马车再次启动当车帘被关闭后袁咚咚立刻落入了熟悉的怀抱中焦元广以激情和炽热的亲吻将他的恐惧、担忧和爱意一一释放。
“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他在她耳边低语。
“不会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她喘息地回应。在昏暗的车厢里在他深情的怀抱里她看见了无数颗闪亮的星星正将她未来的人生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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