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很容易迷失方向何况她的破英文能听得懂的没几人真要拿出语言翻译机问路肯定笑掉人家的大牙丢脸丢到英国来。
而且更离谱的是她忘了接待教堂的英文拼法好像是圣彼得还是圣约翰大教堂反正外国人的名字就那几个加个圣字准没错。
哪像她们的修道院多俗气取名美美修道院简直笑死人了她出去募捐都不敢提及美美两字只说是修道院。
「要命一堆高鼻子白皮肤的阿督仔这些外国人是吃什麽长大的?」好高喔!
她又要埋怨上帝的不公平了为什麽东西方的人体型差距这麽明显一百六十公分的她在长人阵中就像未成年的小女孩随便一个人往她面前一站就看不到人。
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显得特别无助冷漠的英国人没什麽同情心看都不看一眼的在她身旁穿梭让她非常失望的对伦敦这个城市扣了十分。
再等十分钟吧!不然就得打电话回台湾求助问明教堂名字正确的拼法然後搭上计程车自个儿上门找去。
嘻!也许她能以此为藉口先去旅游一番等玩过瘾了再去找落脚地修女在英国可是相当受敬重应该不难找个住所。
「你少土了好不好你才是外国人。」真受不了她怎麽还在?
上帝的恩典呀!「小潮潮见到你真高兴你是上帝指引来救我的天使。」
「你、你别肉麻兮兮的乱攀交情我和你交情不深。」好恶心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别这样啦!我知道你是面恶心善的人以前多有误解是认知上的盲点。」她像是谄媚的小狗巴著风雨潮手臂不放。
睡了一觉她的精力全活过来一大堆痛不翼而飞她又是一条威猛无比的活跳虾…呃更正是活龙。
面恶…脸皮微微抽动的风雨潮好想掐死她「放开手难看。」
为了维持空服人员的优雅她必须忍耐。
「好朋友嘛!咱们应该相亲相爱上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姊妹。」朱黛妮开始相信主会眷顾她了。
「抱歉我是佛教徒和你的上帝不熟。」在心里猛翻白眼的风雨潮自问她是不是做错了一件事?
刚下飞机完成交接身上的制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一眼瞧见她傻呼呼的东张西望像是遭人遗弃的小孤女没人理睬。
本来不想理会去机场的附设餐厅喝了杯咖啡出来她还在那里。
自己血液里一定有鸡婆的基因存在修长的美腿不由自主地走向她在她身後足足站了有十分钟馀若不是她说了那几句可笑的真不想开口理她。
以前怎麽觉得她酷得有格调根本是傻蛋一枚自言自语还一副自得其乐真是丢尽台湾人的脸。
不该接近她因为她的无尾熊姿态已经引来不少侧目的揣测人家恐怕当她们是同性恋情侣。
而且是和「修女」。
「哎呀!撇得那麽清干麽同学一场要发挥同学爱你喜欢我嘛!」朱黛妮大言不惭地往人家身上挤。
她错了这个疯修女。「你不要巴著我你是软骨症患者吗?」
「喔!你诅咒修女是对上帝不敬快祷告求神的原谅。」原来她这麽好玩呀!以前都当她是嚣张跋扈的富家女不想理呢!
停止赚钱的乐趣更能看清人的另一面她是赚到了感谢主的赐福。
「神…经病我真後悔和你同学一场我的不幸。」风雨潮好想哭。
瞧她三八兮兮的神态硬是让人没法子对她凶。
「我知道你喜欢说反话你这个人就是不诚恳。」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的感觉真好。
「我不诚恳…」她要仇视她、恨她。「你慢慢和上帝聊天我要走了。」
「小潮潮你忍心将我一人丢在陌生的都市丛林里吗?野兽会吃了我。」朱黛妮装出怕怕的模样。
其实是想找个人作伴和向导。
「你是修女没人敢动你。」在基督宗教国家修女是神圣的侍者。
「人多车多变态多现今社会人格发展不完全的禽兽和星星一样繁盛你的朋友不多吧!」她在心里嘿嘿直笑修女也会使手段她刚从艾莲娜修女身上学来的。
「干麽?」风雨潮口气很冲地一瞪。
「我刚好是你少数朋友中最难舍难忘的要是我有个万一你就没朋友了。」朱黛妮的这番话说得同情意味浓厚。
两手气得微颤她何必管她死活。「你到底要我怎样?陪你罚站吗?」
「平心静气才不容易老化尤其是你常年在天上飞皮肤都粗了要好好注意保养…」
「朱黛妮你说完了没?」她是成熟不像某人停留在发育期。
这又是一项令人嫉妒的理由两人不过相差了两岁可是以外表来看就是老女人和小女孩的差别每次和她站在一起就显得自己特别苍老。
保养品抹了一瓶又一瓶美容养颜的偏方试过无数种还是达不到像她婴儿般细嫩的肌肤。
所以她恨她为什麽有人得天独厚丽质天生甚至连水都不常喝睡了几个小时就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之前浮现的黑眼圈全消退肥嫩嫩的脸颊让人好想捏。
「哎哟你捏我脸干什麽打是情、骂是爱吗?」狠毒的女人没见她脸大得足以和月亮媲美吗?
真好捏会上瘾。「请问一下!你是在等人还是准备原机回台湾?」
「等人。」她像虾子一样往後一跳又不是傻子任人捏来捏去。
「约好了时间吗?要不要打电话去问看看。」再和她搅和下去她也要疯了。
啊!朱黛妮的脑袋瞬间空白。
「喂!你傻了不会回答一句吗?」看她的样子…她有不好的预感。
一点点腼然浮上她面容「我忘了。」
「忘了什麽?」明知道不能问她偏还是问出口。
「约时间和电话。」修道院的电话是二九开头接下来有个七和五只是排列位置就…
「天呀!你是猪来投胎那你来英国做什麽事总清楚吧!」风雨潮不敢相信竟然有这种人。
「募捐呀!我资料收集得很齐全。」朱黛妮现宝似地拍拍背包。
「好吧!你先找个饭店住下有空我会去找你。」她要离这个白痴越远越好。
明哲保身哪!没朋友没关系她们本来就不是朋友是她硬赖上来的。
「但是…」她支吾地扯著修女服一副欲言又止的局促样。
风雨潮警告自己别开口让她去死好了。但…
「你又有什麽事?」咆哮耶!她居然失了身份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朝个修女大吼她不用做人了。
「你晓得我高中的英文都低空掠过所以…」这样她应该明白。
风雨潮忍住气问:「你不会说英文?」
「会啦!会啦!」她爱现的溜了几句「只是不太精。」
「你怎麽不去死?不会讲英文还敢出国你的环游世界计画是说著好玩的呀!」她让人发火。
亏她拚命的赚钱没时间玩耍交朋友结果英文不行还能走到哪去看看世界地图就够了。
「我有语言翻译机。」朱黛妮连忙拿出小型的新型仪器给她看。
「朱、黛、妮你有没有考虑到一件事语言翻译机是帮你中翻英给别人听而不是将他人的语音自动转换成。」
「啊!对喔!我怎麽没想到。」惨了她现在学英文来不来得及?
「死女人你还发呆…」风雨潮实在看不惯她的乐观而推了她一下。
一时没注意的朱黛妮退了几步撞上一堵墙她拍拍胸口用说了句「好佳在。」然後靠著墙喘气她是在思考并非发呆。
「你靠够了没有?」
「借人家靠一会怎样墙是不能拒绝…咦?英国的墙壁会说话耶!」她伸手摸了摸。
而且说好神奇喔!
「把头往上抬?」低沉疏离的男音命令著。
抬头?「天花板洒钱吗?」
她抬起头往上瞧看见高挺的鼻子和人的眼睛!人?她一惊倏地跳开。
「你…你调戏修女。」他怎麽可以让她误会他是面墙?
「我调戏修女!」冰冷无温度的脸直视著她其中的威仪叫人不寒而栗。
快吐血的风雨潮连忙道歉「她刚当修女没多久有点不能适应所以疯言疯语特多。」
「小潮潮你帮墙不帮我喔!」好无情的朋友上帝原谅她的无状。
「白痴你给我清醒点那是个人不是墙。」真会被她气死恶心巴啦的乱叫。
「哇!英国的墙会变成人是最新科技吗?」咦?奇怪这人很面熟。
「墙」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目不转睛的向出口走去身後跟著几位西装笔挺的男人。
突然朱黛妮发出惊喜的叫声朝「墙」奔去无礼的圈住他的手直摇。
「你是没人爱的莫斐斯·艾德尔对吧!我正要去找你。」太好了上帝果然没丢弃她。
「我?」
「没人爱?」
一高一低的男声显得诧异无此望著东方脸孔的「小」修女他们怀疑她满十六岁了没?
「就是你我要跟你走。」她非常主动的挽起莫斐斯的手臂大方的将背包丢给另一个发出声音的男人接著朝呆掉的风雨潮挥挥手说再见。
不过风雨潮视若无睹心想莫斐斯·艾德尔不就是莱斯集团的总裁一只女人们梦想的大金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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