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平只觉得脸颊湿湿黏黏很恶心。急忙到靠近的洗濯盘用自来水清洗脸颊。“你需要吗?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老朋友?”嘴上虽然显得不快却一脸笑容四处寻觅面包“面包在哪?”
“看来是我的面包香把你给吸引了来。那么多年不回国毫无预兆地跑回来这算什么?”
“我这嫁到马来西亚的外籍媳妇在哪里人生地不熟又生了几个娃自己带娃。你要我怎么可能经常回来啊?加上马来西亚的槟城有东方花园之称阳光沙滩蓝天白云天天犹如度假我怎么舍得离开。”这爱夸大其词的作风嫁了人这么多年一点没有改变。
“这一次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
“想你们了呗!”
“认真的。”
这时候秋平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凯锌你怎么会跟她一起?”
怎么终于发现我的存在了啊?“要给你惊喜又需要司机她不找我找谁?”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耸耸肩。
中学时期他们仨被学校称为三剑客感情很好。难得的是毕业后这份情谊一直延续到现在真不容易。
“父母亲年纪大了家里人要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在近期内回来处理一些家里的事情。我看几个孩子都长大了可以请我公公婆婆帮个忙照顾一下。这次回来肯定很忙所以先过来见见你们之后几天想必无法脱身了。”
难怪这次回来那么匆忙前几次回来之前都是敲锣打鼓告知所有乡亲父老她将衣锦还乡要大伙儿张灯结彩迎接她。
一阵喧闹几年没见的老朋友天南地北聊得起劲。
凯锌显得格外安静大部分时间都是个旁观者聆听者。
马来西亚回来的老朋友一直不解这两人到底搞什么一直单着走不到一起。身边绝大部分熟悉他们的人每每想要提起这事每一次都欲言又止。因为凡事想撮合想推一把的人每一次都碰一鼻子灰被警告再如此一般绝交。
除了翟坤成。三剑客之一。
“你们俩到底还要持续这种暧昧关系到什么时候?索性我给你们个别介绍人相亲算了。这样耗着好吗?”单刀直入这是每一次他们三人见面坤成都会掀起的话题。
秋平一脸无奈对着这认识三十多年的老朋友她是拿她没办法的。凯锌则学乖了以往跟她争辩他这个大律师也被坤成咄咄逼人之势击垮。后来他就学会了乖乖等她训话反正累了口干了我们这位大家姐就自然会停下来。
“甭担心happy刚相了个女歌唱家。”
坤成如遭电击全身充电双目瞳孔放大热血沸腾说话声音提高8度“真的假的!女歌唱家?我认识吗?”
怎么提起这话题呢?想尽办法要抚平的涟漪现在好了掀起的涟漪眼看就要变成波浪了。再继续就会进阶成波涛汹涌湖底的沙土都会被翻起来把本来清澈的湖面搅动的浑浊。
压不下去了只好一起起哄似是而非地当玩笑般敷衍带过。
“秋平我认真再问你今年40了你们真的就没有打算再跨进一步?不是叫你们去结婚至少谈个恋爱轰轰烈烈爱一次。”凯锌离开后坤成一脸严肃地问。
秋平顾左右而言他“不打算结婚谈什么恋爱。你明天要我送你去车站还是你哥家?”她不想回答也没有答案。
“你别扯开话题我这次是很认真的问你。作为一个认识你35年的朋友你真的就打算一辈子跟他这样?如果一不小心他跟这个什么女歌唱家成了那你该怎么办?你舍得?”这个周末缠绕着秋平却丝毫不敢触及的问题坤成血淋淋地摆在她的面前迫使着她去面对。
“坤成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如果happy真的跟其他女子谈恋爱和结婚我会怎么样。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无法想象你叫我怎么回答你。真的求你了。”感觉秋平快要下跪求饶了。
“我真的拿你们没办法。我儿子今年就高中毕业很快就上大学了。我已经在幻想他谈恋爱结婚他的女朋友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我开始能够体会happy父母的感受。”
秋平又何尝不知道不理解。她就是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是残障人士缺少了对自己感情感知的那一根筋。
一个晚上这位老朋友充当秋平的解惑者辅导员导师。
已婚人士不明白这些单身人士怎么过日子怀疑他们有想过未来吗?他们老了就会成为孤独老人孤独终老太难以想象了。太悲催了。
单身人士不明白已婚人士为何总是觉得我们这些单身的很可怜担心单身人士孤单未来日子一个人过不了。可是单身人士自己并不觉得孤单啊!
多年前就常有人说婚姻如堡垒皇城。在外面的人想方设法一定要把自己送进去;而在里面的人则用尽所能要逃出去。
秋平个人认为婚姻嘛就是一个人的状态。已婚的状态或者单身的状态各有其长各有所短。不见得哪一个比另一个好只是当你在婚姻状态的时候就过好你的婚姻生活若是单身那就好好享受单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