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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想爱。”

“你爱我吗?”吻她的鼻头。

“不愿爱。”

“你爱我吗?”他在她唇上一啄。

“不…唉!”他竟然咬她下巴太卑劣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你是爱我的。”

这样也行?“唉”、“爱”差之甚远音同义不同他果然是小人和小时候一样不长进爱使阴招。

“你有病呀!有人爱用逼迫的吗?”逼得出来也不真实。

“嘘!别说话我要爱你的身体…”手一伸探入衣服底一阵金属刺耳的摩擦声忽地大起。

叽──“发…发生什么事?”山下忍魈马上进入高度警戒中左手藏刀右覆枪地准备攻击。

想笑又强忍着的倪想容比比他头上的小窗“我们称它催命铃正确说法是电铃。”

“你给我说清楚。”有人的电铃是装在上头的吗?怎么看都像空气窗。

“意思是某人上门多次被拒于外不堪其扰的计算机决定将麻烦转嫁给当事人也就是我。”因为住户一向不接客。

爱静是她们共通的特点朋友不多交情不深点到为止因此相安多年只有十二个女人进进出出唯一的例外是房东先生和披萨小弟。

通常会来找她们的都是点头之交计算机会自动剔除不受欢迎的访客除非是住户本身带进的客人否则一律拒于门外到死也不得其门而入。

“你要笑就笑吧!憋出内伤是我的损失。”他太低估这幢大厦的古怪性。

“是你说的喔!”倪想容当真毫无顾忌的大笑出声。

见她笑得前俯后仰收起刀枪的山下忍魈脸臭了一下随即因她发光的脸庞而微微闪了闪神淡然的微笑加入她。

谁说她不美来着幽然的清艳来自不显眼暗自将美丽藏在重重树叶下无心去翻动是欣赏不到清清淡淡的独特。

咦?什么味道像是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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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青鸟会停在哪个方位相信没人会去注意这一点人们往往忽视眼前的幸福而绕过它继续追赶一直到筋疲力尽才发现它停在家门口。

手往上翻是光明腕肘下弯是施舍宽恕与否并不重要那是属于神的职业范围平民百姓不得僭越因为我们都不是圣人。

感觉远古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不愿承收承收不了地随波逐流淹没在时间洪流中。

丑陋的记忆无助的记忆悲伤的记忆染血的记忆痛苦的记忆心碎的记忆忘不掉的种种记忆就像一张红色的网自四面八方收起的吞蚀。

该记忆的不该记忆的全收入活百科全书的内存中学不会遗忘就存在最不明显的角落里不去按到代码就当它不存在。

可是老天总是爱作弄人神来一指按乱了人的步调硬生生地挖出血淋淋的记忆叫人不好过祂可真是残忍。

风吹柳絮两面摇雨打芭蕉叶叶啼心的天平永远不会只是一直线偶尔也会稍有失衡一高一低带给人困扰思索着要如何扶直。

双木桥好走独木难行。

“魈你说我该不该下去见他?”既然自己无法决定何妨交给爱自作主张的人。

反正他很闲。

“不。”

“为什么?”他又不认识他。

“我不喜欢他。”眉头一掀山下忍魈说得任性。

“不成理由这跟喜不喜欢无关。”

“好吧!那我讨厌他的长相。”头发的颜色眼珠的颜色皮肤的颜色他一律讨厌。

倪想容没好气地将他转开的脑袋扭回来。“你在发什么神经他的长相又怎样。”

“因为他是男人。”够明白了吧?

同性相斥的由来已久他就是瞧他不顺眼敢打断他和他的女人亲热的重要时刻就该死没冲下楼一枪毙了他是不想浪费子弹。

最重要的是长相俊美的男人通常是满身桃花万一随便拋出一朵勾走他的女人他要费多大的劲才能逮回好不容易拐到手未来孩子的妈。

总而言之一句话情人最常挂在嘴边的两个字──吃醋。

“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他是男人你的重点在哪里?”最好能让她说服自己别去在意。

山下忍魈冷笑地将她搂入怀中。“重点是你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

像一道闷雷打入心坎又酸又涩她心口翻了翻不知如何响应。“如果我说他是我堂兄你会不会收回此刻的玩笑话?”

“堂兄?”她在作梦话既出口概不收回。

“我堂叔的长子约瑟。”她还记得他少数真诚待她的人。

“见鬼了你堂兄怎么会是外国人你们俩一点都不像。”一个绝对东方脸孔一个绝对西方脸谱。

“我像母亲。”她有九成九像母亲除了眉形。

他仍是不接受的挑毛病。“我记得你父亲是东方人。”

“不他是英国人纯正的英格兰属民。”她有一半的英国血统。

“怎么可能明明一头黑发和黑色眼珠长得就像一名中国学者。”那时他多希望抢了她父亲占为己有孺慕之心因此不平。

“我父亲的五官本来就偏向东方为了不与其它人显得格格不入刻意染黑了金棕色的发眼镜一戴就挡住了一双棕眼。”

其实她的眼珠颜色没那么深仔细一瞧有点淡偏向棕色。

“你…你们父女欺骗我十五年。”他被骗了。

倪想容失笑地按按太阳穴。“天敌先生我们那时候的交情不深吧?我有必要向你报告我家里的一切吗?”

他的态度着实可笑自个识人不清还怪人讲不明白他们一家从未隐瞒身份只是不曾大肆宣告罢了明眼人便能瞧出父亲的特别。

何况他若不忙着欺负她想鬼主意让她难堪从母姓的事师长们全都知晓难道他没听过外人称呼她母亲是倪小姐、倪女士而非倪太太吗?

“现在你可以一五一十的招供我再衡量要不要原谅你。”双手环胸山下忍魈一副“你得给我交代”的姿态。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这是我的家务事。”她表情冷淡地不愿重提往事。

家务事?山下忍魈的眼中出现霾色。“你知道要把它变成‘我们’的家务事有多简单吗?”

杀手的威胁通常轻忽不得那代表决心在一旦被惹毛的情况下。

“少胡来你最好别片面决定和我有关联的事情。”“我们”听起来像是某种承诺而且是她极欲甩脱的那一种。

“来不及了容在你将我除出你的家务事后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贪心巴不得揉碎你放在口袋随身携带。”别人可以排除他唯独她不行。

天敌的界线已经模糊他能感受到那道水墙逐渐龟裂就差临门一脚击碎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的防御他非要她彻底瓦解不可。

敌人为何不能是爱人他就是要她今生今世她休想逃得开他的手掌心。

“小日本你真的玩大了。”彷佛猎物走入猎人布好的网中而她被困住了。

不想谈情不愿谈情不能谈情父母的相爱让她对爱却步那是多么可怕的杀伤力生死两相随。

“你敢叫我小日本你死定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她山下忍魈用刀的左手伸向她的玉颈。

计算机传送的影像清晰无比一位二十七、八岁的英国男子在大厦门口来回走动而瑞香居的战火正炽关于男人和女人。

故事即将走向**爱情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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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巴桑你住在这幢大厦吗?”

生硬的显得不流利而且难以辨识约瑟叫住一位刚从大厦走出来手上提着疑似垃圾的邋遢女犹不知大祸即将临头。

“你叫我欧巴桑?”森冷的女音像是刚走了一趟冷冻柜逼向他。

忽觉得天气变凉的约瑟无意识的搓搓手臂。“有什么不对吗?欧巴桑”

又一次。“不你喊得好真有礼貌的好孩子给你一颗糖。”

“妇女”笑咪咪地把一包糖塞给他那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阴森感他收得心惊胆战直想退后好象有点问错人。

可是他一连来了三、四天每一次都看见有人进出但是他一靠近总是找不到门落地的玻璃黑抹抹一片叫人看不清内部状况。

没有对讲机没有电铃甚至连大厦管理员都没有他真怀疑住在里面的人怎么生活难道他们都不让朋友来访。

人家说岛国人民最热情尤其是台湾的人情味浓得令人流连忘返他以为能受到不一样的对待呢!

谁知从大厦出来的人个个奇怪得很不是用英语应答还佯装不懂英语要不就视若无睹地打从他面前经过当他是一根柱子。

还有两个“男人”搂搂抱抱欲入大厦一见到他站在大门口阻碍通行阴柔俊美的那位二话不说地来个过肩摔硬生生地让他跌个四脚朝天。

回到饭店一瞧背部竟然全瘀青了手肘地方还有些破皮害他不太敢再和大厦里的人交谈因为其中有几个男人似乎更不好惹凶神恶煞似。

包括一位非常美丽的“女”警官。

“呃!欧巴…”好象这个称谓很致命。“请问要怎样才能进去?”

“找人?”嘿嘿嘿此乃巫婆笑声。

毛骨悚然的约瑟硬着头皮点头。“我找莉琪。比提尼奥。”

“你说找谁呀?”死外国人一口烂欺她不会英语呀!

“呃!她的叫你想我。”他用不灵活的舌尖推出平仄音。

“应该是倪想容吧!”笨得要命不行就找个翻译让她听得耳朵快中风。

“对对对是倪想聋。”他念得满头大汗还洋洋得意。“我找她。”

“你是她的什么人?”要不要加入情敌这角色呢?

“我是她躺兄。”

我还客兄呢!“没搞头。”

“咦!你说什么?”搞头要做什么?

“没啦!没啦!你是新来的不知情第一次来访的客人都要向玻璃门大喊一千次芝麻开门这是通行密码。”

“真的!”这么怪。

管你真的假的敢叫我欧巴桑活该受罪要不是赶着到邮局寄稿子老娘…本小姐非整死你。

秋风微笑扬起一头凌乱的发发下的圆脸是年轻清丽的大而有神的双瞳泛着狡猾阴险得罪摇笔杆的都没好下场。

和***录。(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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