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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只不过要人割了他一刀送上几张问候的字条怕他工作过度太虚宰了活鸡送给他补一补再戳破他车子两个轮胎而已有必要大动肝火到赶尽杀绝吗?

既然人家婉拒得这么彻底他也不用太客气要玩就玩大一点混黑道出身的他不怕输不起道上的兄弟还卖他几分薄面。

「做坏事就做坏事干么说得那么好听有本事就去抢银行只有没用的男人才靠女人赚钱。」想不劳而获的人最可耻。

绑架要赎金赎金等于钱只要一和钞票扯上关系即使心中有惧袁月牙也忍不住激动的说教完全忘了人在刀俎间只能任人宰割。

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该迷糊的时候不迷糊难怪会自找苦吃之前被打肿的部位又多了一道手印鲜红得叫人仇目惊心。

「住口这里没有妳开口的余地把她和那个老女人一并带走。」不懂事的女人就该受点教训。

我!六神无主的罗玉珊闻言一怔骇然的看向女儿。

「喂!你什么意思我们的交易是你带走那个女的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他竟然不守信用。

梁上君狞笑的一拧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下巴。「增加筹码呀!两个都是汪奇在意的对象必要时我可以拿一个来开刀另一个留着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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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救救我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请你一定要救我妈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嫉妒心太重妄想伤害别人来达到目的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救救我妈…」

声泪俱下的汪涵雨哭倒汪奇脚旁一身淤泥狼狈不堪她手红了脚也肿了衣衫不整的露出大半的胸脯苦求汪奇救人。

她怎么也想不到梁上君会突然翻脸不认人不仅带走袁月牙和她母亲还把她当奖品送给一干手下狎玩无视她的哭喊哀求。

而他放走她的理由更为残酷因为她虽是汪家的小公主却不受重视除了母亲以外没人真正在乎她的死活所以她没有利用价值。

多傻呀!她一直鄙夷自己不纯正的血统认为那是污点的标记极力隐瞒怕人家知晓她并不高贵是一只沉沦沟渠的假凤凰。

没想到连自己的亲大哥都瞧不起她从没想要遵从父亲的要求善待她一句话就让她明白世界并未因她而停止或转动她的存在与否并不重要。

「十亿新台币他真开得了口也不怕吃撑了。」冷讽的声音来自汪奇左侧的袁首阳。

「对方的目的是进口产品的代理权赎金反倒是其次算是附加利益。」相信梁上君没拿到钱以前是不会伤害人质的。

「是喔!拜你所赐舍妹这些日子的生活过得还真多彩多姿。」又是掌掴又是绑票要是让他奶奶知情肯定又是一场大风波。

神情紧绷的汪奇一点也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情。「若她不是你袁家的人那人还不致狮子大开口一口气就要十亿。」

若是成功垄断欧洲市场保守估计年营收在百亿以上区区的十亿实在不算什么有远瞻眼光的商人会把主力放在合作案上而非计较蝇头小利。

「怎么我家有钱碍着谁有哪条法律规定我得全拿出来铺桥造路、雨泽布施穷人。」有钱人不代表肥羊他要是没点本事守住家业一样沦为穷光蛋。

「树大招风湖深鱼就多谁都会想分一杯羹。」这就是人性。

袁首阳低咒了一句脸色难看的扬高眉。「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做把湖里的鱼全捞起来送人?」哼!全台湾的富人都该流配边疆省得眼红的人越来越快。

「等。」汪奇气定神闲的说。

「等?」真深奥的字眼他不屑的撇撇嘴。

「等我们找出他们的巢穴再攻其不备将人救出。」他不疾不徐的说道看似平静。

唇一勾袁首阳冷笑。「看来你已经有腹案了不需要我在一旁瞎操心。」

满含嘲讽的话一出冷静得吓人的汪奇倏的绷紧肌肉紧握又松开的拳头浮起青筋显示出他的内心并未如外在表现的云淡风轻胸有成竹。

此刻的他阴沉骇人原本刚毅的五官镌刻出隼鹫的冷鸷翻滚的怒火几乎要烧毁理智他靠着最后的一丝自制力不让自己失去应有的冷静判断。

他不能先乱了阵脚他最爱的女人还掌握在敌人手中稍有不慎将可能导致今生最大的遗憾他必须谨慎的部署每一步骤更精准的掌控对方的行踪才能行动。

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有多慌张不安愤怒得想一脚踹向哭得不能自己的汪涵雨让她再也无法任性的伤害他人。

但他什么也不能做只有度秒如年的漫漫等待他明白与黑帮人物交涉不可掉以轻心必要时他也会藉助黑道的力量以暴治暴还以颜色让虎啸企业的投机分子知晓他们错惹了什么人。

他的等待并未落空很快便有了结果。

「查到了总裁在内湖山区的一栋私人别墅里。」此时的方正北并未像以往一样不苟言笑、严谨恭敬向来爱探秘辛的眼中多了愤慨。

「好出发。」一群人像是蝗虫压境般动起来汪奇身后紧跟着衣装笔挺的袁首阳两人并肩而行至地下停车场五、六辆黑色宾士已发动引擎等候。

每辆车都坐满四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个个眉浓目横非善类纠结的胸肌微露于外看来并非好惹的人物。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汪氏企业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凶恶凝重无人注意车阵后多了一辆银色宝马跑车以极快的车速尾随其后。

在内湖下了交流道进入山区行驶至小尖坑登山入口处前方隐约可见一栋西式的洋房别墅耸立林间红瓦白墙十分显目四周围起一人高的灰墙进出口是一道镂空的离花大铁门。

大概评估了一下环境他们发现幽僻的角落有棵傍墙的月桂树枝干粗壮密布月佳叶趁此攀附而过不易遭人发觉而且落地位置靠近主屋是侵入的绝佳途径。

「救人第一小心行事勿打草惊蛇。」

为免被发觉行踪汪奇只带少数人从后门潜入经过厨房进入屋子内部。有几名跷脚、嘴上叼着烟的男子在牌桌前打着桥牌吆喝声不断的计较输赢浑然不知身后阴暗处有几道黑影悄悄闪过、步上了二楼。

而屋外的袁首阳则打了通电话通知警方。他带着一群人在墙内隐蔽处监视屋内动静一有状况便破窗而入不让对方有机会出手伤人。

应该算是幸运吧!一上楼不久的汪奇便发现左侧第三间房间门下有灯光透出他身边有个擅长开锁的能人三、两下就静悄悄的打开机关复杂的九连锁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观察里面是否有其他人防守。

他锐利的眼神只扫到两道横躺的人影似昏迷中一个在床上一个趴在椅背微微起伏的身躯看得出两人仍有呼吸。

「天呀!感谢老天她们还活着。」方正北代替激动得说不出话的上司合掌谢天。

熟睡般的罗玉珊衣着整齐的躺着面向上双手置于胸前鞋袜已脱置于床下盖着薄毯的她看起来经过妥善照料祥和而平静。

反观倒挂在椅背上的袁月牙就显得悲惨些衣服扣子掉了两颗雪白的胸口露出一大半发丝凌乱盖住大半张脸如同垂死般努力想睁开眼。

蒙眬中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向她以为来人要对她不利而微微挣扎模糊的视觉中只见他低下身为她穿好脚上半掉的鞋。

「谁…你…你要做什么…人质安全你才…才能拿到更…更多…更多的钱…」眼皮好重她没法流利的说出完整的字句。

「是我我来带妳回家。」失笑的轻抚她的脸却在看见细嫩粉颊上一片青肿的淤痕而脸色一沉。

「汪…汪奇…阿奇是你吗?」她伸手一捉却无力的半空垂落被一只温热的厚掌包住。

「除了我还能有谁?妳要是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会狠狠揍妳一顿。」汪奇小心的抱起她不敢用力的轻搂着。

她笑了嘴唇颤抖的发出干涩喉音「我被下…下葯了头好晕…我看不到…你…」

「他们」他抽了一下音逼着自己问出「没有伤害妳吧?」

他指的伤害是身体上的侵犯以她惨不忍睹的外观来看他很难不往那方面想去。

「有。」

「有?」汪奇的眼睛沉痛的一闭牙一咬紧避免自己嘶吼如兽。

「他打了我一巴掌好痛…好痛喔!你帮我看看…脸有没有歪掉整型费很贵耶!」她一定被打笨了才会觉得眼前的男人特别温柔。

「整型费…」啼笑皆非的汪奇放下心中的重担这时候还会关心钱的问题表示她并无大碍「只有一巴掌吗?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害?」

真被她吓得心脏紧缩差点停止运转她迷糊的性子还是没变。

「喂!你太没良心了吧!什么叫只有一巴掌你没瞧见我身上有三刀六洞很不过瘾呀!」一生气她的活力就回来了意识与视觉也清明了些。

不过身体还很虚弱没办法站立得靠人支撑着。

「我是怕我来迟了一步害妳遭遇不必要的意外。」他的呼吸仍未平静较平时急促了些。

袁月牙哽咽的住他怀里一靠。「本来我想带汪夫人逃出去可是他们强灌我们喝苦苦的葯水害我手脚无力没办法把绑成绳状的床单丢出窗外…」

她很认真的想逃生但是力有未逮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人也越来越没力气在昏过去前她努力将汪夫人搬上床帮她脱鞋盖被以免她着凉。

她还想推沙发去挡门以防她们昏迷不省人事时有人进来做些不好的事上下其手占点便宜。

可惜她使尽全力也难动一寸最后黑暗控制了她一个站不住脚就瘫在椅背上倒趴着无法再使力直到汪奇的脚步声惊动了她。

「奇我好怕我会这么死掉沙发好重我推不动我想你可是我不敢哭我怕汪夫人会难过我现在可以哭吗?」她好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他。

汪奇温柔的笑着轻轻拍着她的背。「哭吧放心的哭我在妳身边。」

她一听忍不住决堤的泪水奔流而下抱着他失声痛哭低嚎的哭声揪得他的心都酸了双臂一紧跟着眼眶湿润。

「我爱你我想我如果死了来不及告诉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舍不得走成为看得到你却摸不到你的怨灵。」死后不得超生。

那句「怨灵」让他想笑但他更庆幸她平安的活着。「我也爱妳贞子小姐。」

「什么贞子我…」她还没死耶!

「咳!咳!抱歉打搅一下这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麻烦你们出去后再继续。」方正北一脸正经的说道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其他人则抿唇窃笑假装赏景的东瞄西瞟。

当汪奇在一干人掩护下准备带人离开时一声尖锐的女音破空而来他眉头微皱的看向背着罗玉珊的方正北沉郁的眼中多了无奈。(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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