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感情的事玄得叫人无法理解在我自己尚未发觉到的时候已喜欢上你…”
直到他察觉自己一想到她就心口泛暖莫名其妙的独自发笑层层拨开纱幕才看见自己的心里多了一个她。
“对你的心意绝无虚假我愿当天立誓若非知晓你娘对满人的排斥我早就开口等你来踹我一脚。”
她绝对会小施报复的讨回他欺瞒的账。
“谁…谁要踹你一脚我直接搬块大石头砸死你。”鼻子一吸她胡乱地抹去泪还以清丽。
不值得为小人落泪天迟早会罚他。
“人家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一点也不假你想谋杀亲夫呀!”一见她止住了泪他的心也跟着放晴。
睇视着他的邵铭心重重地捶了他一下以报咬唇之仇。“我还没嫁人哪来的亲夫你不要坏我名节。”
“敢问小姐几时要人我靖家门我好差媒上门去提亲。”他的表情是愉快的可心底却是一片幽暗。
光是娘的态度便是一件难事他还得说服邵夫人以女儿的幸福为上抛开顾忌接纳他们俩相互倾心的事实而不再施加压力。
不过他没把握能一一克服难关解决一项是一项事到临头再来烦恼未竟之事。
“你连我家大门都进不去还敢说大话我娘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她神情为之落寞的说。
靖羿握紧她的柔荑十分坚定的凝视着她的眼睛。“不许沮丧一切交给我。”
“万一我娘还是坚持我与大哥成亲呢?你根本阻止不了。”她不能违抗娘的意思。
他笑得邪气地将她拉近在她唇上点了点。“咱们先生个娃儿让你娘开心看她怎么再将你许人。”
嗯!这主意不错他早该想到了如此一来急着想抱孙子的额娘不点头都不成。
“靖羿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理你了。”尽出馊主意。
红艳如桃的面颊发着烫恼他说话不正经的邵铭心横睇去一眼想由他怀中抽身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你怎能不理我?娘子我们生娃娃去。”这种事要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你…你发癫呀!你要带我到哪去?”不明就里的疯话他怎说得出口?
“靖亲王府。”
“什么!你要我…不行啦!我答应大哥过午得回府…哎呀!你别拉嘛!人家真的不能去…”
拉拉扯扯的两人一进一退但明显的是靖羿占上风长臂一提让她离地三寸怎么蹭也蹭不着地任由她叫骂嗔怨而不理会。
只因她口中的“大哥”让他厌烦极了除了他以外没有男人能在她心中占一席之地即使是她亲爹。
她的心里只能有他。
“你…你这恶徒快放开我家小姐光…青天白日之下强抢民女是有罪的你不要害我啦!”
由之前的义正辞严到发现当街拥抱自家小姐的人是谁跑得气喘如牛的银雀气弱的改为哀求她真的不能再把小姐搞丢了大少爷会打死她的。
靖羿眼一挑打量尚有用处的小丫鬟“你可以决定跟着你家小姐或是掉个头回府通风报信她我带走了。”
他目空一切地越过呆若木鸡的银雀直到走了一段距离蓦然回神的银雀惨叫一声不假思索的跟上前。
小姐失踪有她在一旁伺候着将来算起账来算不到她头上她并未怠忽职守是事出突然非她能力所及。
大少爷银雀真的有守着小姐哦!是小王爷太霸道了当街掳人我只好牺牲小我去当奴才。
苦命的银雀眼巴巴的加快脚步跟紧免得又成为被留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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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心儿没回来!”
邵府再一次掀起狂风巨浪人仰马翻地全员出动找寻过午仍未归的小姐大街小巷逢人便问的捣乱年节气氛全府上下无一人有过年的欢乐几乎踩平了北京城每一寸的土地。
同样的焦虑再度蔓延邵府忧心忡忡眺望开启的大门不敢合眼***通明照亮无月的夜也照出每一张心急如焚的脸。
虽然小姐爱玩又好问可是待下人十分仁善一见人有困难总会伸出援手帮忙因此即使有时任性了些仍深得下人们的喜爱全当她是宝来宠。
上回因风雪而迟归已经让大家急翻了天冒着风雪也要出府寻人累得一伙子人差点得风寒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这会儿又旧事重演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会平空消失起码有个蛛丝马迹好寻。
可是不止是小姐失踪连服侍的银雀也不见踪影要他们上哪儿去探查消息?该不会又跟野男人…呃!小王爷出游了。
大家心里都有相同的疑惑却没人敢开口问个明白因为事关小姐的名节不能胡乱猜测不管对错都非常伤人而且引来非议。、
“淮南心儿不是和你一道出府吗?怎么你回来了她却不见?”未免太轻忽了。邵怀远满面忧色。
邵淮南一脸苦笑的摇摇头。“爹我想我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咦!圈套?”谁这般大胆敢捉弄邵府的人。
“本来我正陪着心儿买银饰忽然有位形色匆匆看似慌乱的公子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养生堂的大夫…”
医者父母心当时他略微询问病情对方说得含含糊糊让他疑窦丛生进而不愿丢下心儿独自前往问诊而予以婉拒。
谁知那位公子一再请托不肯离去再加上心儿说她认识对方要他先去瞧一瞧大过年的不好找到大夫总要为人设想一些。
“结果我去了之后却发现只是一条老黄狗拉肚子而已正想回头问问那公子病人在何处人已不见踪影。”
“我觉得有古怪连忙循原路回到摊子前可是心儿已不在那里我以为她上天桥玩去或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而沉迷因此又到她常去的地方找了一遍。”
热闹的年节人满为患到处是鲜奇好玩的事充满诱惑一向富有求知精神的她一遇到不解的事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真怕她是一时好奇而被人肉贩子给拐了。
“你怎么不带着心儿一起去就近看管她好安心。”这丫头要人为她担多少心。
“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对方说病人住在杂乱无章的胡同里临近烟花之地不方便姑娘家涉足。”他想想也对所以未再坚持。
满头花白的邵怀远烦恼的紧锁眉头。“夫人你别哭了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心儿不会有事的。”
不语的陈慧娘只是无声的流着泪不时的望向越来越沉的夜。
“娘心儿大概又顽皮了你去歇一会儿也许等一下她就抱着满怀的鲜奇物吵得你不得安宁。”希望总比失望好。
不能尽往坏处想说不定这会儿她怕挨骂正蹑手蹑足地由后门溜进府。
“我哪睡得着…”那丫头是她心头一块肉没见她平安怎安得下心。
“就算睡不着也别尽顾着哭自个的身子要顾好咱们的年纪都不小了。”还能吃几年闷饭。
儿孙自有儿孙福哪能由老人家做主。
最近渐感手脚使不上力人也容易疲乏他知道上了年岁难免有些病即使自己身为医者也医不好生老病死不如好好的享享清福让下一代去接手。
过了年他打算把养生堂交给儿子打理他则乐得清闲多陪陪妻子这些年她跟着他吃了不少苦是该对她好一点。
唯一放不下的是他们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女儿为人父母的—颗心总是牵挂着。
“是呀!娘你要好生保重我叫人把晚膳热一热你多少吃几口先垫垫胃。”一桌子菜动都没动过谁也没胃口。
“免了免了我吃不下。”她拎着丝绢拭拭泪犹带半分风情。
邵淮南命下人煮碗参茶来帮她补补元气也好。“娘我再问问有没有消息你用不着担心。”
另一批出府寻人的仆从一一回府彼此用眼神询问结果但是所得的回应都大同小异羞见老爷、夫人以及对他们信任有加的大少爷。
不过有位迟归的家丁倒带来一名店家的转述。
“你说小姐被一名男子掳走引”是谁这么大胆敢当街逞恶?
“福生饼店的老板是这么告诉小的他说咻一下小姐就不见了。”人又不会飞哪能瞬间消失?变戏法的都没这么神。
咻一下…莫非是有武功底子的恶汉!“他有看见那男子的长相吗?”
“呃…这个…”家丁吞吞吐吐的看看主人们。“他说不是很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想急坏人呀!”一旁沉不住气的邵怀远气得要他快说。
“老板不太肯定的说是是靖亲王府的小王爷…”谁敢得罪权贵十条命也不够用。
“小王爷!”
“靖亲王府?”
“又是他——”
表情各异的邵家人有片刻的凝重一时无言的陷入沉思思索着如何确认是否真是靖羿所为以及用什么方法将人带回来。
这时太忧心女儿的陈慧娘突然起身想直接上靖亲王府要人。
“娘我去吧!夜里路险不好行走你老人家在家里等我消息就好。”他怎能放心让她走夜路。
陈慧娘语气沉重的道:“你这孩子就是不懂得为自己打算明明对心儿有意却…”
“娘别说了我们都宠心儿可是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他不想看到守护了十七年的“妹妹”不开心。
“不去试试怎知勉不勉强?这世上有谁比你更懂她。”与其交给他们不放心的外人还不如留给自家人。
名义上两人虽是兄妹但实际上却是远得很的亲戚无违伦常。
“就因为懂她更无法强迫她荏弱的心儿只是外表让人误解她不会快乐的。”只会慢慢承受以行动来表示不满。
说完此话邵淮南带了两名家丁踏夜色而去他不知是希望心儿就在靖亲王府内还是继续操心她的下落不明两者都非他所乐见。
“怀远你想淮南带得回女儿吗?”她不愿走上最后一步呀!
他苦笑着。“很难吧!”
一般平民百姓哪见得着王候将相何况又是深夜到访恐怕无功而返。
“都三十几年了额娘大概把我给忘了吧!”她想起放在身边未曾用过的入宫令牌。
“慧娘呀!你千万别做傻事此事非同小可你要三思。”心头一惊的邵怀远赶紧劝她打消念头。
眼神深远的飘向太和殿她幽幽的道:“若非逼不得已我绝不再见她一面。”
母后她的亲娘。(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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