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么样跟着阿言度过余生的人终究是他顾北琛。
他的小保镖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沾染。
顾北琛不再做任何回应。
霍柏年趁着顾北琛停下就步时跟上他:“顾四爷不妨与我打个赌究竟是我这个竹马重要还是作为雇主的你重要?”
顾北琛当然不敢赌。
他好不容易才和陆斐言的关系进了一些。
“霍柏年。”顾北琛转身扯了一抹笑容“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与阿言的过去如何那终究都是过去式。
所以以后还请霍二爷自重。别总妄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顾北琛。可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会趁火打劫!”
若不是他小言怎么可能不给自己机会!
天空已经开始泛起了鱼白。
顾北琛捏着那张陆斐言给的万能卡刷开了陆斐言的房门。
小家伙倒是没心没肺地在商月兮身边熟睡。
一想到方才霍柏年嚣张的态度顾北琛就没来由的烦躁。
“小保镖你可真会给我惹事情。”
男女通吃。
顾北琛忽然戳了戳陆斐言的脸颊“可就算是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我。”
只要是顾北琛看上的就没有再给别人的道理。
陆斐言其实并没有睡着。
实验室的后遗症之一就是她很难在休息时做到放松心情。
后来在顾北琛沉默的时光里她听到了自己微薄的心跳。
他好像很难过。
就连声音也是颤抖着的。
他问:“阿言。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明明知道不会有人回复可顾北琛又继续补充:“是啊我怎么就忘了北欧的那位霍二爷不也被你抛弃了嚒。”
空气的气流悬浮着不安分的涌动。
“我跟霍柏年从未在一起过。”
顾北琛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过陆斐言竟然是醒着的。
就连陆斐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要被顾北琛误会。
“阿言。你……”
听进去了多少。
刚刚那些狼狈不堪的话。
顾北琛还是没有问。
房间里还有个不知什么时候就醒来的商月兮他的大脑跟不上行动一只手将陆斐言细长的小腿拽到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则是扶着她的后背然后还用上了威胁“如果不想让商月兮听到就老老实实的。”
顾北琛是真的狗!
出了房间他竟然用扛的方式把自己带到顾北琛的房间。
陆斐言这两天因为肠胃不适吃的也不是很好顾北琛本来就比较高被他扛在肩头她只觉得头昏脑胀的。
“三天。”陆斐言被顾北琛放到沙发上时听到他低沉的嗓音道“阿言。我很想你。”
“你该洗澡了。”陆斐言推着顾北琛“三天都有味道了。”
顾北琛恍惚了一会儿才明白小保镖这是在害羞呢。
他虽然忙得不可开交却也没有到了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相反地顾北琛还有点洁癖无论多忙每天都会沐浴所以即便是味道也绝不可能是臭的。
“一起洗?”顾北琛又开始说起虎狼之词“互相搓背也是很容易的。”
陆斐言翻了个身决定不再理会。
顾北琛也不恼相反地他打来温水挽起袖口又往下拉了拉陆斐言细长直的小腿。
“你要干嘛!”陆斐言怒了反正阿月也不在自己身边总统套房的隔音效果也好她吼完一嗓子干脆坐起来全然没有了困意。
顾北琛则是静静地单膝跪在床边细心地将陆斐言的小脚放进盆里。
一米七四的个子难以想象的是陆斐言的脚竟然只有三十六码。
陆斐言看着顾北琛头顶疯长的黑发下瞄的视线是他的右手正托着她的脚左手还在撩着水。
唉。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傻子。
陆斐言想到很久以前顾北琛也是这样耐心地给自己洗脚当时她年少被感动地稀里哗啦。
现在同样的配方熟悉的套路。
只是她擦亮了眼睛也看透了本质。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来等你和霍柏年如胶似漆吗?”顾北琛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他好像是打翻了醋味道浓厚。
“四爷不要开这个玩笑。”陆斐言听到顾北琛的话假装淡定“我和他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两个男的怎么了?”顾北琛似乎很敏感这个话题“只要你想我们也可……”
顾北琛自动把话收回。
他顺着陆斐言精致小巧的下颚望下去没有喉结。
屋外好像是飘起了雨细细碎碎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机场的女声一遍遍在广播里报道航班延误的消息。
沈景城这两天精神都在告诉集中他打了个哈欠推着季辞源从候机室出去。
“大哥。我们是直接去找小言吗?”
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些。
何况当年傅冬梅害得季辞源终身瘫痪还毁了容小言不见得就能认出来。
季辞源盯着电子屏上的各国航班的飞行时间直到红色的延误变为绿色的起飞。
“我在训练营时和小言也算是建立了友谊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我的朋友……”沈景城的话又飘进了耳朵里。
“我相信血浓于水她能够感应出我。”
沈景城被季辞源的话所震慑住他又打了个哈欠遮掩自己的尴尬。
三万英尺的高空。
漂亮的空姐见到季辞源和沈景城时不免多留意了一些。
“您好先生。啤酒饮料矿泉水请问可以有什么为您服务的吗?”
“不用。”
季辞源在垂眸看相片上面有他有小言有妈妈也有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