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想怎么加?”
“七百两这数字听着不那么顺当不如再加三百凑齐一千两你看如何?”
严二爷眼神不断游走心里盘算着。
今天两人已经斗了十场不过全是铺垫按现在的规矩无非就是两人最后一只蟋蟀的最后一场胜负。
谁赢了谁就赢走全部的赌资!
看成是一场单局决生死的豪赌也是一个道理!
斗个蟋蟀一千两!会不会太玩命了……?
就连赌了十几年的严二爷这样的全职赌徒此时也不禁被这赌注给憋得满脸通红身体微微发抖……
豆子看着犹疑不定的严二爷终于拿出了最后一根稻草!
“严二爷要不这样吧今儿要是你赢了我输您一千两我要是侥幸赢了您也不会空手而回我将这只帮我赢了钱的功夫老将送给你咱就当……您是花了三百两加注买了它吧!”
【七百两赌注是双方早就说好的有坊主从中作保谁也赖不掉的!】
【跟也得赌不跟也得赌!】
【三百两加注赢了便是全赢输了就当买了这个赢了钱的功夫老将!】
【这功夫老将要真的能连赢他的六个宝贝他一定会觉得是看走了眼说不定它还真的就值三百两这个价!】
【嘿嘿二叔啊二叔机关算到这里你怎么都会跟注了对吧?】
“好!一千两!就一千两!一言为定!”
严二爷伸出手掌豆子意味深长的一笑伸掌和对方拍了一下。
坊主兴奋的高声向全场宣布:“各位都听好啦!癸卯桌窦公子严二爷的合局赌注升注到一千两!”
哇呜——
满屋子都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声!
【有生之年系列!各位看官珍惜吧!】
【洛阳城所有的鸡坊和斗子局再看不到今日这样的豪赌了!哈哈哈!】
严二爷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将最后一只蟋蟀导入斗盆……
现在不断擦着额头上豆大般汗珠的变成了严二爷!
腰身紧绷微微弓腰满脸紧张的死死注视着斗盆!
耳朵里只听得到斗盆里发出的沙沙声坊主高声的全场“直播解说”声根本充耳不闻脑子里完全不知道坊主在说什么。
随着战况推进严二爷的手愈发用劲直将桌沿生生捏出了一个凹痕。
坊主最后一声高呼:“……功夫老将打鸣了!赢得是功夫老将!”
全场发出难以置信的呜呼声。
严二爷如被雷劈中一般慢慢委顿蔫蔫的坐在了凳子上。
豆子则开心的高声大呼小叫。
坊主:“恭喜窦公子!贺喜窦公子!全赢奖金一千两!”
豆子就像赢了金牌的田径选手伸出一只手臂沿着围观的人群小跑一圈和每个伸出手掌的人轮流击掌。
可惜大多数人都对豆子的这个跨时代的前卫庆贺动作不明所以能够伸出手掌和他互相击掌庆贺的寥寥无几。
不过豆子不介意自己开心就好!
跑到严邶静身前时也没见豆子特别留意对待但伸出来击掌的手快速的一握紧紧捏了一把严邶静伸出的小手。
【嘻嘻臭老公!】
一圈跑完回到桌前将功夫老将盛回自己的一个小罐递给严二爷。
“二爷您今儿输了!但按咱们说好的我这个功夫老将现在是您的宝贝了!”
严二爷愣怔怔的接了过来动作呆滞。
坊主将写好的欠据摆在了严二爷面前笑嘻嘻的说了句:“严二爷!劳您驾按个印儿!”
严二爷此时已经丢了三魂五魄毫无意识的任由坊主捏着自己的手腕撅起大拇指在印泥上蘸了蘸在欠据上留了个显眼的手印。
围观者见好戏终于收场慢慢散了开去。
严邶静向其他几个观战的蓝营兄弟使了个眼色众人也都先后退出了鸡坊。
几人在说好的碰头点一个僻静的窄巷里再次聚首蓝营七兄弟止不住的好奇和不解围着严邶静追问。
——严主簿您可真是女诸葛!
——您这是怎么办到的?功夫老将凭什么能赢你二叔通关?
——这功夫老将和其他几个傻大个都一样是我们几兄弟一批买来的它为啥会这么厉害?
——这里肯定是有什么说法只不过……究竟是什么手法呢?
——咱们看不出也算了为啥连坊主都看不出来?
——严主簿您就行行好给我们说说吧我们真的是咋想都想不明白!
严邶静微笑的听着七个葫芦娃叽叽喳喳也不说话只是不时望着巷口。
【嘿嘿嘿功夫老将和另外几只可不太一样……】
【只有它的名字是我亲自取的!】
【你们当然不会明白它为什么要叫功夫老将!】
【三国时期有个东吴的老将姓黄名盖字公覆孙刘联军在赤壁大破曹操之时此人可是决胜的关键!】
【哈哈哈老将公覆功夫老将!一个谐音梗送给我那好二叔!】
过了好一会儿严邶静才开口:“你们想知道功夫老将是怎么赢的是吧?”
七人拼命点头。
“那问他吧!”
七人一愣回头只见巷口走进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影!
正是刚刚赢了一千两的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