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城外城区徒步前往西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走了半个小时后伍明乘坐上外城区的特快轻轨。轻轨的速度堪比悬浮车当然缺陷就是只在人少的地方有建设行车轨道例如东城只在外城区有轻轨站。定点发车道路单一也让其比较边缘。另外乘坐轻轨不需要核验身份免费乘坐是用来思考人生的好地方。

在西城上城区与中城区交界带的轻轨站下车。伍明再没有看到一丝绿意到处都是铁锈铜青看得人眼睛痛。几十年来西城除了人越来越少城市建设变化很小尽管几乎没法分辨出来这些巨型管道、烟囱与钢铁产房的区别不过对伍明来说这里熟悉得就像家一样。

也对他小时候的家就在这里。

交界带有一些低矮的楼房几个老头老太在街上走动。伍明快步进入街区里边与外边暖春不同这些街道偏冷凉风从里街吹袭。

来到一个小作坊空气里充斥着机油与硝烟味房子不大四处摆放旧式枪械弹壳还有好几台发黄发黑看起来许久未工作的机床。房子窗口一角能看到一位背身佝偻满身皱痕的老人坐在地上借着春天不那么暗淡的日光打磨亮黄色金属片他动作很慢却十分有力没有拖泥带水能看得出来是多年老手。

“团叔。”

老人没有反应继续手上的动作。管理局在不少适合修养的地区如阳光充足的南方临海岛屿或是东城养老中心接纳老人即使是律法规定的但有些老人并不想离开生活半辈子的房子。

不确定老人有没有听见伍明来到机床上熟练地操作起来。几十年前年前刚开始伍明接触化学弹药那会团叔就一直有些耳背他很少说话周围的邻居都不认识他他也几乎不说话只知道他叫“团”没有亲属没有朋友。

伍明默默地操作机械臂将化学物品填进弹壳中。

这里就是他大口径子弹的生产基地团叔很少管别人如何使用他的机器。子弹对于伍明而言是必需品左轮强大的火力与超远的射程能是目前伍明最优秀的装备。

不知何时老人已经停止了动作斜阳略红的光从厂房的窗口射入没有射在老人身上伍明走过去用手探过已经没有呼吸。

用终端联系处理后事伍明收走子弹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