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离开学院也就一年多这边的守门人还记得他如果是陌生人来书院没有学子带路就要叫人来作保才能进去。
白鹿洞书院休沐日倒是允许家属探望的不在晚上留宿即可。
书院进去一条长道上都是树木清凉许多这些树木就是书院的底蕴一棵树长了这么多年那书院都存在多少年了。
穿过一个很大的门牌中间是个孔夫子的人像这里应该是广场侧边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书院的学规。
谢端跟贺宣介绍着自己上学时都是从这条侧边的小路去宿舍。
那边本来没有路的在两颗树中间被学子们踩出一条道要是不过去看还被树木挡住了。
两人沿着台阶往上走来到一处房屋叫做崇德楼从这里开始就是书院的教学区一共有三进大约一百多间屋子。
贺宣休沐这日书院学子也刚回来上课这里跟大学有些相似一堂课大约有两个时辰上完后学子就去下一个上课的地方。
遇到正在上课的班级两人不过去打扰在书院中东窜西窜来到一处凉爽之地还没到贺宣已经听到水流声。
是一处溪流从山上流下来经过书院溪流两边都是树木遮挡了阳光消散了暑气贺宣从石阶上下去掬起一捧清水滚热的脸庞一下子被“冰冻”。
“这处名叫钓矶石水流浅急因溪流中间有一块大石头被水流冲刷的非常平整才得名的。”谢端来到贺宣旁边也把手伸进水里。
“当年我在山上读书的时候要是夏日里没有课就喜欢来这里避暑有时候都抢不到位置后面我就自己拿着板凳过来直接在钓矶石上坐着把脚泡在水里。”
贺宣听着三哥的介绍很像体验一番这溪水的深度最多能没过脚踝连小腿都不到。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书院用的水是从这边取得吗?”
这要是喝了不就是喝人家的泡脚水。
“哈哈哈哈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当时我泡脚的时候也担心喝到自己的洗脚水。”谢端忍不住笑道。
“然后我就去问了书院的宿舍在另一边那边是有井的一般不会来这边打水可是崇德楼这边厨房日常打水都是从山上接的山泉也就是溪水不过是从上游接的。”
贺宣想想说“可能之前也有调皮的学子来这边泡脚被人家看到才从上游接水。”
“也不无可能。”
两人相视一笑钓矶石回荡着两人的笑声因为这道溪流钓矶石这边是离书院最近的从上游接水要多走几百米的路。
两人随后参观了斋舍斋舍叫思贤堂这边也有三进的院子跟崇德楼垂直。
思贤堂前面一进有些屋子是分给先生们住的的按照个人水平和住宿情况分部分偶尔来书院授课的教谕就分一间屋子仅供休息。
要是长期都在书院居住书院就会根据夫子的教学水平和地位在思贤堂附近分三间屋子给夫子家人或者下人住。
学子就没有这么好的住宿条件了只能两人一间或者是四人一间。
两人一间的束修比四人间的要高一些。
书院里学子的家境参差有些是外地的好苗子经过书院的考核招收进来要是成绩实在出色或者有大儒推荐书院就不会收束修但是住宿和饮食还是要学子自费的。
也有像谢端这种有钱有势有地位不用参加科举只是单纯为了增加些学识或者为了某位大儒而来的。
因为学子去上课房间门都是锁着的两人也没有深入从这边离开来到御书阁御书阁就是书院藏书楼这里放着不少捐赠的书籍供学子们翻阅。
两人现在不是学子也就无法进去看书借书。
御书阁出来就是一座石桥两边参天的古树贺宣看到桥下边的大石头上还用朱笔写了字。
从小路走出来就到了刚才进入的广场谢端指了另外一处的路“从这边上去就是礼盛殿主要是用来办理庆典重要接待。”
两人慢慢往下走谢端读书的时候跟绘画的先生关系很不错不过他出门远游去了像这种大师每年都要去写生爬爬名山大川寻找灵感。
剩下教过课的几位夫子有的正在上课也有些想巴结谢家的毕竟谢端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是很不错了要是能得安国公府的青眼在官场上就没人敢使绊子。
这种谢端避之不及也就不去拜访了。
不管什么时代都有视权势为浮云热爱教育事业的先生也有背景不够硬才勉强当个夫子度日的。
两人走了半天了贺宣都没去过茅房下山这会子实在是忍不住脸都憋白了。
“三哥我有些着急这边这边有茅房吗?”贺宣尴尬道。
谢端愣了下“路上是没有的要不我们回去崇德楼那边有。”
从路上到崇德楼要走不少时间贺宣估计等不到。
“要是实在难忍就找棵树。”谢端提供了另一个办法给树木施肥浇点农家大料。
贺宣面色纠结自己的形象啊要是以后来白鹿洞书院念书被人撞见过在树边那啥岂不是平添许多笑料。
“那个我帮你望风谢嵩你去上边守着要是有人过来就出声提醒下。”谢端安排好了小厮示意贺宣去找棵树自己在边上守着。
实在是忍不得了早知道就不喝水贺宣找到五米后的一颗大树解开裤子。
心理有障碍哪怕知道没人看一时也出不来贺宣给自己心里暗示了一番才解决了面庞已经羞的通红。
谢端从贺宣跑到树后面就张望起来这个时辰学子都没下课路边没有人除了蝉鸣外很容易就听到贺宣发出的动静踩到树叶的窸窣声解开裤子布料的摩擦最后就是淅淅沥沥的声音。
听着这动静谢端也有些三急要释放下。
等贺宣穿好裤子满脸通红的回来就交代说。
“小四我也有些着急你帮我看着点。”说完就跑到几棵树之外。
贺宣这才知道自己跑的那点距离实在不够远这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两人一起给大树施过肥贺宣脸上的温度又下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