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圈逛下来心里有数了贺宣从田庄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奴仆的房屋都是泥胚草屋只比人高出一点以贺宣的身高怕是伸手就能摸到房顶的秸秆。
而这院子三进的正屋没有主家允许下人是不能住进来的估摸着安理德就住在东跨院里这才导致两个跨院有长久生活的痕迹。
房子空着住几日倒也不是大罪过只要安理德的账簿问题不大贺宣也不会揪着这点不放毕竟他住在这里的时候田庄还不是自己的。
至于账簿贺宣是用来做参考一般庄子的账簿都有两份一份上交一份备查上交那份早就不知道抄到哪里去了。
这一份贺宣可以用来了解下往年田庄的产出平常有哪些花销?一年结余能有多少?
这才是贺宣想知道的光靠安理德说的不就被奴仆摆布了吗?贺宣自己当家做主五年了还能搞不定一个庄子。
等到午饭都快好了有粮才跟着安理德把账簿拿过来拿过来的账簿足足有一箱。
贺宣随手拿起一本账册外边写着永安十四年翻开一看这完全不是账簿而是涂鸦一张纸写不了几十个字就写着三月二十日维修农具花费一千六百文。
就这样花费的费还涂涂改改了好几次也没写什么农具几样农具。
贺宣耐着性子往后翻了翻还看到几张欠条看样子都是田庄的奴仆欠下的。
有些人不会写字都是直接按手印沾了墨汁的手印把其中两页都粘在一起。
这账簿肯定要重新写过才能弄得明白贺宣肯定今日是看不完的先放在一边吃了午饭再说。
谢端在贺宣处理事情的时候都没有插嘴完全是一个背景板等谢泰端上午饭。
“公子贺大人庄子里没有鲜肉腊肉不是很好就没用午饭只有三个素菜请先将就一下。”谢泰觉得自己没让公子吃上合口味的菜有些愧疚。
贺宣想到谢端都是为了自己遭的罪大热天的跑来也不好意思道“三哥你先垫垫肚子等回京我请你去酒楼吃。”
谢端有条件时真挑剔没条件也能凑合“先吃点待会儿这边看完了我带你去府里的庄子上看看想吃什么都有。”
谢端让几个小厮都下去先吃饭这边不用人伺候。
安庄头也跟着退下不过谢泰煮的饭并没有他的份。
贺宣用过饭后也不想在听安庄头说的话自己大致看了下田地再过两个月就要收获了之前的粮食不是贺宣的安庄头怎么记账贺宣也不在意但是往后这庄子肯定要重新立规矩。
最起码账簿不会是这个样子贺宣让有粮把账簿放到车上马车从大门出去。
这时候太阳正猛谢泰骑马先去谢府的庄子里安排贺宣坐在车上汗水直流反观谢端也热但没贺宣这么夸张。
贺宣用扇子给自己扇风问道“三哥你怎么都不出汗的?”
“平时不怎么出汗除非骑马练武才会有汗。”谢端体质如此可能自己比较耐热。
贺宣就不行了带来的帕子都被汗湿不擦还不行脑门上的汗珠滴到眼睛里很难受。
看着三哥都不出汗贺宣摸了一把谢端的手以为会凉一点却比自己的还热奇怪道:“三哥你都不出汗不是应该更凉快些的吗?”
谢端无故被“偷袭”直接缩回了手反应过来有些懊悔这时候放回去就有些刻意。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你的手更凉快些。”谢端说着把手放回膝盖上。
贺宣摸了那一下就没在多手心静自然凉转移话题问起谢府的庄子有什么好玩的。
谢端幼时在庄子上也就是骑马练武游水偶尔跟三两个好友在庄子上打猎。
要说比较奢侈的就是让下人往亭子上泼水贺宣和长姐在亭子里坐着水流沿着边缘落下来一场人工降雨。
坐在亭子里温度适宜都不用扇风玩了两日后就被安国公知道快马到庄子上把谢端捆回去打了一顿罪名就是劳民伤财。
谢端幼时还愤愤不平自己明明只是在庄子里乘凉又不花银子被安国公关了半月让好好反省。
大兄来看望谢端解释道夏日水珍贵庄子上的水源都是用来灌溉作物一桶桶水被两人拉去给亭子“降雨”奴仆浇地的水都不够。
不仅如此大兄没跟谢端说的是朝堂上御史还因为这个事情告了一状安国公也被两人连累。
自此以后谢端也就比较注重农事哪怕自己不懂也会关心一下。
贺宣听完了三哥幼时的“黑历史”马车也到了谢府田庄。
谢泰提前过来庄子大门打开田庄的人正在门口迎接。
马车直接从大门驶进去贺宣看到田庄的范围比自家的还要大上不少五十多亩良田的庄子一眼望去还能看到头大约长度五百米的样子。
国公府的庄子根本看不到边上的围墙反而望见田里有一架水车比地面高出不少“三哥哪个是水车?”
谢端点点头基本上国公府的田庄都有这东西不算什么稀奇“我带你去了望亭看看。”
谢端说的了望亭贺宣也看见了在一众建筑中最高的就是而且几根柱子刷了朱漆远远看去非常显眼。
从田庄门口到宅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了望亭在宅子的前院前朝末年是用来查看田庄外边是否有敌人。
不过齐朝这几代以来京城非常安全了望亭也就作为景观看看风景还可以看看田庄里面发生的事情。
到了前院贺宣发现了望亭确实很高宅子里的房屋都是一层高门邸建的宏伟一些也就一层半左右亭子却有三层楼高。
站在了望亭底下感觉到自身的渺小贺宣大约也就亭子半层高还没有柱子来的粗。
走到亭子里面中间有一个旋转楼梯可以上楼。
谢端带着上楼楼梯很窄小只能一人通过或者两人侧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