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傅西洲会清醒过来。
谁知他僵了一会儿直接将头埋在膝盖里双手抱着脑袋身子轻轻颤抖着。
时青着急得不行:“二少夫人他怎么样了?”
顾北笙也很焦灼。
谁知傅西洲忽然抬起头。
俊颜上已经没有刚才的寒煞冷意换上孩童般的茫然一双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清澈。
渐渐的那双眼睛上弥漫一层水雾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顾北笙一怔。
只听他嘟囔一句可可怜怜的说:“笙笙打我。”
声音软软的满是控诉。
顾北笙:“???”
时青:“!!!”
天?
夫人一巴掌将傅爷给打傻了?
顾北笙喊他:“傅西洲你感觉怎么样?”
他看了她几秒难过的说:“笙笙打我脸好疼要呼呼。”
顾北笙:“……”
愣了一下还是:“……”
时青急了:“夫人这是什么情况傅爷该不会傻了吧?”
顾北笙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
她难以置信傅西洲一向孤傲得如同屹立于雪山之巅的雪霜竟然会变成傻白甜像个小孩儿。
傅西洲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疼。”
病白的皮肤上有微红的指痕印刚才那一巴掌打得不轻。
他又气呼呼的说:“要给洲洲呼呼。”
顾北笙:“……”
洲洲?
呼呼???
顾北笙单手扶额倍感无奈。
再说她从未对任何人做过这个动作。
但傅西洲那表情似乎今天不呼呼这个事儿不能完。
她难得放柔了声音轻声安抚:“一会儿我煮鸡蛋给你敷一下就好了。”
“不要就要呼呼。”
顾北笙:“……”
皱起了眉头。
傅西洲似乎不知道她很为难以为她不高兴了松了口:“那就不呼呼了要鸡蛋。”
顾北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很担心。
他是今后都这样了还是只是暂时的。
傅西洲环湖四周看到放在桌子的杯子一下站了起来拿起杯子就递给顾北笙一副乖乖的样子:“笙笙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顾北笙看着他诚恳的样子想着一定是他现在病发状态才会送她杯子。
抿唇问了问:“你知道送杯子的含义吗?”
时青顿时恍然大悟。
送一支杯子不就是送她一辈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