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叹气却将小红豆吓了一跳。
这算是抗命?
我做了什么啊!
“我、我我……!”她急道。
韩文东眨了眨眼睛乐了:“好就是这样。”
然而在小红豆的百般祈求下韩东文同意只在二人私下以你我相称。
或许这也有些道理他想若是猛地改头换面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就更不能掉以轻心。
“那么我昨天可有什么问题啊?”
他问:“不得隐瞒啊。”
小红豆的脸色因紧张还有些殷红她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深呼吸。
殿下的意思很明显若是说些宽心之话就要治她欺君之罪!
“殿……您昨日、昨日的确有几处无心之过若是按最严苛的标准来看可以更合礼数一些。”
韩东文的眼睛睁大了一些。
这话已经说的极小心先说这是无心之过又说是按最严格的标准也并未讲是不合礼数而是“可以更合礼数”。
韩东文不禁感叹这莫非就是办公话术?
他哪里知道这简直就是小红豆这样的侍女们的求生技能罢了。
“你说。”
他点点头。
“文、文永行阁主大人在您小时也是您的老师若您有些谦让以待师之礼而非君臣之礼对待文大人会更合礼数一些。”
“是吗……”
韩东文皱眉他却从未想到这文永行还曾经是瘟君的老师的。
小红豆看他沉吟以为他有些想法慌忙补充道:“当、当然文大人知书达理受了您的徒师之礼又是在外人跟前一定会还礼再坚持以君臣相待的您最后还是以君臣之仪与文大人相谈但是这番来回却是更合礼数的。”
原来如此。
简单来说恐怕就是拉扯。
韩东文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好。昨日那个外人钟大人你知道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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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韩东文意料的小红豆讲的倒也不少。
钟礼林是大将钟晟独子自幼就是个武艺的奇才灵质悟性更是极高三岁便已灵质显现七岁学剑师从钟晟本人八岁后钟晟便将他带入军中同将士一并吃住训练。
十二岁时钟礼林已编入国兵司八门休部是为皇宫卫军镇守帝都泗杨。
四年后泗蒙重港海洲海贼作祟国兵司举海兵镇压。
然而在海洲作祟的却绝非普通海贼兵将百战舰船精良国兵司竟在领海域内率战率败这才有圣谕命大将钟晟举重兵驻防海洲。
然而这钟晟却是个昏将手有众舰的武力优势竟在下令追击海贼之时追出了泗蒙领海又将公海大国塔卡的舰船与海贼误认击沉人命之下自此落下塔卡口实。
大国塔卡由此以国力悬殊相逼又以助力泗蒙守护海上商线共赢为托辞半逼迫泗蒙将领海及商线安全“委托”于塔卡在原本已吃亏的贸易之上又硬生生吃去泗蒙许多金银国收。
塔卡舰船自此游曳横行于泗蒙海域钟晟自觉难辞其咎在海洲港口自缢而亡。
同年钟晟独子钟礼林亦被调出休部奉圣命断其灵根以偿父罪其后蒙圣上洪恩得赦调往太书阁任阁监一职。
小红豆讲得有些零碎用的是民间故事骂贪官那种讲法若是换了旁人来听恐怕也只会痛恨钟晟这昏将又败了泗蒙国运。
而韩东文只觉得背上一阵冷汗。
好嘛他爹是我送去守边的出事了他爹直接死那儿了又是我把他灵根断了送去坐冷板凳的!
我怎么就敢喝他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