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恕大概率不是完人只要不查肯定没事。可如果深查下去那就难说了。
至于为什么非要逼姚恕妥协是因为姚恕所在位置的特殊性和不可替代性风宪堂和北辰堂的办案之人有很多这种临时性质的召集人一个不行再换一个就是了。可掌府真人只有一个不存在换一个掌府真人的说法。
只是仓促之间恐怕不能立刻见效不过可以作为一个后手万一进入到拉锯战的境地之中就能起到效果了。
张月鹿肯定不能亲自去办这件事她既没这个时间也多半没有这个能力因为术业有专攻要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情。
不过张月鹿并非迂腐之人决意解决问题之后便让柯青青联系张拘成的秘书。
都说她是张家的第三代领袖人物她很少打张家的大旗不意味着张家是个摆设。
这样的事情还不至于惊动天师到张拘成这一级就够了。
具体怎么解决张拘成自有安排他可是张家的宗子。
很快柯青青联系上了张拘成的秘书两人沟通之后张月鹿开始与张拘成对话。
「大伯。」张月鹿主动开口道「我是月鹿。」
张拘成明知故问道:「青霄你可是稀客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月鹿知道自己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些不足便也没有强求直接开门见山将自己遇到的难题以及自己的想法交了底。张拘成还是可信的别管过去有什么矛盾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张月鹿的面子也要看天师的面子包括齐玄素的面子。无论怎么说齐玄素的强势崛起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不管是谁都不能再装看不见不能不考虑齐玄素的影响了。天师的权力再大天师时日无多齐玄素现在还未进入道门决策层已经是前途无限。人总要往长远看总要为以后考虑。
张拘成听完之后缓缓说道:「关于这件事我还真知晓一二。姚恕在去紫微堂做首席副堂主之前曾经在中州道府做过一任首席副府主在那个时候他有一个秘书叫史教三因为某个案子被抓了进去。最后的结论是史教三打着姚恕的旗号胡作非为姚恕本人并不知情仅仅是负有失察的责任所以这件事对姚恕本人的影响不大。」
张月鹿不由心中一动。
根据时间线来推算那时候的她还很小根本不会知道这些事情。既然对姚恕的影响不大那么日后也不会再有人过多提起他们这些晚辈若不是有心去查很难知道这些陈年往事。不过张拘成这些同辈之人却不会忘了甚至记得很清楚这也是一种基本素养。
张拘成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很蹊跷太平道的人抓住这件事不放也不算是胡搅蛮缠只是没有切实证据而且史教三的嘴很硬把事情都揽了下来。再加上全真道的人在旁边看着太平道也不好给史教三上手段所以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张月鹿问道:「大伯的意思是这个案子有问题?」
「也许有问题也许没问题这不重要我们可以试着跟姚恕提一下看看他的反应。」张拘成道。
张月鹿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姚恕未必会认账。」
张拘成笑道:「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参与了这个案子。」
张月鹿不由一怔。
「当时太平道和全真道因为这件事较上了劲互不相让也互不信任事情僵住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由第三方来解决
这件事也就是让我们正一道出面。」张拘成不疾不徐地说道「当时我们还是偏向了全真道决定压下这件事毕竟那个时候天师就已经有了结盟全真道来抗衡太平道的想法这也算是卖个好释放善意。」
张月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不过这里也很耐人寻味张月鹿遭遇困境张拘成不会不知道可他就是看着一直等到张月鹿主动找上门来他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其中用意自然也是让张月鹿欠下人情。
张拘成接着说道:「不过当时我留了一个心眼将史教三从昆仑道府秘密转移到镇魔井的第一层史教三这些年一直都关押在镇魔井中算是保护起来。关于这一点姚恕并不知情他还以为史教三已经死在了昆仑道府在备受折磨的情况下心力交瘁而死所以姚恕才敢有恃无恐。」
「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把史教三提出来让他给姚恕写一封亲笔信过去他给姚恕写了那么多稿子姚恕不会不认识他的笔迹。」张拘成此时便显现出张家宗子的手段了。
从张拘成的一系列手段来看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也就印证了张月鹿的猜测张拘成是万事俱备只待张月鹿登门求救。若是张月鹿不登门那张拘成就一直作壁上观。
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月鹿也不能不认:「那就有劳大伯了月鹿谢过大伯。」
张拘成笑道:「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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