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近十来个村凡是有什么白事儿哪里死了人哪里要迁坟不管是多大年纪无论男女老少归宿都是这块乱葬岗。
所以这些年什么鬼火鬼叫鬼打墙之类的事情可真是没少发生在周边这几个村子里早早就传开了。
而现下久走不出。
遇见的不就正是鬼打墙吗?!
那一瞬间我几乎感觉自己的背心都被突然渗出的冷汗湿透被深夜的冷风那么一吹感觉更是直钻到心底哇凉哇凉的。
几乎是立刻我便想到在电视剧里看过的破解鬼打墙之法——童子尿。
可我是个女孩子啊!
我不禁一阵头疼正思考着有没有其他对策余光一扫猛然看到一道黑影从乱葬岗里慢悠悠转出。
我登时周身冷汗直冒险些抑制不住口中的尖叫。
等我定睛一看那道黑影不是别物正是一架驴车驴车上坐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
要在平时这困于荒郊野岭这场面着实有些骇人。
可我再一细瞧不由得乐了这不正是咱们隔壁家的吴三爷爷吗?
于是我张口边喊道:
“三爷爷!”
那驴车猛然停住车上的吴三爷爷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么晚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喊他一时间也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等我慢慢靠近了才看到吴三爷爷皱巴巴脸上的笑意以及一口熟悉的大黄牙他先是轻咳了几声才说道:
“白娃娃你不是在外地读大学吗?怎么回来了?”
我本就被周边幽深静谧的环境吓得冷汗连连心跳未平心中总有股挥之不去的诡异感。
听到熟人的问候心中那股惊喜感作不得假于是我便一股脑的爬上三爷爷的驴车倒豆子似的将今日遇见鬼打墙的事情说了随即又问道:
“三爷爷干啥这么晚还在这儿?”
三爷爷又是一阵咳嗽只是他今日没有如往常一样咳得震天动地半个村子都能听见只是闷咳了几声低声说了句话我只能隐约听到他说的是:
“今日七上香顺便搞点儿贡品”
我这才想起来吴三爷爷的老伴走了很多年独子又在外面打拼孙辈也不在身边于是时常自己一个人套上驴车来乱葬岗给老伴上香。
老人家的身形已经颇为佝偻我有些后悔问他这个问题低声宽慰了几句。
吴三爷爷低头驾着驴车闷声在手中水烟上又吸几口随即话锋一转竟是说出了一句我都没想到的话来:
“白娃娃今天19了是吧?没谈过男朋友对吧?你要结亲不?爷爷给你保媒。”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一头雾水但还是小声回道:
“没呢还差半岁才十九。不结亲我以后不嫁人就在家里伺候我二叔给我二叔养老。”
这是我六岁被二叔收养时就发过的毒誓。
吴三爷爷却像是压根听不见我的回答哑声笑了几声后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是啊是啊!你这娃娃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果是你嫁给我那大宝贝孙子”
“白娃娃你听爷爷说你嫁进我家我让我们家几个小辈给屠老二养老!”
“十里八乡可再找不出比你更好的一个人能干一个家的活还能下田弄地!有你进门我家几个懒货肯定会变好到时候我也能安心”
“咳咳咳放心!你要是进了我们家门保管是好好对你!”
“你就——”
吴三爷爷的面色青灰显露出几分狰狞:
“别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