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我试图将道理掰开揉碎细细劝慰着眼前眉眼凄苦的中年女人。
她的脸色蜡黄看着就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头发甚至都已经枯黄如杂草一般。
晓红姨一定在这村子里在她那如猪狗一般的丈夫手里吃了不少苦。
我心中愤慨良久才看对方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好!”
我心中一松立马道: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现在马上去镇上。”
晓红姨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这样的话咱们还能有个照应。”
我不疑有他连忙穿上鞋袜在地上翻找起来。
堂屋地上我呕出的血迹已经被打扫干净但我昏迷前写的那张纸却是不见了。
许是我刚刚太混乱压根是幻觉也许是被清理走。
但好在我脑子里面对鲁娜的信息记得还算是清晰折腾了些时间没找到也就无所谓准备直接去镇上报警。
正想出门我目光扫过某处多了一丝疑惑:
“晓红姨你刚刚给这莲花瓷坛上供香了吗?”
堂屋里的莲花瓷坛是温养朱家小鬼婴的祭坛。
这几日我都把他放在正屋桌上每天早中晚各三支线香还有模有样的取了些孩子们喜欢的甜瓜果放在瓷坛前。
今日我昏眩过去绝对没有上香。
可现在炉里插着三根线香两短一长竟是都灭了。
而且瓷坛前的瓜果就如同打了蜡一般灰败蔫坏。
若不是我熟悉香铺里的环境估计也不会注意到这个情况。
我正皱着眉思索着晓红姨虚虚扶了我一把将我牵出了门:
“是哩刚来的时候看见你家里那叫一个乱。我就帮你随便打扫了一下”
“走吧天要黑了不然咱们晚上到不了镇上那可就救不了鲁娜了。”
这一句话一说我便不敢耽搁快走几步出了院子锁院门的时候目光一撇似乎感到堂屋桌案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心中凝起了些不安的情绪不知为何我用了那纸人附魂后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再没了从前的清明。
好些事情似乎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越耽搁越不是事我还是落了锁和晓红姨往镇上走去。
我俩闷声不吭的走了一阵天色愈发阴沉下来。
这条路我上学时候走了无数遍脚步极快但晓红姨许是因为年纪稍大了些脚步也慢的多没走一会儿便不小心崴了脚发出一声惨叫跌坐在山路上:
“不行了姨走不动了要不先歇歇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眼看着天色愈黑山雨欲来我就有些糟心:
“这样吧晓红姨我先送你回我家我脚程快再出来也费不了多少事情”
揉着脚踝痛呼的晓红姨满脸苦色:
“这地方到你家可有些远了不知道我这脚能不能行”
“你个小姑娘家家你还能背我回去吗?”
我想着也是这个道理正在苦恼就听晓红姨话锋一转:
“这样吧要不这儿离石壁村近离我家就差半个山头你要不先把我放那里然后你再去镇上找人回来接我和鲁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