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微摇摇头户房干不成事情挨骂的人是谁?杨舒啊。”
蒙氏似醉非醉的但眼底还有些算计窥着眼睛观察容毓的表情。
容毓一笑个老狐狸在这等着他呢。
“那就请蒙大人为我指条路搭个线。”
他压低声音。
“到时候容府以知府大人为首是瞻那一千两自然也不足为惧了你我都轻松不是?”
蒙雅靠在椅背上盯着容毓突然间哈哈一笑。
“你想做官?”
容毓摆摆手附和着。
“我是个商人只知道今日米价不好该买进明日米价高升就该卖出官场的事情可应付不来。”
“想给自己寻个倚靠罢了。”
蒙雅琢磨片刻手指点了点。
容毓摆明是有野心的横在他前面的就是大哥容祁赵家女婿算杨舒一派。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蒙雅:“好我就为你搭这个线事成可别忘了我。”
两人相视一笑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蒙雅摇着头连连说他醉了嚷着要回家去歇着。
从玉满楼出去时门童换了人。
木冬四处打听一问原来的小子被吊在后院。
绸子衣裳被扒了下来寒冬腊月光着上身皮肉冻得发紫。
容毓在廊下死死盯着。
蒙雅捂着口鼻往外拽他。
“走走走没什么好看的。”
容毓被他薅一个踉跄“他为何被打?”
蒙雅头疼胡乱说“估计是把你拦在门外了吧能进玉满楼的人非富即贵掌柜谁也不想得罪就只能打他了。”
容毓:“那孩子会冻死的。”
蒙雅费劲儿的爬上自家马车掀开车窗子看他。
“孝先老弟穷人有穷命他能在玉满楼待着就够幸运了你管他死活干什么?”
“牵线那事你回去等我消息。”
他摆摆手缩了回去眼底重新恢复清明往地上淬了一口。
一个臭商户还敢和自己讨价还价。
车夫一扬鞭子慢悠悠的走了。
容毓却背着手强压着心里翻涌的情绪。
几年前他和这孩子的境地完全一样。
今天想救一救他却都不能够。
他想拨一拨扳指却突然想起来已经给苑福宁拿去了。
他慢慢往前走一步一步踩的结结实实的。
好像有一些懂她了。
他回头“那个孩子你们叫人盯着点要放回家了就赶紧送去医馆好生照料着。”
林春颔首应了。
人群中突然窜出来个男子粗布麻衣直奔他们。
男子:“四爷大少奶奶递了帖子请苑姑娘上门做客说是有实情要讲马车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
容毓的眉头紧紧团了起来。
“赵流月要干什么?”
男子摇头“赵家前几天和她书信来往的密切属下怕她胡编乱造诱导了苑姑娘。”
容毓眉目里透着冰冷隐隐约约的醉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敢在福宁面前嚼舌根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