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木桌上平白多了一张信纸与一条红穗。
“北凉之事悉已知晓愿公主康安长乐。此去一别只愿与风仙作伴勿挂念。”
而那红穗是一直以来挂在燕琉荆软鞭上之物想必是她极为珍重之物。
孟暄和看完后将信叠好与红穗一起仔细收进木盒之中。
以燕琉荆那样骄傲刚烈的性子会离开她并不讶异。
来扬州这一趟嘉润嘉朗已不在身边燕澄安只身前往北凉燕琉荆也已游历江湖而去。
这一行仿佛是众人离别的开始。一时间人走楼空孟暄和心里难免悲戚。
“公主是不是在想人走楼空徒留你一人伤怀。”应无归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孟暄和回头望去。
那人还是穿着妖娆的绛紫衣袍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墨发。
孟暄和撇撇嘴这人真是神出鬼没还自顾自地将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他到底知不知道在人伤口上撒盐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应无归倏地勾起了唇角是跟以往一样的不正经安慰着她:“这不还有我陪在公主身边嘛。”
说着便往孟暄和身边凑孟暄和一把糊住他的脸将他的脸往反方向推去。
“我真是谢谢你。”孟暄和面无表情地说道。
旋即应无归换上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捂着心脏道:“奴是在安慰公主却被公主这样对待奴真的好伤心。”
孟暄和心中腹诽你不穿去现代做演员可真是全国人民的一大损失。
“要不要出去逛逛?正好我要去一趟醉仙居。”
孟暄和到底还是醉仙居的掌柜虽然扬州有宋禾余六在但她还是觉得这样当个甩手掌柜良心不安。
“懒得动。”应无归认真地思索了下觉着这事既要付出体力又要付出精力还没有报酬他果断拒绝。
孟暄和也不强求他既然应无归不愿出去走走她便独自踏上了去醉仙居的路。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方天地的谢凛也并不安生。
不管皇后背地里有多折辱他践踏他他终归还是余氏名义下的皇子。
黄琉璃瓦的台阶下谢凛冷眼看着坐于高位上身份尊贵的女人。她在面对谢凛时并无对待谢景策那样的温和宠爱。
明明名义上也是自己的儿子余氏对谢凛的态度却仿佛仇人般。
“你真是胆大竟逃去了南孟。”
余氏嗤笑一声宫内并无旁人。她索性直接将话挑开说省得与谢凛绕弯子。
出于明面上的礼节他不得不来向余氏请安。他阴冷地笑了一声对余氏的话不置可否。
“随你装傻充愣既然本宫第一次能将你追杀得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日后自然也一样。不过你已经没有这般好运气了本宫绝不可能让你第二次逃脱。”
余皇后眼神微眯不愧是掌权后宫多年的女人。凛然的威压迎面而来谢凛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谢凛冷哼一声旋即向她投去一个森冷的诡异笑容。
分明是盛夏时节却让余皇后的后背一凉陡然升起潮涌般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