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口吃的手艺人下了狠力气。
圆的方的长的扁的时兴的花朵儿样式各种寓意吉祥的图案各式各样的模子装了几个大箩筐拿出来摆好了随便选。
桑枝夏一边往模子里装一边说:“是时候不对等春暖花开的时节还可以磨了各色的花汁子掺进去再加些不同的香粉等做好了倒出来就有颜色和香味上的不同了。”
尽管说本质上都是一样的肥皂可那不是长得不一样么?
换个颜色换个花样再弄个不同的名头喊出去要价多少还不都是嘴皮子上下一吧嗒就能成的事儿?
桑枝夏很嚣张地说:“我想卖多少那就是多少。”
“不讲价坚决不讲价。”
“是不能讲价。”
老爷子忍着笑说:“现熬出来的猪油是多好的东西一大锅就做出来这么些小玩意儿这要是还讲价往低了要论起来说不定就要亏了。”
大锅的猪油特地从南边儿千里迢迢弄来的贝壳再加上细盐粉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过程中费的人力物力且不说光是投下去的本钱就不少了。
桑枝夏对此深以为然不住点头的同时小心翼翼的把装好的模子拿去边上放好。
看得满眼新奇的徐二婶说:“夏夏这样就行了吗?”
就这么一通捯饬出来的就是那什么手工皂?
“成一多半了。”
桑枝夏想了想说:“在避光干燥的阴凉处放上一个月时候到了取一个倒模出来试试效果到时候就知道能不能成了。”
“我瞧着是八九不离十了只可惜今年能做的不多。”
徐二婶叹道:“换作太平年间过年的时候就能买着不少猪板油到了街市上也随随便便就能买到合适的可今年不成。”
一年饥荒闹太过但凡是能吃的都剩不下了哪怕是暂时缓过来了外头能买得到的也少得可怜。
至于农场里养着的那些……
那就更不能成了。
原本白白胖胖的小肥猪少了好几个月的酒糟吃忍饥挨饿的熬到了现在拉出来宰了也没多少油水杀鸡取卵的事儿做不得。
桑枝夏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把做手工皂的事儿拖到了现在不过其实也不打紧。
桑枝夏拍拍手说:“咱们先试试也好。”
“左右方子是咱们自己捏在手里的会做了什么时候做都一样。”
正好马上就是开春化冻的好时候她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地里手工皂这边一时半会儿还真是顾不上。
热热闹闹的忙活一日所有的成品都被收起来整齐摆放。
托了那几碗猪油拌饭的福到了晚间没有一个是饿着的索性就省了晚饭各自收拾了回屋。
桑枝夏被徐璈牵着回了北院嘴里还在嘀咕:“等到大批开始做手工皂了贝壳必不可少这东西你能给我多弄些么?越多越好?”
“能。”
徐璈侧身顺手把院门关上边走边说:“你觉着好的那种要多少可以有多少。”
桑枝夏一听不太满意:“那这次怎么就那么少?”
“那些又厚又大的烧起来费劲儿捶粉的时候也不好动手这次还偏就是那样的多。”
“因为那种花里胡哨的好看知道么?”
徐璈忍了半日到底是忍不住了。
徐璈算是看出来了桑枝夏现在满脑子都是手工皂其余是一点儿不开窍。
他要是不说这人就完全意识不到那些贝壳为什么会奇形怪状的还都很不好烧。
桑枝夏脑子没转过弯来还是一脸茫然。
徐璈忍无可忍地低头张嘴唇齿相接的刹那把桑枝夏所有的抗议都堵了回去。
桑枝夏吃痛想躲不知何时绕到身后的大手摁住了她不安分的后脑勺强势又自然地撬开唇齿。
灼热滚烫的呼吸在寒意未散的风中交融。
薄唇所过之处处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