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没想到还有药材的事儿愣了下错愕地说:“按理说军中一般不会配备这么大量的药材桑东家她……她想得的确是周到。”
“那……那价钱呢?”
“你以为多少?”
江遇白瞥了薛先生一眼古怪道:“一包药三文钱差不多算是白送给我的了。”
三文钱……
这可怜兮兮的数字再一次震裂了薛先生饱受震撼的心。
前后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收来的药材又耗费了无数人力配制成适用的药包居然只要三文钱一袋!
这跟不要钱白送的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要不怎么会说徐璈嫁得好呢?”
江遇白戏谑道:“又怕他饿着又担心他伤了无药。”
“偏偏军营是个最是不可特立独行的地方徐璈如今只是个小小的都尉总不好安排得跟别人不一样显得他多特殊。”
“就为了这么一个人咱们全军上下可都是受益了。”
薛先生哑然半晌很肯定地用力点头:“如此说的话的确是这样没错。”
徐璈一个人给大军带来的好处简直就是无限的!
这样的一个人别说人家有真才实学就是个实打实的草包看在他夫人如此财大气粗还慷慨大方的份儿上都应该给封个将军当当!
实实在在的财神爷和吉祥物啊!
江遇白见多了徐璈嫁得好的好处酸了一阵儿懒懒地说:“尽管说咱们是沾了徐璈那小子的光可便宜也不能白占。”
“记住以后无论内库多紧张银两多紧缺一是不可缺军饷二是不可缺我嫂夫人那儿的账本。”
都这样了还缺人家银子的话显得他多不是个东西?
薛先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外头突然有人来报:“小王爷军中出事儿了。”
江遇白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怎么?”
来传话的人似有些为难顿了顿才说:“昨晚左将军醉酒后闯入徐都尉的营帐对徐都尉言语上似有些羞辱二人打了起来。”
薛先生的心里咯噔一下。
江遇白来了些精神似的要笑不笑地说:“哦?”
“谁打赢了?”
“是……是徐都尉赢了。”
“左将军醉了酒行动不便当晚是被徐都尉一路从营帐中拖出去的要不是有人拦着徐都尉大概是想把人挂在阵旗下醒酒。”
可就算是徐璈手下留情了左诚也被一次打成了死狗。
事发后跟左诚一派的人闹着要处置徐璈揪着他以下犯上不尊上峰的罪名不放甚至还有人扬言要砍了徐璈的两只胳膊祭旗也是给左诚赔礼。
而徐璈手底下的人不甘示弱拿出了军中不可饮酒是左诚先犯了大忌的证明力证徐璈无错。
若非是闹大了这事儿也传不到江遇白的耳朵里。
传话的人安静等着不敢出声。
薛先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遇白的表情轻声道:“小王爷军中私斗不是小事儿只是犯在其中的二人都略显特殊您看该如何处置?”
江遇白默了一瞬倏而失笑道:“我处置什么?”
“啊?”
江遇白无视薛先生的错愕淡淡地说:“徐璈的性子我知道要不是左诚踩了不该踩的点儿就算是死了挡在他的脚边只怕也难得让他低头看一眼。”
“左诚闯进徐璈的地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