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陛下龙体不适东宫太子早失民心这种情况下在岭南熬了这么多年的岭南王会不会也想动手?
可被问到的人却摇头说:“并无任何异样。”
“而且我听闻岭南王的身体早就不行了自从上次去京都病了一场以后回到岭南更是足不出户似有病重之兆而且……”
“岭南王并无子嗣等老王爷魂归西天朝中便可名正言顺借无人继承的名义把岭南收回这种时候岭南王似乎没有作怪的必要?”
潘晨稍微一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可重重迷雾之后很多东西就更看不清了。
不是岭南王的话那会不会是在京都的某位王爷?
可是……
永州距离京都如此遥远为何被选中的地方是这里?
难道就是为了除去余岗及永州这三千驻军好剪除太子的人?
潘晨惊疑不定说不出话不等他一口气喘上来打马而来的人就急吼吼地说:“大人!”
“大人城里又出了一块石碑!”
“这回被震出来的石碑是完整的!还被很多人都看到了!”
潘晨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撅过去被人扶住后死死地咬着牙说:“走。”
“一部分人在这里继续搜查剩下的都跟我回去!”
“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闹大了!”
“绝对不能!”
因各种原因震出来的神谕字字犯忌讳这样的话要是传了出去第一个要掉的就是他的脑袋!
潘晨想的是不惜任何代价把泛起的水花压下来可风浪既起就断然没有无声即平的道理。
不过短短半日石碑上的神谕甚至被人编成了童谣在街头巷尾传唱上至年迈老妪下至学语孩童处处听得见的都是掉脑袋的话。
可这还不算完。
没多久就有人来报在河上撒网打鱼的人捞出了与石碑类似的东西。
但写的话跟石碑上不一样反而是明着指京都中的天家父子都是弑父弑君的禽兽之流不可堪当天下大任。
那石头上鲜红的字迹会烫人似的狠狠撞入潘晨的眼底。
潘晨捧着那枚写着弑父二字的石头心下狠狠发凉。
这回只怕是真的要出大事儿了……
而这让潘晨感到惊魂的动作只是个开始。
徐璈暗中带人出了永州地界随手甩出去的飞刀落在悬在树枝上的简陋舆图上话声淡淡:“下一个目的地水梁州。”
“半个时辰后出发。”
卢新跟在徐璈的身后注意到四周的人对徐璈是跟之前大不相同的恭敬。
经历了永州城防一事再无人敢轻视徐璈半点。
这样的人心狠手狠跟着他闷声干大概率可以揽一堆功但想不开跟他作对过不去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命都没了。
除了左诚那种冥顽不化的聪明人都不会主动找死。
卢新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没忍住小声说:“头儿咱们出发之前小王爷的意思是到有永州即可咱们擅自去了水梁州被人知道的话会不会被拿到小王爷的面前做文章?”
他们这些大头兵倒是对去哪儿都无所谓但徐璈要是自作主张被人捏住了把柄的话……
“他说了你就信?”
徐璈幽幽道:“放心都是遵令行事没半点出圈可抓的把柄。”
江遇白给了他这么多人目的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永州?
在动手之前围绕岭南一圈的三州四郡县必须都把隐患消除。
因为只有这样有了这几个地方作为隔开冲荡的地带才可以在任何时候都确保岭南的绝对安全。
江遇白想的是无论事成与否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老巢。
对徐璈而言岭南有一个家。
徐家满门皆在岭南王城当中所以无论如何可能的阻碍都必须一次扫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