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顾轻舟微微挑唇低垂着眸光带着几分决然。
糊涂枪是防身的收好了!司行霈低喝像个谆谆的长辈。
顾轻舟无言捡起来放在手袋里。
司行霈沉默了一瞬想说点什么又咽了下去。
临下车的时候他揽过她的肩头在她唇上落吻:我明天再找你。
他知道顾轻舟有三天假期。
顾轻舟没有拒绝因为拒绝不了。
她一言不发下车走过两条街道回到了顾公馆。
顾家没有半个端阳节的气氛。
顾圭璋带着四姨太出去应酬了听说是某位朋友纳妾。
顾维逃跑不知去向秦筝筝因担心而病倒了顾缃和顾缨在床前照顾。
二姨太和三姨太各自关在自己房里不触霉头。
顾轻舟上楼躺在床上看书的功夫就睡着了。
她昨夜未睡。
黄昏的时候女佣妙儿上来叫顾轻舟吃饭敲了半晌也不开门就拜托顾绍从阳台进去看她。
顾轻舟熟睡一脸的安详。
女佣不忍打扰她下楼说了声没有等顾轻舟吃晚饭。
顾轻舟从半下午一直睡到了翌日的清晨四点多。
四点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躺着腰酸背疼。
顾轻舟倒水喝推开了阳台的门。五月的晨风凉爽空气中有木苔的清香。
远处的街景都笼罩在朦胧的晨曦里静谧安详似批了件薄薄的黑纱一切影影绰绰唯有风缱绻缠绵萦绕在她的袖底。
凡事有轻重。家业大于一切等把家里的事搞定再处理司行霈的事。顾轻舟筹划。
她一直趴在阳台上直到朝霞灿红的光落在她的眸子里她才惊觉天已经亮了。
吃过早膳司行霈让朱嫂打电话给顾轻舟请顾轻舟出来。
这次顾轻舟连拒绝的话都懒得说。
她若是拒绝司行霈就敢到她家里来接她她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顾轻舟步行了两条街去对面的银行门口。
司行霈已经等候多时。
他是出发了半个小时候之后才让朱嫂打电话免得顾轻舟久等。
司行霈最讨厌等人了。
正是因为他知晓等待的烦躁所以他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意让他的轻舟多等。
上了汽车顾轻舟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司行霈微笑卖了关子:耐心些小东西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
顾轻舟撇撇嘴。
和司行霈做的事她没有一件是喜欢的。
司行霈你总说有很多的枪口对准你为何没有一颗子弹瞄准你的脑袋?顾轻舟问。
司行霈哈哈大笑。
顾轻舟侧眸又问:是因为你命大?
是因为我的警惕哪里有子弹的硝烟我闻一下就知道!司行霈笑道。
你是狗吗?顾轻舟反问。
司行霈更是笑得爽朗:若我是狗也是轻舟的狗!
狗很忠诚你才不是!顾轻舟撇嘴你是恶狼!
司行霈的车子开出了城。
顾轻舟又问:到底去哪里?
惊喜。司行霈道别问惊喜都问没了你一点也不解风情!
顾轻舟只得沉默了。
司行霈的车子停在郊外的跑马场。
岳城的南郊有一处很豪阔的跑马场。
柏油路一直修到了跑马场的门口足见奢侈。
跑马场前约莫一公里的路种满了高大的法国梧桐蓊郁森森上午温暖的阳光在林荫间跳跃似华美的音符。
一个个光圈从车窗透进来。
下了汽车顾轻舟问:你带我来骑马?
这等奢华的跑马场名流政要颇多顾轻舟没有戴帽子心中惶惑。
司行霈伸出胳膊示意顾轻舟挽上:别问跟着我就是了。
顾轻舟拒绝她不想挽司行霈的胳膊。
司行霈拉过她的手将她一段玉藕似的胳膊搭在自己臂弯里低头轻咬了下她的耳朵:今天清场一个人也没有!
跟偷晴似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严厉咳了声:再胡说八道故意惹恼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你知道我会怎么办了你!
死活不肯退亲的是你说风凉话的又是你怎么就这么顽皮?
司行霈感觉他的猫太顽劣了真应该好好教导。
可教导的过程难免要委屈她司行霈又舍不得。
真是养只宠物当主子!
司行霈觉得自己养了位老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