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两名侍从拿刀子撬这才撬开而顾轻舟的脚上一整排见血的脚印。
顾轻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绝望了她呆呆看着眼睛里毫无神采。
人的牙齿是最毒的更何况死人的牙齿?
司行霈胡乱将脸上的血擦了抱起了她对侍从道:收拾干净!
他把顾轻舟带到了隔壁的客房替他清洗、擦药。
顾轻舟怔愣愣的流泪。
这是她第三次见死人每次都是因为司行霈。
这次的体验更加糟糕。
第一颗人头就在她的脸侧她脸上还有那东西喷出来的热气;第二颗则咬紧了她的脚半晌弄不下来脚已经见血了。
司行霈转身的时候顾轻舟无力跌坐在地上。
他放好药箱转身去抱她的时候顾轻舟推开他:你别碰我!
轻舟。司行霈担心用力将她抱起来。
她呜呜的哭:司少帅求求你饶过我我好害怕我不想见死人了司少帅求求你!
她和司行霈认识半年他不是在杀人就是在被追杀。
顾轻舟没有打过仗没有经历过兵灾死人对她而言是很恐怖的。
一次次血淋淋的脑袋摆在她眼前甚至贴近她的脸、咬伤她的脚趾
司行霈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低声哄她:轻舟乖没事的!乖好孩子!
司行霈我恨你!顾轻舟大哭你真是太可恨了你为何非要留我?若是你今晚不强迫我睡在这里我就看不到这些。我好害怕死人司行霈我恨你!
她哭得浑身发颤。
方才那个脑袋凑在她脸色脑浆的热气一阵阵好似还在耳边吹。
顾轻舟受不了了!
她已经崩溃了。
司行霈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几乎搂得她喘不过来气。
此处是司行霈的别馆之一很少有人能摸到此地。
司行霈最近这半年挺消停的也没遇到过刺杀偏偏留宿顾轻舟的时候那些人就来了。
好像老天爷都故意跟他作对!
司行霈很生气。
生气之余司行霈更担心他的轻舟她吓得凌乱又可怜的样子让司行霈很心疼。
轻舟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什么鬼神也下害不了你!死人不可怕的轻舟没事。司行霈喃喃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他们连夜换了个地方去了司行霈的另一处别馆。
司机开车司行霈抱着顾轻舟一刻也不肯松开她。
司行霈另一处的别馆是一栋法式三层小楼。门口的马路上种满了梧桐树;高大的铁栏杆围墙后面是红墙白瓦镶嵌着透明的玻璃。
到了地方之后顾轻舟居然睡熟了。
她哭累了而司行霈的臂弯又温暖踏实她就进入了梦乡。
司行霈好笑又心疼。
第二天起来顾轻舟的脚居然肿的老高人也发烧了昏昏沉沉的。
她是吓坏了又因为伤口恶化而高烧不止。
人的牙齿果然毒。司行霈更心疼。
他给军医院打了个电话。
来的是胡军医。
司行霈给顾轻舟裹了件他的大风氅将她从头到尾包裹起来只露出脚抱给胡军医看。
顾轻舟还昏沉着。
兜帽之下是顾轻舟长而浓密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胡军医不好意思看只当是少帅的某位女朋友。
这是人的牙齿咬的。牙齿最毒了别说人就是别狗咬了一口也要打针。少帅把这位小姐抱到军医院去吧?胡军医建议道。
哦你确定?司行霈淡淡问然后抬起顾轻舟兜帽的边沿。
胡军医一时间吓得腿软。
这不是司慕的未婚妻顾小姐吗?
顾小姐医术高超胡军医至今都记得。
怎么她和司行霈
自古豪门望族龌龊事多不胜数胡军医对司行霈也是又敬又怕司家年轻人的小事他是半句话也不敢泄露的。
他害怕司少帅的枪口。
那少帅我回去拿了药和注射器来。胡军医道打一针再用些外敷的药就会没事的。
嗯有劳。司行霈点点头。
司行霈甚至都没有交代半句比如别乱说话等这让胡军医更加惶恐一点多余的闲事也不敢想立马去拿了药来。
打了一针胡军医留下一些医用酒精:若是顾小姐再高热不退就用酒精擦拭前胸和后背物理降温。
司行霈点点头接了下来。
暂时无事你先回去忙吧若她有了反复我再打电话给你。司行霈道。
胡军医道是。
司行霈没有交代半句保密更没有说什么回去别乱说话等。但他的不交代反而更有威慑力。
司行霈不啰嗦但是你错做了就得死。
和司督军相比胡军医更怕这位少帅。司行霈爱兵如子但是他手段残酷又足智多谋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枪。
胡军医战战兢兢离开了别馆此事就连他的妻子他也不敢泄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