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婆婆见危机解除拍了拍方诺的手:“走咱也回去歇着吧别给陆大人他们添乱。”
众人散去陆青帆走到方才率先表态的船夫面前低声问道:“兄台叫什么名字?”
“啊大家都叫我阿树大人也这么叫吧?”憨厚的阿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大人别生气我们都是粗人没啥坏心。大家都很敬重船老大的他死了我们心里难受。”
“人之常情不怪。你可会开船?”陆青帆反问道。
“我、我不会”阿树忙不迭摆手:“我就是个普通的船夫平日只负责搬货、拉船。开船的活都得是教头才能学的……”
“我教你。”陆青帆说完转身就走发现阿树没跟上转头一看那傻小子眼眶湿润、停在原地不知所措地道:“大人为、为啥教我?”
“看你老实。”陆青帆抿唇道:“船再禁不住事了若还有桉子发生需要一个愿意帮助我们的舵手顾好航线。这也是雷老大希望的吧?”
当船老大最希望的不就是船能平安靠岸吗?
“是!”阿树再不迟疑跟上陆青帆:“大人您不是官儿吗咋会开船呢?”
“只会一点点……前两天雷老大教我看过航线。”陆青帆抿了抿唇没想到雷老大一个无意之举却在关键时刻给全船的人多留了条后路。
且说云曦和青果把雷老大的尸首安顿在了班教头的厢房。
班教头的尸首已经散出腐臭云曦将掩尸臭的香包系在班教头的身上二人便去验看雷老大的尸首。
半个时辰后云曦验尸完毕正在洗手打皂子陆青帆来了。
“大人。”云曦赶紧把手捞出来擦拭“船上的事情都安顿好了?”
“嗯”陆青帆想到上手极快的阿树唇瓣勾起一抹澹笑随即肃问:“尸首如何?”
“是被勒死的。”
云曦略一沉吟“雷老大死于寅时末、卯时初距离此刻不足一个半时辰尸僵才刚刚开始。”
雷老大与凶犯正面交谈过二人没说拢随即凶犯突然暴起杀人用凶器一下子勾住了雷老大的脖颈勒紧。
云曦指了指雷老大的脖颈侧面、后面的伤口道:“这凶器很特别它像绳子、但又能当成鞭子使纹理同杀害班教头的一样。”
她左右看了看解下一截儿帷帐冲青果招招手。
青果知道自己又要扮演雷老大了。
“我是凶犯青果是雷老大。我们交谈了几句没说拢、也可能是说及了彼此的痛处雷老大气怒之下拍了一记船舱侧面我立刻用凶器勾住他的脖子。”
云曦把帷帐勾在青果的脖子上然后借力将青果摁在墙上帷帐的结在她脖颈上环绕了一圈儿停在了喉骨的位置上收紧。
“雷老大被扣住了喉骨没法出声叫人但他武艺高强被摁在瞭望台上自然不肯坐以待毙就竭力挣扎。”
云曦说着青果便不住地扑腾后背用力把云曦推开二人倒地云曦在下、青果在上但帷帐还一直裹在青果的脖颈上。
“凶犯用不上力气了索性故技重施想揣雷老大的后背绷紧凶器勒死他。雷老大哪肯就范在挣扎时撞断了瞭望台的木栏跌了下去正好方便了凶手勒死他。”
云曦说着便站起身来跪在地上的青果背对着她低头垂首、模彷雷老大被吊着的模样。
“雷老大自身的重量沉挂在瞭望台上没多久就断了气。凶犯见他死透了就借旁边的缰绳重新勾住雷老大的脖子、抽走了自己的凶器。”
云曦松了手揉着自己被青果撞得发疼的肩膀“这凶器很重要重要到指向性明显会暴露身份所以必须带走。”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样的凶器堂而皇之拿在手里也不会被人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