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帆抿唇:“不过是随手翻看到的夫人不必挂怀。”
他故意隐瞒了诗词在死者项准案头日日观摩品鉴只待管氏内心的思虑猜测逐渐发酵。
他适时提出告辞等出了正门又拿着令牌暗中转回来悄然躲藏在秋水院等待管氏行事。
多亏冉杓的地形图让陆青帆隐匿身形易如反掌。
陆青帆在听到云曦验尸结果之后便想到了一些猫腻:国公府的古怪、两位嫡系兄弟的不合甚至是两个妯娌之间的剑拔弩张都昭示着府内有着不可言说的柔盾。
这些柔盾伴随着项准的身死必定会爆发出来。愈是世家功勋的大族府内诸事便愈发引人猜忌。
不出陆青帆所料大约过了片刻一身孝服的管氏怒气冲冲地往正院里去了。
自从小国公继任爵位以来老国公夫妻便搬到了后方僻静的阁楼大院将正院让给了嫡子项戟夫妻。
小国公夫人正在翻看账册看到气势汹汹的管氏她眼底涌上一抹惧意、又很快消散忧虑亲切地道:“弟妹怎得来了……”
“别装了。”管氏冷冷地道:“虚伪至极!”
说着她将诗词拍在账本上冷声质问道:“你们心中如何作想我管不着私相授受被人发觉未免太恶心了些!”
“弟妹此言过了。”小国公夫人不是泥捏的性子被管氏抢白一番已经有些恼了却在看到那些诗词的时候瞬间哑了火一张秀颜涨了个通红。
“敢做还怕人说么?”管氏最见不得大嫂装腔作势的模样冷冷地道:“我且问你项准是不是你毒死的?”
“你浑说什么?!”小国公夫人恨不能撕了管氏的嘴:“管氏勿要在我们的院子里大放厥词!”
管氏冷冷地道:“既然不是你为何收买丫鬟为你圆谎?你大半夜去二郎的书房又是要作甚?”
连番质问说得小国公夫人应不上她脸色惨白、却死咬着唇瓣不愿讲。
房檐上悄然看着的陆青帆知晓小国公夫人只怕也是凶犯的帮凶。
他墨眸微沉悄然从国公府离开。
且说云曦主仆坐着国公府的马车回到刑部大理寺寺正于植大人及都察院晁钟大人皆已经回来了众人正站在仵作房门外谈话正在讨论两个府邸的案情。
“于大人、晁大人。”云曦主仆见过了礼黄老和郑伯两位仵作便从房内探出头来。
“丫头你可回来了就等你来主验了。”
此次三桩案子皆系刑部主审加之云曦被圣上亲封为“一品仵作”如今她俨然成了所有衙门仵作的头头。
“不敢当。”云曦忙不迭摆手道:“我们这就来。”
待云曦主仆关上了仵作房门于植和晁钟对视一眼。
“看这个时辰小丫头想必是验过了晋国公府的尸首才回来的。”晁钟感叹道:“是个能吃苦的性子。”
“晁大人所言甚是。”于植吃够了当陆青帆“情敌”的苦头对于云曦的事情是多一个字都不敢言的。
“可惜了偏偏摊上陆侍郎否则你定是有机会亲近佳人的。”
晁钟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于植的肩膀应当也是早就从旁处听说了于植被陆青帆三番五次暗中挤兑的事情。
于植苦笑:“往事不可追大人可莫要再提了。”
他还想踏踏实实多当几年差。
“也不知晋国公府的案子复杂不复杂有没有咱们的案子难办。”晁钟戏谑了一句之后到底不忍心再欺负年轻人立刻将话题转移到了案子上。
“希望三桩案子都能顺利破获。”
三桩案子、只给五日委实有些太紧迫了。
【作者题外话】:于植:这事儿是过不去了吗?
晁钟: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