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要看看项戟会如何辩驳。
项戟淡淡地道:“之前是我的后来送给二弟了。”
“他们二人果然有私!”
堂下不知是何人悄然说了一句余音绕梁在正堂内挥散不去让项戟的脸色由黑转绿。
云曦叹了口气:“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亲自承认妻子同兄弟的祸乱……小国公爷当真忍辱负重。”
她话点到为止可项戟不是个大方人脑海里已然开始思虑妻子和项准究竟是不是府中下人传闻得那样;他们又到底是何时开始的?
那他的孩儿……究竟是儿子还是侄子?
“既然如此本公休妻便是。”对比杀人项戟宁肯承认头上的青青草原。
“也好。”陆青帆早有准备立刻将一封由顺天府盖过章的空白休书奉上竟是要让项戟当场写下。
“唉本官既是调查案件之人项准身死可以放放、国公府的内务公道也只好先行代劳了。”
陆青帆话说得委实气人、那一声叹息更是令人窝火而项戟却无可辩驳只能硬着头皮写休书。
杀人不成犹诛心当真高招。
堂上的晁钟和于植都不得不佩服陆青帆审一案想三步的计谋彻底预判了项戟的预判。
内堂走出来的小国公夫人一眼就看到铁青着脸的项戟已然上前准备写休书她尖声道:“夫君你干什么?”
从容、优雅已然不复存在小国公夫人扑上去攥住了项戟的衣袖怒声道:“你怎能这般待妾身?”
“贱妇!”项戟一把甩开小国公夫人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那茶壶怎得在你手中?不是你二人私相授受又是如何?”
“你可有良心?!”小国公夫人捂着胸口厉声道:“那分明是你落在……”
此言一出她和对面的项戟脸色齐齐一遍再看向堂上陆青帆等几位官员已然不负此前温吞之颜眼底皆是肃冷的寒光!
成了!
云曦心头一激动悄然握紧了手里的玉壶。
“项戟、魏氏尔等一人下毒、一人藏凶器于昨日毒害项准还不从实招来?”
陆青帆厉喝之言如同醍醐之音震得堂下国公府众人皆是一颤。
管氏千算万算都没料到下毒谋害夫君的竟然是嫡亲的兄长!
“畜生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管氏痛哭出声指着项戟的鼻子喝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项戟铁青着脸怒声道:“蠢妇之言尔等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公杀了二弟?送个茶壶便是凶犯那送个饭碗岂不也是毒杀人的凶犯?”
“小国公爷既然那般笃定并未杀人、这茶壶乃是‘兄友弟恭’的最好证明了。”
云曦弯了弯唇瓣眼底涌上几许复杂的光芒她当着众人的面就着茶壶斟了一壶热茶客气地奉到项戟面前轻声道:“‘清者自清’请小国公爷自证。”
方才项戟是如何义正言辞地要求小国公夫人“自证”的此刻云曦的话便如方才那般“慷慨之言”的翻版硬是噎住了项戟舌头的七寸。
项戟正想挡开突地阿闪从身后攥住了项戟的双手云曦手中银针猛地戳中项戟颈部大穴。
他浑身一麻竟丝毫动弹不得。
“你、你们要作甚?还欲强逼不成?”项戟惊得瞳孔放大、口中不住哇哇大叫偏偏身子不争气除了嘴能动、哪儿都动不了。
此刻小国公夫人、管氏都被云曦这一手凌厉行事给弄懵了压根忘了反应。
“小国公爷无需客气这茶是温的不烫嘴。”
云曦的温言软语听在小国公爷耳中如同催命符那张秀颜如同地狱罗刹欺近……连素来最喜的茶壶也仿佛地狱使者的勾魂索。
就像是故意考验项戟的惧怕能力云曦慢慢地、慢慢地将壶嘴凑近项戟的嘴巴。
没人比项戟更清楚这茶壶里究竟有没有毒了。
他额头的冷汗瞬间爆发就在云曦将要把茶水灌下口中的时候项戟蓦然大叫道:“别!我说!我说!是我下得毒!”
【作者题外话】:云曦:吓死我了你可快招了吧!
项戟:……又诓我?!
陆青帆:基操勿cue。
刑部众人:……建议大人说普通话谢谢!
陆青帆: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