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吓得双腿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了下来，她被呛人的烟雾熏得扭过头去，结结巴巴地说。

“我说……我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啊，昨晚我才和他在一起，现在……现在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既然昨晚还在一起，那逼爷肯定不是出差，只是躲在本市的某个角落里。张楠把脸凑近了一点，几乎要和方瑜的脸贴在一起了，他又一次发问，语气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那你肯定能把他叫出来吧？”

“能，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的小便都快流出来了。”

什么叫吓得尿裤子，方瑜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虽然和逼爷在一起很久了，但都是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怖的场面，现在真的是快要被吓晕了。

张楠的手慢慢松开，他的脑袋晃了一下。

“去吧，别尿裤子里了。”

方瑜的双脚软绵绵的，几乎站不稳。她只能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走向卫生间。刚要关门，却发现张楠的手如同门神一般挡住了门。她知道张楠是怕她关门耍花样，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退下裤子一屁股坐到马桶上。毕竟刚才都被看光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方瑜身体里的负担也随之释放，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她没有立刻提起裤子，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找他干嘛？报仇？”

或许是觉得方瑜也不是什么好人，张楠的目光始终没有挪移半分，如鹰隼般紧紧锁住那大白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你应该也清楚他仇家众多，你跟随着他，难道就不怕哪天莫名其妙地暴尸街头吗？”

方瑜还真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在她看来，逼爷虽是黑社会，但所作所为不过是些敲诈勒索、敛财之事。此刻听闻这番话，她忍不住为其辩解。

“你们道上的人不都只求财吗？打打杀杀有何意义？”

“我也想求财啊，可你那逼爷所做之事天理难容，不杀他……”

张楠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多，且有些偏离主题，便止住话语，将剩余的烟蒂弹向卫生间的地漏。

有了首次的辩解，方瑜便有了第二次的胆量，她颇为不服地说道。

“我不否认他做过坏事，但天理难容，恐怕还不至于吧？”

“不至于？嘿嘿……”张楠干笑两声，他真想冲上前给方瑜左右开弓两巴掌，但他却掏出了手机，找到逼爷一伙侮辱陈怡佳的那段视频，点击播放后，说道：“你看看是否天理难容。”

平日里，为了增添兴致，方瑜和逼爷也会观看一些刺激的小电影。然而，此刻看到视频中的主角竟是自己的小情人，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