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们并不知道秦牧的身上拥有一枚诛妖令，可就现在以秦牧自己的天赋，也足以让他们对此人痛下杀手。

所以他们在知道这文道珠当中极有可能有光明正大可以击杀人族机会的时候，众妖便没打算放过！

“刚刚那一首诗词......”

——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字字写得凄婉。

贺无章先前的那首诗也确实很是悲哀，可却不如这一首一句——人比黄花瘦，就道尽了整个重阳节的凄惨！

重阳佳节，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时候。

这重阳节纵然有贵族豪门的享宴高会，有闲情逸者的赏菊游园，也有贫困潦倒者的多病，三鼓枕凉，西风狂吠！

更有无数老者，于西风之中，萧瑟离去。

在跨入进士这一个文位的时候，秦牧的思绪忽然之间的清醒了起来。

他刚刚似乎是想岔了......

在言凫还有阕羽的口中，想要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的菊花唤醒，即便是传天下的诗词那也是要写十首的！

可如果是圣人之言呢？

圣人之言，微言大义！

即便只是些许的字句，也足以借来天地文气，将这些菊花卷袭而开。

刚才菊花开放的时候，秦牧就已经发现这些菊花并不是要靠诗词的等级来判定开放与否，它们靠的是天地文气的浓度。

天地赠予的文气，而并非是文人本身的文气！

都是给圣人言论写注释的话，得天地认可之后，卷齐下来的文气又何止能盛放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的菊花呢。

当那一首诗词落下的时候，秦牧忽然转头朝贺无章看去，“如果我没有记错，重阳节还有一个风俗是敬老！”

贺无章一愣，没有跟上秦牧的思路。

重阳节习俗除去登高赏菊的文人雅士风俗之外，还有一个是“孝”！

在古时，重阳节还有一个名称叫做“白叟节”，换成现代一点的说法也就是敬老节。

秦牧笑了一下，“孔圣的立身之本不就是孝悌吗？”

隐藏在云雾之中的言凫和阕羽听到这话以后都不由得的愣住。

“这小家伙什么意思？他要说圣人之言语？”

孔圣的言论大部分都整理汇聚到了《论语》一书当中。

在战场或是平常的时候，确实有不少的文人引用论语当中的句子作为战斗的准则。

使用起来倒也是和诗词差不多。

可是......

在这重阳诗会当中用圣人的言语？

“这小子怕是傻了。”

言凫和阕羽嘻嘻哈哈。

贺无章却眉头一皱，显然他的想法和言凫与阕羽也差不多，“圣人言论在此不能够运用。”

秦牧却摇了摇头，“那如果是给圣人的言语做注释呢？”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骤然之间在四处响了起来。

“你不要命了？”

注释圣人言论，若是有误，必然会引起天罚！

所谓的天罚可比请圣裁要可怕的多。

若是说请圣裁之下，文人还能够有一丝的可能性，护住自己的文心不碎，那么天罚就是彻底的将一个人关于文道之路彻底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