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邵华程先生吗？这里地址和名字都没错，您先签收一下吧。”配送员核实了信息，确定没错就让程邵华先签收，就算是错了也不可能什么信息都错吧。

拿着外卖，程邵华看着包装精致散发着阵阵饭香的盒子摆在掉漆的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把辛酸泪，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人会给他点外卖，还是这么贵的佛跳墙。

肚子感受到香气一个劲的叫，不管怎么样先吃了再说吧，吃了两口才发现旁边贴着一张纸条，几个字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语气态度不好。

吃完找我，反正连饭都吃不起了，还在乎什么面子。

好吧，程邵华承认现在的他没什么需要面子的地方，正如纸条上说的，他真的什么都没了，还要所谓的清高干嘛，拿着纸条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可以看到白梦菲嫌弃的脸色。

白梦菲给的地址就是上次抢走的那家酒吧的地址，现在是一家生意很好的清吧，虽然没有节奏感强的音乐，但是舞台上热舞的女人精心排练的妖娆舞姿还是让在场的不少人热血澎湃，纤细的腰身缠绕在男伴舞身上，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代入进去。

“你来了，我们老板让你去楼上。”端着盘子送酒的男孩子看程邵华的眼神都不对，写满了嫌弃看不起。

虽然不知道怎么认识他，但还是乖乖听话上楼，越往上走越安静，楼下的欢呼声在这里就是正常的说话音量，整层从进来就是一个完整的休闲娱乐区域，有桌球、游戏机，还有一堆可爱的兔子装。

白梦菲躺在铺着白绒毯子的沙发上喝红酒，面前的玻璃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五颜六色的灯光经过玻璃的柔化只剩下淡淡的一层，完全没办法和白织灯做比较。

“坐吧。”白梦菲像是发号施令般指挥程邵华，放下红酒杯裹紧身上的毯子，盯着前面的玻璃发呆，双眼无神呆滞的表情有点可怕，像是被支配的布娃娃。

这里没有凳子，只有白梦菲身边的两个小木墩，上面还放着红酒杯和一本英文书，好像是错版的，上面的字体都看不清。

“我现在的确有点难，但是你不管我让我自己缓步进行，慢慢都会好的，我也相信你不会一直跟着我，其实…我们都懂吧。”程邵华站在白梦菲身边小声说了好多话，语言逻辑越来越乱，甚至连最起码的语言顺序都不对。

白梦菲掏了掏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垃圾信息，伸出手摆出拿酒杯的动作，高傲的好像昂首阔步的孔雀，所有的一切都要退避三舍。

程邵华愣了一下卑微的把酒杯递过去，担心她喝的太多等下没办法好好谈事，犹豫再三还是把杯子放在那本书上，腾出一个木墩子坐下，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表情严肃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