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道好像被雷劈了,当场定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两个人的脚步。
“可、可是前面一段是我的记忆。”他结结巴巴地说。
阴阳道家迎宾大厅,大年会,都是他的回忆。什么时候慢慢变成了易狗的回忆?古希道琢磨不出来,也没人理他。
他突然兴奋起来:“也罢,她的就她的吧。不管是谁的幻境,我们现在是前往凶案现场,见证五年前最吊诡的凶案经过,对吧?”
易云嫦的身形越来越僵硬。
古希道犹不知死活地追问:“左洋太是被杀的吧?”
易云嫦点头,须臾,她又不确定地摇头。
古希道:“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被杀?”
虢首封:“意思就是她不确定。”
“可她本人不是在现场吗?”古希道口没遮拦地怪叫,“左洋太可是死在她眼前的!”就差没说易狗是凶手了。
虢首封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些。
古小喵好奇地凑上脑袋。“怎么?”
虢首封一拳,把他打到飞起。
古希道带着“嗷……”的惨叫飞进雾里,再过一会,默默地从雾里一路小跑追回来,小尾巴似地吊在虢三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虢首封:“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如果他没记错,那时候正是沙市动荡之际。鼠哥叔伯仁曾经碎嘴地念叨过一段时间,但是都不及他在幻境里所见所闻那么简单。
他看着身边情绪更显低落的易狗,轻声问:“左洋太怎么和你搅一起的?”
易云嫦扯扯嘴解,双手划拉:“他听信传言,以为外祖母要把我当成‘易姓女’打包送给阴阳道氏太子爷。他想阻止我去做‘易姓女’。”
虢首封怒火腾地窜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见易云嫦继续比划:“他想要我做他的‘易姓女’。”
“放他的狗屁!”虢首封的咆哮声惊得后面小尾巴直愣愣地跳起来。
古希道象是找到机会,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忙不迭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虢首封不理他。
还是易云嫦花了点心思,在空中写字,简单交代了一句。
古希道哈哈大笑:“夜三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自从阴阳道氏的太子爷替她说了句公道话以后,大家疑神疑鬼的,总觉得她心思不简单……出身易氏,易姓女可是她祖宗!”
虢首封目光瞬间凶戾地扫过来。
古希道刚刚走出吊儿朗当的步子,脸上还满脸傻呼呼的笑,乍然间撞上虢三的视线,脑子里噼哩滋啦一响,浑身好像过电般打个激灵,瞬间胸不含了、手不抬了、头不仰了、他两腿一拐,走出个蜗牛步。
古希道:“左洋太真不是个家伙!谣言也信以为真?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再一想,嗯?不对。当有人造谣易狗害死双亲时,左洋太可是不遗余力替她辟谣。谣言千千万,能构成致命打击的却只有俩。左洋太不相信第一个,没道理把第二个信以为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