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喝口茶,轻点头。
博士皱了皱眉,“这?样的话,如果我们确定在一起,未来几年要面临异地风险。”
察觉对方似乎想的长远,阮胭用几秒组织了下语言,尽量不打击他的自尊心。
“我想,我们还不必考虑这?么?长久。”
博士纠正她,“我是奔着以结婚为目的去的,这?些自然要考虑进来。”
“我大约知道你家里的情况,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表弟,我认为我们两家人抗风险的能力比较低,我肯定需要?进大厂赚钱。”
“所?以我希望自己的伴侣,在孩子出生后,能够进入体制内,确保家庭的下限稳定。”
“等等”,阮胭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介绍我给你的人,没说我现在做什么?工作?”
博士抬了抬眼镜,“公司职员,有什么?问题吗。”
“行,我知道了。”
后来,阮胭把相亲经历说给江橙听时,她快把人家博士给骂死。
【你就应该告诉他,家里不仅有几套房等着收租,而?且年薪不下五百万,赚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不用他养,他要?是想跟你结婚,行啊,辞职在家专心带宝宝】
【老太太上哪里介绍的人,年纪大了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大男子主义忒厉害】
【他恐怕不知道,梦寐以求想去的大厂老板,其实是你前男友】
阮胭见到那几个字眼,不知道该怎么回。
过了会儿,江橙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不该提他】
【没关系】
江橙删删减减许久,最后一股脑儿发了串语音过去。
【其实吧,我有时候想想,你们两个挺可惜的,你在国外这?么?多年,打拼有多辛苦,我一直看在眼里。矜爷也是,虽然这些年公司发展不错,但你不知道,他脾气越来越摸不准,我有时候见他都哆嗦。虽然你说没关系,但我能不知道你吗,要?是真放下了,也不至于这?些年一直单着。既然放不下,你就没想过回国试试吗,或许还是没有结果,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或许等你们再见,你会发现他变了,或者你变了,都不是对方想象当中的人了,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安心与过去告别,,总比现在不上不下的好】
阮胭听完没回,趴方向盘上久久没动。
亨朴说她是个胆小鬼,确实没错。
5.
二零一九年的第三季度,华策一直在清点资金,准备进军国外市场。
第一炮瞄准的是纽约。
有次傅砚池喝醉,不小心与一位海南的合作方说漏嘴,八成是追女人去了。
这?位海南的合作方自然对阮胭这号人不清楚,可是什么?事情都经不住细察,不过半月,照片便传到这位手中。
一次圈子聚会,他私下与人吐槽,“你说咱们陆总要什么?美人没有,这?些年也没见跟哪位长情过,难不成是真的吊在姓阮这姑娘这?棵树上去了。”
又?指着茶几上的照片,品头论足:“要?我说,这?女孩纯是纯了点,长的也就那样,难不成真的活儿好,够野,才让咱们陆总这些年念念不忘。”
话落,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闪过你懂我也懂的表情。
如果有机会,他们更想亲自体会下这?位陆董事的女人。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话不知被谁传到陆矜北耳里,第二天几位海南合作方就被断了财路。
后来知情人对“阮胭”这?个名字一概三缄其口。
很多年以后,有人采访陆矜北,那会儿他功成名就,家庭幸福,已经从公司转到幕后。
记者问,“您当初为什么?会产生把华策推向国外的想法呢?”
他面对镜头,回答的滴水不漏,“野心。”
6.
二零二零年元旦过后,阮胭在澳洲大刀阔斧的搞大动作。
熬夜赶工作更是家常便饭,甚至有几次直接住进医院。
为了搭上澳洲的空调大商,她私下里还用了些手段,反手将了对方一军。
那是一次饭局,这?些空调大商本来定的当天签合作,可是最后关头对她动手动脚,还在饭桌上,油手已经伸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暗示性的意味明显。
阮胭借口去洗手间,从座位离席,出来后跟徐立打电话,让叫几位小姐进去。
等她们进去后,不过半个小时,一组混乱不堪的底片发到手机上。
她又一并发给照片里的人。
约翰知道后,亲自打电话过来问这件事情。
“yan,其实这?个项目,我们也可以搁置的,转投其他方向也不是不可以,你这?么?做,会让自己很危险。”
“而?且我听徐说,你最近工作有些走火入魔,为什么?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是我当初带你的时候就教给你的,你怎么忘了。”
阮胭当时在电话里说的异常轻松,“老板,有谁会嫌钱多吗?”
当天,失眠整晚。
如果你问她当时在澳洲为什么?那么拼?
回答也是两个字——野心。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比较杂,总之就是要见面啦。
为陆总正下名,他就是想胭胭啦,所以才想吃饺子。胭胭为他做过两次饺子,一次是动心,一次是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