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放下水杯,翻了页菜单,无奈的开口,“你五年前就是这副表情,一样八卦。”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可别光说我”,江橙笑她不争气,“你不也一样,五年都栽一个人身上。”
“对了,忘记告诉你,傅砚池那伙人,在楼上包厢呢。”
“嗯”,她把菜单递给江橙,“你看看还要不要再点什么。”
“不用,你不是知道我爱吃什?么嘛”,江橙一手支着头,神情严肃几分,“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你和矜爷算是重新在一起?”
“没怎么想。”
阮胭耸耸肩,实话实话,等?着服务员上菜。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跟自个拧巴了”,锅底的红辣椒热气翻涌,呛进鼻腔,江橙抽张餐巾纸,让她擦眼泪,顺便感叹一句。
“爱情这东西,可真折磨人。”
这顿饭吃到最后,撞上傅砚池他们一行人从楼上包厢下来。
伍宛白也在,她最近刚回国。
她的视线从江橙转到阮胭身上,提出邀请,“聊聊?”
阮胭放下筷子,平静的看向穿着小黑裙的伍宛白,点头答应。
“好。”
江橙吃进去一口肉,看了眼傅砚池,又看向伍宛白,语气酸溜,“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讲吗?”
伍宛白笑道,“我又不是老虎,还会吃了她不成。”
“我们关系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欺负她。”江橙毫不示弱的怼回去。
伍宛白耸耸肩,看向阮胭。
“你这个朋友的嘴巴,可真是厉害。”
江橙本来想说我谢谢您,但是注意到傅砚池一把坐在自己身边,用筷子从她盘子里抢了块肉。
一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阮胭和伍宛白去了外面,两人各自从前台要了瓶冰啤酒。
五月的风带着暖意吹过来,这会儿夜色渐晚,道路上的车流不息,刺耳的车笛声时不时响起。
火锅店的门开了又关,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不乏一大家子带着小孩过来吃的。
店里浓重的辣味似乎也飘到外面的空气里。
两人站在店门口不远处的台阶上,彼此静默。
阮胭喝了口啤酒,冰凉的感觉从口腔到喉咙,夏日里的炎热也消减不少。
伍宛白问,“这些年在纽约过的好吗?”
“还可以。”
开场白总归就是这些。一问一答,你来我往。
伍宛白又说,“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阮胭看她一眼,觉得伍宛白变化很大,不是五年前她初来北京,见到的那个鲜活又阳光的她。
可是五年,谁又没变呢。时间就是这么一个残忍的东西。
想通这一点后,她浅浅的笑,“你变了许多。”
伍宛白爽朗一笑,“你倒是没变多少,还是跟以前一样。”
“听说你前段时间升职了,恭喜你。”
阮胭目光望向对面的车水马龙,轻轻的去捏易拉罐。
“谢谢。”
伍宛白看着面前的人,想笑又笑不出来。这就是他喜欢这么多年的人。
为了她,连两家从小订下的婚约都给退了。羡慕吗,自然是羡慕的。
可这些年,她也想通了。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你怎么争也争不来的。
其实不止是她,帝都名媛圈的,谁不想着能得到他的高看。
可是人生的出场顺序就是这么重要。谁又知道,这些年他心里一直惦记一个人。
大概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身边这么多女人,唯独只有身边这人,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因为这姑娘和别人不一样。
五年过去,连她都变了。可是身边这人,你都看不到她的变化?,一双眸子还是那么干净。
似山间一汪泉,一幅千年画,淡淡的,却又经久弥香。
伍宛白仰头灌自己酒,夜风吹过来,有?点冷,但是心里更冷。
她很轻的说,“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他的婚约作废了。”
“五年前就作废了,你那会儿要是没离开,说不定你们的孩子,如今都能叫我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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