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抿嘴一笑,点了点头:
“苑儿如今监国,果然考虑的周全,贺林公主选的夫婿,自然是给藩王位最为合适。为了更加重视贺林公主,世代承袭藩王位,也是要有的。如此,便没有什么不妥了。”
太后这话一出,所有与栾苑有瓜葛的大臣,全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了身。
倒是栾念和左相他们气定神闲,左相捋着自己的胡子,与栾念相视一笑。
“太后,他一个下人,您何必如此抬高他的身份?再说,正如您刚刚讲的,西域如此不可小觑,他有了藩王位,手中便会握有兵权,再加上他可能继承西域王位,如此,若他有了一点异心,那南辕不就是拱手送给他人了?”
右相稍微抬高了一点声音道,随后便瞧着太后会犀利的眼神看向自己。这些朝中的重臣,都是国家栋梁,太后虽是后宫女人,但要论起权谋,怕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强,所以右相对她也是有忌惮的。
“此事虽说是前朝之事,但要是细分,也算是后宫之事。哀家本就不想参合你们这事,是你们非来扰了哀家养病。如今哀家权衡,终是给了你们一个建议,现下右相又来反驳哀家,哀家还真不明白右相是何意思了。”
“太后恕罪,臣僭越了。”右相听出了太后不悦的语气,立马跪下叩着。
太后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孙绯很利索,一步上前扶住了太后:
“如今你们让哀家说的建议,哀家已经说过了,若是不采用大可回前朝去商议。这里是后宫,虽是寿安宫,但你们这些前朝大臣也不宜久留,除了阿念与苑儿,各大人都先回吧。”
太后下了逐客令,话落,太后抬脚回了后殿。大臣们跪安后,纷纷离开,栾念与栾苑便跟着太后,进了后殿。
太后半躺回了榻上,孙绯递过来一碗莲子汤,太后接过抿了一口,用手帕轻拭了嘴唇:
“哀家最不乐意同他们那些前朝大臣们说话,总要想说哀家这个太后的身份,还要顾全大局,当真是累的紧。”
“太后您就是对大臣们太客气,其实您大可不必理会右相说的话,不过确实,右相的话也难听了些,在太后前面驳您的面子,这也是明摆着同您唱对台戏吗。”
主仆二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栾念便同栾苑走了进来。太后让孙绯命人给他们拿了凳子,二人便坐到了太后面前。
“苑儿如今监国,对于西域公主和亲的事,怎么看?”
栾苑也是不敢得罪太后,只能含糊其辞:
“皇祖母的建议说的对,但是大臣们说的也在理儿,孙儿……”
“孙儿倒是觉得,皇祖母提议甚好,本来我国与他国和亲之人,便能赐藩王位。如今怎么能因行先是个下人,便多加考虑?就算是不替行先着想,也要为了西域王的面子着想,孙儿是赞同皇祖母的提议的。”
不等栾念将圆话说完,栾念立马插了一句,栾苑紧皱眉头看向栾念,栾念和无事人一般,根本不看栾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