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要拦您,可是这里是玉夫人的卧房,您不能擅闯的,让奴婢替您通报一声可好?”
白行先看了迎春一眼,转过头去。迎春会意,立马敲门入了房中,没一会儿的功夫,只见袁玉先行出来了。
“行先许久不见,哦不对,现在该称你一声永藩王了。时候也不早了,您这是刚从西域赶回来吧,不在自己府中好生歇息,怎么跑到我王府后院了?”
袁玉比起从前,确实有很大的不一样,以前的袁玉总会装着做人,现在看她这样子,听她这语气,似乎也不想在装下去。
“本王想去哪里与你无关,让栾念出来,本王懒得同你讲话。”
“王爷刚刚睡下,有什么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就凭你?”白行先挑眉上下打量着袁玉,不禁冷笑。
“你不过是栾念的一个侍妾,同本王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你能做的了栾念的主?能做的了大王府的主?还是,你想替栾念挨了这遭打?”
袁玉上扬的嘴角,因为白行先的话而抽搐,现在谁人不知自己是栾念捧在手心里的宝,哪个人不是敬着自己说话,这白行先当初也只不过是宋慈惜身边的一个侍卫,就连王府里的家奴地位都比不上,现在娶了西域公主有了藩王位,就用身份这样压着自己说话。
“永藩王,您也不过是个爬上枝头才做了凤凰的人,咱们都是差不多的出身,你又何必这样指责于我呢?西域与南辕交好,你也与大王爷交好,有些事,没必要做绝吧?”
“与大王爷交好?本王何时与大王爷交好过?这其中若不是一直有小惜在,本王与公主压根不屑与栾念这等狼心狗肺之人有半点交集。”
白行先的话不好听,但是也是站在宋慈惜的角度,话也不差。
袁玉听了这话,气的都说不出来话,殊不知在屋内的门后,本该睡着的栾念站在门边,时不时透过门缝在往外看。
“玉夫人,当初小惜在大王府时,虽你们合不来,但也不待你以礼相待。可玉夫人如今比起小惜从前,又是如何?你明知道栾念与小惜情谊如何之深,现下栾念失忆忘记了她,你却想取代小惜的位置,你没想过栾念若是想起来后,你该如何自处?”
“我如何自处?当初宋慈惜一个没身份的女子被王爷救回,那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得王爷垂怜,竟还忠情于她。宋慈惜品行不端,先是你、后是川芎、又后来是这个土匪头子,她一个姑娘家与你们这些男子不清不楚,她可考虑过王爷的感受啊?”
“而我呢?”袁玉指着自己,双眼通红。
“我与王爷自小在一起,我是王爷名正言顺的侍妾,可宋慈惜来了后,王爷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最后还将我赶回娘家。要不是宋慈惜任性离府,王爷压根不会想起我来。我好不容易回到王爷身边,本想安分做人,可是宋慈惜几次离府,惹得王爷伤心。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王爷眼下终于将她忘记了,我为何要再度让王爷想起来!”
袁玉的话刚落,只见门一下被人从里打开,栾念黑着脸,没有半点表情,慢慢跨步走了出来。
袁玉自是吓了一跳,惊慌的转头看向栾念,她怕自己的话被栾念听到。
“王,王爷?”
“玉儿,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本王了。”
袁玉听着栾念的话声,八成是没有听到刚刚的话,这才松了口气,乖乖的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