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长长吸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办法。
“那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慈儿醒过来了,这么晕下去总不是个事。”
“但是太子爷,我纵使有法子可以让她醒过来,可是咱们强行让她回到现在这个世上,是要承担一定危险的。”
“总比让她一直睡下去的好,有法子便试吧。”
见栾念已经这么说了,川芎只能点了点头应下。回去后取了银针,川芎让自己沉静了很久,才朝着宋慈惜的头顶扎了下去。
这一针是十分需要手法的,扎深了直接就要了命,但要是扎浅了,和没扎便是一个样的。
针已经施下去有一会儿的功夫了,刚刚还半点反应都没有的宋慈惜突然不安生起来,额头爆出了汗珠,宋慈惜猛的睁开眼,比直的坐了起来。
见人醒了,川芎立马抽出了宋慈惜头顶的银针,连忙坐到床边,诊了宋慈惜的脉。
宋慈惜被突然唤醒,整个人都有点混乱,直至川芎诊完脉把手抽了回去,宋慈惜这才回过神,想起来发生的事情。
“川芎?你怎么来了?”
“在不来,你难道还真想跟着元冥一起去啊?太子爷你不管了,我们小两口的婚事,你也准备不操心了吗?”
川芎说话没有多客气,宋慈惜这些天在睡梦中,梦到的一直都是元冥的事。
在梦里也是一样的伤心,不过人去已经去了,宋慈惜想要怎么挽救,人都是回不来的。
宋慈惜现在想开了很多,元冥死的并非是意外而是人为,既然她已经接下了元冥的令牌,就有责任照顾元冥寨和村落里的人。
元冥如此的信任自己,自己不可以让他失望。
而且宋慈惜早已经发誓,定要替元冥报仇。
宋慈惜想好了,要同栾念说起给元冥讨说法的事,雪域的人做到那种地步,虽然搭进去的只有佐力和元冥,但这不光光是两条人命的事,而是两个国家的纷争。
“太子爷呢?”
“就在外面,我去给你叫他。”
川芎起身走到了外面,前后脚的功夫,栾念已经进来。
看到宋慈惜已经醒过来,栾念拿起一旁一直温着的鸡汤,盛了一碗端到床边。
“慈儿,你已经好几天没有醒过来了,肯定饿的难受,先把这鸡汤喝了暖暖身子,咱们在赶几天的路就能回到南辕,到时你回去得好好养养。”
栾念边说,边冲着束欢摆了摆手,束欢会意,叫着其他的下人一起出了屋子。
宋慈惜接过,乖巧的喝了半碗,放到了床边。
“太子爷,我身子没什么事,回去后我怕是先得去一趟元冥寨。对了,咱们既然启程回京了,那元冥呢?”
“我就怕你醒来后会找,所以命人将元冥放到一辆马车里,不过慈儿,咱们越往回去走天气越热,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尽快找一处风水宝地,让元冥入土为安的好?”
宋慈惜知道栾念的良苦用心,微微摇了摇头:
“不用了,你着人吩咐下去,点了火,咱们带着元冥的骨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