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TM就是在算计我,你让我老婆给我戴绿帽子!”
“婶子这些年为您善后的事可不少,光是上门要打胎费的女人就能塞满这间屋子。婶子劳苦功高,如今决定功成身退,您该替她高兴才是。”
潘树生绝望了:“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
许斯年冷笑一声并不回答,庄诚则在心里暗骂潘总是个蠢货。
敢挖许总公司的墙角,就该有被整死的觉悟。
屋里这个女人叫林珊珊,是总裁办的人。潘树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又色胆包天,才敢冲她下手。
庄诚想起平日里林珊珊高冷不苟言笑的女精英架势,也曾对她有一丝好感。
没想到竟也会落入到潘树生那样的油腻中年男编织的陷阱中。
好在她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对公司毫无损失,还让许总轻松拿到了一块临海的地皮。
只是因为这两人的破事,今晚赵小姐的生日宴不知还赶不赶得上。
庄诚忍不住轻声提醒许斯年:“许总,赵小姐今日在船中摆宴。您既然回来了,要不要出席?”
许斯年把刚才从潘树生保镖手中夺下的枪卸了弹匣扔给他,吩咐道:“屋里的男人处理一下。”
“要不我让人备份礼物给赵小姐送去?二十岁生日,意义不一般……”
许斯年终于有了点反应,满眼写着“嫌弃”二字。
庄诚想起许老爷子的嘱托,还是硬着头皮把兜里的丝绒盒子拿出来:“上回在京都的时候看您对这个胸针有点兴趣,我就自作主张买了下来。今天既是赵小姐的生日,不如我替您给她送去?”
许斯年皱眉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鹭兰形状的胸针,镶满了钻石和白贝母,不同角度折射出不同的光泽。
许斯年想象了一下赵乔安戴这枚胸针的样子,觉得与她的红唇有几分相衬。他将那胸针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顺手揣进了西装兜里。
“以后再说。”
送礼物哄女人什么的,他向来懒得做。
说完他把枪拍在庄诚胸口,示意他将这里的一切善后。自己则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意外发现赵乔安还没走,正斜倚在墙上似乎要接电话。
她看起来真像喝多了的样子,按电话的手都在抖,好不容易接通了又不小心摁了公放键,于是六楼的走廊里立马回荡起了柴钰兴奋的声音。
“亲爱的,牛/郎借来了吗?”
赵乔安努力睁开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喃喃开口回了一句:“没有。”
“怎么回事儿,是你魅力不够还是他就喜欢男人?”
“都不是,年纪、年纪太大了,不合适。”
“多大啊,看背影也不像五六十啊。”
赵乔安努力让自己靠着墙不瘫坐在地上,艰难地回道:“也、也没这么老,三十吧。”
“三十正青春啊,干嘛不要。”
“要什么要,三十都是老、老男人了,没看网上说男人过了三十连精子活力都下降了,还能指望什么。小蝌蚪都游不动了……”
门口的许斯年掏烟的动作一顿。
呵呵,游不动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走到赵乔安身边,刚想同她说两句,就见对方如瘫烂泥般倒了下来,径直倒在了他的怀里。
许斯年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却发现怀里的人已是人事不醒。闻她身上的酒味并不重,看起来不像是喝多了,倒像是被人给下了药。
他脸色一沉,眉头皱了起来。
604号房的门缝后面,申皓宇紧张地看着走廊里发生的一切大气都不敢出。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着用房卡把赵乔安引上楼,趁着她药性发作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想不到竟被人截足先登。
那男人就是讹了他三十二万八的那位狠角色,他可不敢惹。
于是申皓宇心不甘情不愿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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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乔安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她发现自己躺在套房的大床上,不远处的窗边还站着个男人,夜色将他的身形拉得格外长。
赵乔安刚起身发出点动静,男人就转过身来。在看清对方的脸孔时,赵乔安心头一惊。
怎么会是许斯年。
为什么她会和他在一间套房里,他刚才是对她做什么了吗?
赵乔安立马紧张地去查看身体,这才发现身上还穿着今晚宴会上的那套黑色礼服。
所以他什么也没做,那他把她带到套房里来做什么?
赵乔安头痛欲裂满脑子的疑问,可没等她开口发问晚宴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安静的房间里电话铃声听起来有些刺耳,像是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到来。
赵乔安接起电话一听,是姑姑的声音,满是焦急:“安安你现在在哪儿,你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