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丞瑜一声轻叹,让木笙和采菱过去帮忙。
木笙采菱扶起牛婶,牛婶向他们道了声谢。
帮人帮到底,罗丞瑜让木笙采菱扶着牛婶,把她送到了家。
“家里穷,我烧点水,几位喝口水再走。”牛婶步履蹒跚的去忙活。
木笙和采菱连忙去帮忙,把牛婶扶到屋里坐着。
罗丞瑜温声问道:“牛婶,刚才在路口和您争执的是什么人?”
“是我们村里的牛刚,他老子娘走得早,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两年前,他和我儿子一起上山砍柴,结果只有他一个人回来。”
牛婶老泪纵横,抬起袖子使劲擦了擦。
罗丞瑜又问:“是哪座山?”
“就是我们村后头的大青山。”
当天,李启带人上大青山搜寻了一番,并无发现。
次日,李承昀和罗丞瑜决定在城里转一天,而后继续前往江南。
正当他们玩得不亦乐乎时,突然发现一个眼熟之人。
牛刚领着一个老人走进一家名为百草堂的药铺。
罗丞瑜疑惑道:“牛婶不是说他是孤儿吗?”
“不一定是自家长辈。”李承昀也有些好奇,“要不要去看看?”
“嗯。”罗丞瑜微微点头。
原来是牛刚偶遇一位身体不适的老汉,将他带来了百草堂。百草堂留下老汉,免费为他治疗。
走出百草堂后,罗丞瑜蹙了蹙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李承昀让李启去查一查百草堂和牛刚,而后带着罗丞瑜去用膳。
突然,有人惊喜的奔至他们面前,说道:“借马车的恩人,我家公子一直念叨着要找到你们表示谢意,可巧就让我碰见了。”
李承昀淡淡的道:“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这小厮不以为意的笑着说:“我家老爷是知府徐大人,也想感谢你们帮了公子。”
李承昀和罗丞瑜面面相觑。
罗丞瑜拽了拽李承昀的衣袖,“承昀,明日我们去拜访一下徐大人和徐公子吧。”
“好。”
小厮笑着说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住在何处,待我回府后禀报我家老爷和公子。”
“鄙人姓李,与夫人暂住悦来客栈。”
小厮做了个揖,告辞离开。
傍晚,他们回到悦来客栈时,徐府管家已相候多时。
“李少爷,少夫人,我家老爷是本地知府徐大人,想请二位暂居徐府,以便感谢二位对我家公子的帮助。”
“举手之劳而已,徐大人与徐公子客气了。”
“李少爷,府里已经备好厢房和酒席,还请赏脸。”
客栈掌柜在旁帮着劝了几句,把他们劝去了知府的府上。
李楚禀道:“知府徐永昌是进士出身,徐夫人常年在佛堂礼佛,他们膝下只有一个哥儿,叫徐文瑄,就是借马车的那位公子。”
晚上,徐府设宴招待他们。
徐文瑄端起一杯酒敬李承昀:“昨日多谢李公子相助,我敬公子一杯。”
李承昀端起面前的酒杯,复又放下,淡淡的道:“李某身体不适,不宜饮酒。”
罗丞瑜不禁担忧的看向他,用眼神问着哪里不舒服。
李承昀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大腿。
罗丞瑜松了口气,同时隐隐生出一股怒意,是冲着徐文瑄去的。
他勾起唇角浅浅一笑,带着丝丝冷意,说道:“我替外子饮了这杯。”
话落,他便端起李承昀的酒杯一饮而尽。
李承昀轻叹,无奈又宠溺的把他手里的酒杯放下。
徐文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也是一饮而尽。
散席回到厢房,罗丞瑜凉凉的看着李承昀,冷哼道:“招蜂引蝶。”
木笙等人放下热水,匆匆退下。
李承昀一边伺候媳妇儿洗漱,一边申冤:“我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我做什么了,你能不知道?明早咱们就离开,省得有莫名其妙之人找你男人的麻烦。”
罗丞瑜思忖片刻,说道:“不急着走。”
李承昀瞅着他的神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听你的。”媳妇儿高兴就成。
另一边,徐家父子俩也在说着话。
徐永昌不赞同的说:“你是我儿子,上门求亲的人那么多,何必上赶着给人做小?”
“爹,那可是南安郡王,皇亲国戚!岂是那些歪瓜裂枣能相提并论的。纵然我现在只能做个侧妃,爹也能在仕途上走得更远些。更何况,我将来未必没机会做正妃。”
徐永昌心动犹豫,“你能确定他就是南安郡王?”
“错不了。”徐文瑄势在必得。
徐永昌叹道:“尽力就行,若是郡王爷没有那个意思,不要勉强,否则反而不美。”
徐文瑄冷笑:“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