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丁姑娘。”
少年人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双手送上书?,他?本也?对这本书?没有什么需求,随手翻阅罢了。得不到善缘,再也?不敢奢求什么了。
国公府家的姑娘也?就罢了。这位居然是世子的未婚妻,他?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到底余鱼拿到了这本书?,还是满心高兴的。
而二姑娘和三姑娘也?同样,找到了各自喜欢的话本,几乎是各有所得。
离开书?斋,一行人又去墨斋,这次主要是给小丫头添置笔墨,同时捎带上了两位公子。
采买了一大堆,余鱼和两位姑娘上了马车。
马车上全?是书?墨的香气。
这种气味在封闭的空间多少是有些让人不舒服的,二姑娘索性直接把帘子卷起来,忽地,咦了一声。
“丁姑娘,那不是你府上的管家吗?”
余鱼一愣,跟着趴过去看。
马车行驶的慢,她看得清清楚楚,丁管家从一处医馆急匆匆走出来,左右环顾,然后来了一个?中年妇人,似乎在低语什么。
“我听说,你府上这位管家,现在在袁姨娘院子里做活儿?可是袁姨娘病了吗?”
二姑娘微微蹙眉。
余鱼好奇地问:“怎么说是袁姨娘病了,不能是他?自己病吗?”
丁管家出来看大夫,余鱼更觉着该是他?病了。
“丁姑娘有所不知?,”二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这是邓娘子的医馆,主要是给妇人们看病的。我姨娘先前也?请过她。”
原来如此。
只余鱼有些纳闷,袁姨娘和丁管家关系如此好了?居然能让丁管家来帮她请大夫。
余鱼只想了想,本想着回去再思考里面关节,不想她回到府上,就被裴深给提溜住了。
裴深洗漱出来,穿着一身单薄的纱衣,高高挽着半湿的头发,懒洋洋靠在余鱼的软塌上,手上摇着余鱼的绣扇,见余鱼出来,挑眉。
“过来。”
裴深这么个?样子,丫鬟仆妇是不敢跟着伺候的,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裴深和余鱼二人。
余鱼不过是嫌热,稍作洗漱更换了一身衣服,哪里想到一出来就是裴深这般模样。
她还是走了过去。
小丫头挺乖的,就是也?学会瞒他?了。
裴深不乐意地用扇子给余鱼摇了摇。
“今儿在书?斋,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余鱼一愣,几乎已经将二姑娘说的话藏起来,裴深这么一提醒,她又想起了。
裴深怎么会这么在意。
“没有什么呀。”
余鱼不太想提及这件事。被父母送走,对孩子来说多少是一种残忍的对待。
“你要吃果子吗,我去给你拿。”
余鱼转移话题失败,逃跑也?失败,直接被裴深按着手腕,似笑非笑盯着她。
“哟,小丫头学会骗我了?”
余鱼抿着唇,求饶似的看着他?。
这般眼神?,着实受用。
裴深笑吟吟给她选择:“小鱼是自己说,还是我问过裴烟裴焮再说?”
小丫头从徐府出来都还正?常,下了马车情绪就不对。裴深只是在外面没有深究,不代表他?当真看不通里面的问题。
不是裴烟就是裴焮,给她说了什么事。
这件事,大概率还涉及到他?。
小丫头或许自己的不知?道,每次只有在和他?有关时,她才?会这么眼含担忧,支支吾吾。
余鱼慌了神?。
这个?人,怎么还能去问自己的妹妹呢?
难不成让裴烟裴焮当着他?的面,再提及这件事?
实在无法,余鱼只好据实相告。
“就是……就是闲聊中提起了你的一件事。”
裴深早就猜到了。
“哦?说来听听?”
余鱼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小声说道:“她们说起,你小时候……小时候离开过一段时间。”
裴深眼眸眯了眯。
原来是这件事。
但?是再一看余鱼那副紧张他?的样子,他?忽然又笑开了。
熟门熟路捏了捏小丫头的脸颊。
“多大点事,想知?道直接问我。我知?无不言。”
余鱼见他?神?态中当真没有什么难色,有些疑惑。
被抛弃过,难道不该是很难受的事情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小丫头,你在可怜我?”
裴深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蛋。
也?许是有些心虚,或者真的是可怜他?,余鱼乖乖就在那儿没有动,任由裴深揉她脸蛋儿。
裴深玩够了,才?慢条斯理开口。
“那不是什么大事。我小时候,被先帝抱走养了些年。”
先帝?
余鱼眼神?越来越茫然了。
“唔,祖父战功赫赫,父亲不太能继承的起来,我是嫡长子,先帝为了表示对祖父的亲近,把我抱走,全?当皇子来养,这么说,你能接受吗?”
余鱼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她不太懂。
没想到裴深却笑了,笑容中,多了一丝自嘲。
“听着是好吧,但?不是真的。”
“小鱼,你猜,先帝是为了宠信抚养的我,还是为了威慑,扣下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被遗弃的质子QAQ
身体不舒服,先少些一点,身体好点了就加更!么么哒~
红包包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