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正有女子娇笑的声音,兀自收不住跟萧晟调笑:“殿下您瞧,她只怕是受不住要昏过去了。”
说完才发现门口进来个如阎罗一般的男人,吓得几个女人顿时失声尖叫。
旁边的护卫一时没看清来人是谁,拔出刀剑便冲了上来,却被萧景澄三两下便踹翻在地。其中一个被他狠狠掐了记脖子,顿时昏死过去。
清理掉这些碍眼之人后,萧景澄才看清眼前这一幕。只见冰天雪地的院子里支了一个巨大的木桶,那木桶里盛满了冰块,余嫣整个人被泡在桶里衣衫不整,脸色已青白到近乎昏迷的状态。
唯有那一双手还死死地掐着桶壁,像是要保持最后的一点清醒。
不愧是他萧晟,竟会用这般费银钱又折磨人的刑罚来对待一个弱女子。下雪天在室外行冰刑,受刑之人即便不死也很有可能下/身坏死终身瘫痪。
且这刑罚极为严苛,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却疼痛难忍到极致。加之余嫣身上还有伤,被这么泡在冰水里,她这会儿还没晕过去已足够叫人震惊。
再看萧晟先是大惊后又露出一脸笑来,竟大言不惭道:“皇兄怎么来了,是听闻我这里有好玩的东西,想要来分一杯羹吗?这女人当真厉害,泡了这么久竟能一声不吭也不求饶。我倒要看看,一会儿在我的床上,她可会开口求饶。”
说完萧晟就要让人把余嫣从桶里弄出来,却不料萧景澄快他一步上前,直接将余嫣从桶里拎了出来。
她浑身冻得冰凉,已几乎没有气息,却在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活了过来,贪婪地往他怀里钻。两人的身子越贴越紧,她紧紧抱着萧景澄,嘴唇贴在他脖颈处颤声呢喃:“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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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萧晟的狂怒,萧景澄兀自将余嫣带离了别苑。
严循一直紧跟着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令萧晟的家丁不敢轻易上前,就这么眼睁睁放了他们走。
等走出大门翻身上了马严循才问道:“王爷,今晚之事如何处置?”
萧晟敢私自从顺天府大牢里将重犯带走,这事儿要是参到陛下跟前可够他喝一壶的了。一想到萧晟那吃憋的模样,严循就想笑出声。
结果他问完后等了半天也没等来萧景澄的吩咐,抬头一看才发现王爷正盯着怀里的女子怔怔地出神。
严循脸色一变,立马就退了下去,与他们拉开了几尺的距离。
非礼勿视,他还不想死得太早。只是他也好奇,王爷是否当真对这个余姑娘有了点别的心思,从前可从未见他对什么女子如此上心过啊。
萧景澄此刻确实是在看余嫣,却不是如严循想的那般。
看怀里之人的模样,莫非是让人下了药?方才他将她抱起时摸到了她枕后鼓起的包,只当她是被人打晕了。马跑得急,她似乎被颠醒了几分,发出了小猫般虚弱的呻/吟声。
非但如此,醒来后的余嫣人极为不老实,竟一个劲儿往他怀中钻。
或许是夜风太凉的缘故。萧景澄不及细想,伸手将人推开几分。但余嫣却并未作罢,虽是紧闭着眼,人却依旧不住地贴近他的胸口,甚至还伸了手来环住了他的腰。
萧景澄后背一景,下意识便要将人扔下马去。却在抬手的一刻借着月光看清了对方的脸。
余嫣双颊满布红潮,嘴唇略显干涩,伸出舌头舔唇时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娇媚的劲儿。耳边还有她接连不断的轻哼声,像万蚁噬心又像百爪挠心。
萧景澄刚才只胡乱拿斗篷裹住了她,马跑了一路斗篷被颠散了大半,此刻怀里的人衣衫凌乱香肩半露,月光下分明的锁骨直扎入眼中,愈发显得削薄纤细。
余嫣哼唧了一会儿身子又开始颤抖起来,双手也环不住他的腰,转而又攥紧了他的衣襟。片刻后她整张脸贴到了他的衣服上,那股颤抖的感觉便愈发明显了。
萧景澄脸色一沉,整个人犹如乌云密布,二话不说掉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严循迅速跟上,想要发问却又不敢,待跑出一段后才发现自家王爷竟是朝这附近的一座宅子驶去。
那是王爷的别苑,离三皇子的园子不远,当初都是圣上所赐。因赐给王爷的比三皇子的要大些,为这事儿三皇子恨了王爷好几年。
只是王爷得了那别苑后却从未去住过,如今也不过留几个家丁守宅子罢了。
快马疾驰,不过多时便到了宅子前,严循跳下马来跟着萧景澄进了大门,一路直往内宅而去。走着走着他便察觉到了不对,猛地停下了脚步。
王爷抱着余姑娘这是要回房吗?那他便不必跟去了。春宵苦短美人在怀,是该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萧景澄却未曾理会严循,将余嫣抱至厢房后直接叫了下人过来:“准备一桶凉水。”
小厮听到这话十分不解,却也没胆发问,只得乖乖照做。很快冷热水都被送了来,仆从们以为萧景澄要沐浴,正想上前侍候却被他喝退。
他也不许往浴桶里倒热水,只让人灌满一整桶凉水,随即便遣散了众人。
待人走后他拎起还裹着斗篷的余嫣,直接将她丢进了浴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