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维系他个人日常生活的电话，则是这个——被女孩报出给警察的那一个。

布鲁斯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会知道，他得从对方口中打探出原因来。

当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用甜蜜的语气问你问题时，你总会忍不住对他全盘托出。但是不好意思，面对他的人是在城市意志协会中一向以冷酷著称的拉莱耶。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号码，也许是某位美丽的小姐告知你的？”

——根本就不会有奇怪的女人知晓这个号码，就算是魔术师扎塔娜也不能。

拉莱耶的嘴唇微微翘起。

她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这会让她看起来特别有感染力。

面对布鲁斯的询问，拉莱耶则说：“天桥底下看到的。”

这当然是谎话，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号码，更别提写在天桥下面。

布鲁斯·韦恩并没有立马排除这个女孩的嫌疑。

“为什么不写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呢？”他得到了之前的笔录，上头有着女孩的父母。

拉莱耶的手交叠，摆放在膝盖之上。

“他们跑去埃及考古了，不信你可以询问我的邻居。你总不能要求两个泡在古墓里的人会接电话。噢，说不定还在信号区外。”

这个理由很牵强。

拉莱耶继续修正道：“正是因为他们总是动不动跑到世界各地去工作，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我情愿没有他们这样的爸爸妈妈。”

理由依旧很牵强。

问题是之前回答的那个电话号码的来源。

拉莱耶觉得之前自己太过心急，为了呛对方一把，选择不适合的答案。

布鲁斯·韦恩露出了抱歉的笑容，“那真是对不起。我想，你这样的小天使理应备受宠爱才对。”

拉莱耶在心里想，要不是你天天在我的土地上蹦迪似的乱跳，我的心情当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差劲。

但她嘴上只是回答：“也许。”

布鲁斯·韦恩用那眼睛深深地看了这个女孩一眼，然后好哥们似地把戈登局长拉到了一旁。

“也许是某位女士把我的号码分给了这位小小姐，不过既然我来了，那么也有义乌把她保释出去对了，这孩子怎么了？戳爆了别人的轮胎？还是在商店面包里加了泻药？”也许是因为后者过分好笑了，这位阔佬不由地笑出了声。

戈登有些尴尬，“这倒不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那并不是机密。

听完后，布鲁斯·韦恩露出了好奇地情绪，“也就是说，她是一个超能力者。”

戈登局长点头，“是的。其实我也怀疑之前她袭警是因为状态不稳定，未成年的超能力者总是会没办法像大人一样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我听说X学院就是为了这个办的。”

“噢，那些变种人啊。”布鲁斯·韦恩欲言又止。这位阔佬看上去对神秘世界相当的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和他们好好相处一番。”

——当然了，我已经打倒过不少人了。

过了一会儿，这位阔佬掉转了话题，“我在路上听说这起事件还有一个参与者。”

“对，”戈登局长无奈地摆了摆手，“真正袭警的是那家伙，之前被那女孩打晕了，现在还没醒。人在医院里。”他的语速很快，语调也变得严厉了起来，“无论他是谁，都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去伤害别人。”

布鲁斯·韦恩说：“我很想看看这个人的样子。”

戈登有些疑惑，“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的话头被他吞回了喉咙里。

因为他看到了对方那真诚的眼神。

……

布鲁斯·韦恩成功的从监控录像里认出了那个殴打着警察的男人是小丑。虽然对方卸了妆，脸上没有了那显著的白脸标志。但作为对方的死敌，也就是蝙蝠侠，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而下一秒，布鲁斯就见证了一名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幼-女是如何暴打小丑的。

他甚至想把学习那些动作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