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宜狠狠用力将展绮罗的脸推开,她嗷嗷叫,大声嚷道:“展绮罗你死了,好你个登徒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人都夸赞你的才能与翩翩风度,我与父王也尤为尊敬你,可你竟然将我挟持,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神经病,你……”
“相宜,你不该说这样的话,”展绮罗捂住她的嘴,他将金色的银杏捏在她的眼前,“看清楚,相宜,不是你用它引我来的吗?”
李相宜还想说话,却因为被死死的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没办法了,只能不要脸了,李相宜把心一沉,她张开嘴,舔舐展绮罗的手掌。展绮罗意外之下不自觉地松开手,金银杏掉落在她的脸颊上,随后滑下落在李相宜的耳旁。
“你呀,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展绮罗感叹似得一笑。
李相宜想挣脱,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被固定住,她的头被扳到右侧,展绮罗压低身体,贴近她的耳朵,她听见展绮罗压低声音里带着诱惑:“不要耍花样,我不是因为你是女人所以宽待你,我尊敬你,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收获与快乐会比你能想象的要多。”
“明白了吗?”展绮罗问。
李相宜发觉自己完全动不了了,于是很乖巧的点头。
展绮罗给她一个赞许的目光,松开了她的头。
现在,她与展绮罗对视,两个人面对面,鼻尖相触,李相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微微一笑,抬起下巴,就要在他的脸颊上一咬。
展绮罗惊得迅速拉开距离,再次固定住她。
“要我听话,你是谁,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李相宜轻蔑一笑,“展公子,我最讨厌两个字就是听话,我不知道你在脑袋里自描自画,幻想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我告诉你,这里是妘家,我失踪这些时间,我的侍女肯定会来找我。”
展绮罗凝视她,轻轻问:“你真的不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李相宜闭上眼,一脸硬气,但心中紧张打鼓,不知为何,展绮罗已经笃定她不是安康郡主,不管展绮罗如何神通,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展绮罗给牵着走,一旦她松口,势必后患无穷。
她轻呵一声,“展绮罗,我父亲可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只要我有心探查某个人,某件事,我总会找到答案的。”
展绮罗听她这样说心里高兴,他笑道:“好,那你把话说清楚些。”
李相宜:“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我告诉你,你若是好奇我的过去,觉得我身份不正,那你不如自己去查,就如我对你做的一样,你的过去,我知道多少,那是我事,谁都不知的只有没发生过的事,只要发生过就会有人知道,你说是不是?”
只要发生过的事就会有人知道,展绮罗思忖,难道她的确是安康郡主,她调查调查过他的过去,所以她知道才银杏叶,知道西梨?
诚然,只要花上时间、精力与财力,什么都是有可能。
他很赞同这句话,正如他一旦有想要的,有想要知道的事,就竭尽全力去探寻。
展绮罗眼神变幻,最终他咬唇轻笑:“你很会说,巧辩、欺骗、迷惑,你很擅长,不过言语可以掩饰,真实不会被掩埋。”
李相宜看着他如同胜券在握的笑容,心中没底,但她还是强撑着,狠狠瞪他:“你竟然还在怀疑我,你不相信就自己去查啊!去,你现在就去!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展绮罗无视了她话,只是将手贴在她的脸上。
李相宜猜他是要求证真假,也并不挣扎,她这张脸可是如假包换的“真实”。
贴在她脸上的手微凉。
光滑的脸蛋并没有任何东西,展绮罗迟疑了一下。
李相宜全然不管,她闭眼思忖: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把来意挑明,明日妘岚就要出嫁,她也该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条件谈妥。
或者放弃这条路,直接去找李怜吧,虽然动静大些,但展绮罗实在磨人,不好惹。
还在整理思绪,李相宜睁开眼,她惊呼一声,看向展绮罗,但因为被压住,她除了看天,看自己下巴边缘,余的就是展绮罗的后背。
她的外衣被解开了,李相宜下意识挣扎,然而展绮罗用力极巧,她的手腿四肢完全压制。
很迅速地一只手从她的领口滑了进去。
李相宜确认了一个事实,她现在在被“非礼”。
或者说是找胎记,对的,他肯定在找什么标志性的印记,比如痣或者伤疤,她不用担心。
展绮罗是反派不是变态,肯定不会偷看姑娘洗澡,可见印记不会在太里面,所以很快就会结束。
李相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是不是挣扎挣扎,这没有意义呀,还累。
可她是被非礼的良家少女,怎么也该嗷嚎几声表示表示,可她都喊累了。
算了,还是喊吧,喊了这么久现在不喊,展绮罗更怀疑。
李相宜卖力挣扎,一边大喊:“你脱我的衣服,展绮罗,你好大的贼胆!我非杀了你不可,你这个混账东西!色情狂!表里不一的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嗷嗷嗷,你卑鄙无耻下流,你这个……”
别说,李相宜感觉能借机发挥,趁机发泄一下还是很爽的,展绮罗肯定没挨过这样的骂。
展绮罗聚精会神的摸着,要说不被干扰,那是不可能的,他这些年,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
禽兽……从来都是别人想禽兽他好不好,展绮罗忍不住一笑,但手也不停。
眼看展绮罗手一路往下,李相宜心中叫苦不迭,她一边越挣扎一边后悔,衣服她从来找简单的穿,且这些衣裙大都是系带,展绮罗手很灵巧解得很快,她挣扎得越剧烈暴露的更多。
她一边挣扎,一边去收拢自己的衣服。
只是……李相宜突然觉得奇怪,好奇怪的触感,其实展绮罗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过分,他的手是隔着衣服,他虽然解开外衣,带子却并没有扯下。
就好像……并不是在找什么印记,反而是在摸她,这种感觉……就像……像是在摸她的骨骼。